第二百一十三章 过新年
作者:东方的军刀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090

在昭武初年,梁涛的长子、次子和长女就分别先后出生了,长子乃朱晓风所生,取名讳为靖国,见名之意,荡净国家而已。次子乃苏巧儿所生,取名靖康,而长女则是王晓倩所生,取名滢熙,虽然他的其他妻室由于他常年在外未能兼顾得到,故而未能为其诞下一子一女。但加上怀孕在身的柳如是,他如今也算是子女满堂了。

一眨眼,昭武四年到了,虎头虎脑的两个小子,虽然和梁涛不常见面,却不认生,上来就要争着抱。

“来来来,儿子艾,亲亲!”

“咯咯”

七八个美貌的夫人,在梁涛的周围莺莺燕燕,迷煞人眼。

小巧的女儿,含着一根手指头在嘴里,一只手由其母亲牵着,静静而又呆呆的望着他的两个兄弟在父亲怀里打闹。

今年定要好好过个团圆年啊!

梁涛望着房内的大大小小们,心中暗暗下了决定,自己的妻子,决不能冷落了她们啊!

“来来来,父亲这有糖吃!”梁涛手中拿着一把从西方人哪里弄来的精巧的软糖,漂亮的外包装。使得三个小家伙眼睛一亮,两个男娃一下从粱涛的腿上滑下来,纷纷拉住梁涛的手,想把它抢过来,而梁滢熙则抬着她漂亮的小脑袋望着自己的母亲。希望得到自己母亲的允许再过去,显然,温和的母亲对她的教育极为到位,而她也继承了自己母亲温柔的性子。

王晓倩点了点头,粱滢熙这才发出了一声“咯咯”的笑声,一蹦一跳的跑进了她的哥哥们那里玩耍了起来。

“晓风,慈恨乃是你的外甥,他虽贵为皇帝,然而毕竟是个孩子,一个人过年未免太过冷清,你该带着孩子们去给他拜拜年,免得他一个人在宫里冷清。”

皇帝虽年幼,直呼其名,此乃枭雄者也。

朱晓风闻听梁涛朝她说话,她不急不忙福了一福,又用手掳了掳耳边的青丝,才道:“夫君所言有理,只是他毕竟是皇帝身份,孩子们一去,几人打闹在了一团,倒让人笑话他失了体统和威严。”

梁涛不置可否,他一边逗弄着自己的儿女,一边言道:“那就让他乔装出字来,先和宫里的大监私底下打个招呼,想来他们不会忤逆我的意思,想来慈朗这些年父母具亡,虽贵为帝王,却孤苦伶竹一人,这些日子也苦了他了。”

朱晓风点了点头,也随即伺候起了几个小太岁。

大堂里只剩下了父母与孩子的欢笑声,一声声在昭示着一个家庭的安详快乐和和睦。

南京城内,年的气味已经飘得十足了,它便如同锅里煮熟的鸡鸭一般,那香味,恩心馋人啊!

天色渐渐昏暗,街上“噼里啪啦,的烟火味,一下下的即将暗淡的褐色点了起来,似乎将人间的年的味道顺着烟火带到了天上去。

南京的紫禁城里,一个**岁的小孩子,依着门,独自坐在御书房的门槛上,他双手撑着小脑袋,一个人望着天上飞起的灿烂的烟火。

“陛下”一个年长的安官轻轻走到那个少年的身旁,温声呼唤道。

“是大全啊,你找我什么事啊?”那个少年斜着脑袋,望着这个咋。子不知比他高了多少的不是男人的男人弯着腰对他呼唤。

“陛下,您要称联,莫要直接称我!”“联知道了!”那个少年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眉宇间出现了一丝不耐烦。

“你找联所为何事啊?”

“陛下,梁都督这几日将几位公子招了回去过年,怕是不回来了,外边凉,陛下身子柔弱,还是早些回宫吧!”

“不,再看看外边的烟花吧。你瞧,多漂亮。”朱慈恨手指着天上的美丽花朵,脸上闪过一丝兴奋,真希望我也能够放放烟花。

突然一个小宦官疾步走来,他在那个叫“大全。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大全脸上随即闪过一丝惊讶和欣喜,他赶紧凑道朱慈恨耳边如此言了几句,朱慈恨一跃三尺高小当即手舞足蹈了起来。

“快,快,还不快去准备?”

宫门外,一定华丽的轿子在诸多军士的簇拥之下停在了中央。

片刻,几个便装的面上无须的男子围着一个华服少年进了那顶硕大的华丽轿子。

都督府与南京紫禁城并不远,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

停轿后,那个少年在下人的引领下走入了都督府,打开府门里面是惹人闹闹的一片。

两个小少爷和一个小姑娘在四处蹦醚,一边还在放这惹人眼的烟花,几个下人则紧紧跟在他们身边,时刻应承着他们的孩子的要求,一边还得似哄非哄得让着他们,逗得几个小孩笑声一片。七八个华服的女子则坐在一边,瞌着瓜子唠着家常,眼睛还在时刻关注这几个在四处玩耍的孩子。

朱慈恨欢喜地跑上前去小那几个梁家孩童显然是认识他的,一见他来,急忙奔奔跳跳向他跑过来。

“慈朗哥哥,你也来了吗?一起来放烟花吧!你瞧,这漫天的烟花,多漂亮!”

“靖国弟弟,靖康弟弟,滢熙妹妹,哈哈,你们还不将最漂亮的烟花拿出来给哥哥我,难道要藏在被窝里捂

年的味道,在父亲母亲儿子女儿团聚的庭院里,燃烧了起来。

整个大明,他就像一支被火点燃了的欲火重生的美丽凤凰,明年,或许是明天,他就要释放出无尽的光芒。

云来雾往,岁月便如一件衣裳,人穿在身上之时从未在意过它。

新年的气味浓了又淡去,相反,战争的味道又在次聚起了起来。

辽东辽河防线前沿,数十门红衣大炮被集中了起来,数万大军云集于此。

原本为了防止满清将全国力量全部集中到北京,故而之前辽东军虽然打造出了十几门巨型火炮,但也一直隐忍未动,目的便是是满清两头作战,首尾不能兼顾,从而消耗其实力。

但是如今,内部的大乱一点点一滴滴被减除之后,大决战的时机即将成熟,那么辽东”自然也要加紧步伐以促进大局发展。

辽东巡抚彭朝阳,携将军宝剑,调遣辽东诸路人马,势必要夺回辽东之地。

与此同时,为了防止北京城内的皇太极派出援军,秦良玉汇合蓟镇各路总兵官对京畿石门镇以北的鹿儿岭、汉儿庄、太平寨、青山口乃至喜峰口等大清兵控制下的与盛京联系的必经要道进行佯攻,务必截下其北去的援军,甚至连建州盛京派出的信使也无比下来,使北京城中的皇太极如膳子聋子一般。

宣大总兵官胡海也起三万宣大马步兵不断对京畿的西北方的满清驻军地进行骚扰,却不正面决战。

四年二月,梁涛亲自北上总督其方诸军事。

紫荆关上,孙传庭陪着身前之人视察这条太行山防线,紫荆关原本便是雄关,加上孙传庭这类有韬略之人经营了两三年,说不上固若金汤,但也绝非一支没有大炮相助的普通军队轻易能够吃下的。

“大人,这边便是紫荆关的角楼,战时可以安排士卒于此向城下敌军点射,前方高迭出乃是攻城敌军将领指挥最佳之所,只要敌将中计去了那处,饶是敌将再神勇,如此角度也是躲不开乱箭齐发的。”

梁涛点了点头”“伯雅孙传庭字号果真明帅也,保定有伯雅坐镇,我无后顾之忧也!”“不知赶入京畿的农民军形势如何?与满人战事可的惨烈?。

孙传庭“嘿嘿”笑了两声,“大人当初出的此计果然妙不可言,东虏骑兵虽锐骑,然而太行让。畔多山地,骑兵不如步卒,而伪清占我京畿,**掳掠,民心尽丧,各地义士要么寻机逃向内地,要么西来投奔义军,义军战力虽不如女真骑兵,然而胜在熟悉山头,又有民心和兵员补充,我明师又时常在钱粮之上接济他们,让他们接着和东虏死耗,他们起先以为我方使诈,不愿接受,然而下官派了能言善辩之士前去晓之以民族大义之事,其虽不愿为我炮灰,却事已至此,无奈受之矣”。

孙传庭捋着自己的美髯须,微笑着接着道:“这群乱贼之中自然有不愿拼杀之人,以晋王、陕西王农民军首领自号等人为首降了清狗,然而大部分义军所落草为寇,却不失气节,有些义军甚至愿意弃暗投明,接受我大明所委派之官职,比如曹操罗汝才,扫地王、上天猴刘九思诸人,便是自号闯王的高迎祥,也颇有意动,其愿意和我大明官军合作共灭伪清,更善待我使者,便是依据。”

梁涛一只手撑在紫荆关墙之上,他远远望着眺望着层峦相叠的太行山脉搏,他对身后的孙传庭点了点头,“这紫荆关乃是伪清入山西的东大门,陕、山多变乱,兵力多有薄弱,若是伪清打破了太行一线,那关中大地便如乱麻一般,内寇外掳,再难收拾了。如此,唯有死死守住此地,将灾祸御制于外,才能使洪彦演洪承畴字号有充足的兵力剿灭陕西内部此起彼伏的山上地下之流寇乱匪,也有更多精力抚慰百姓,恢复陕甘元气

梁涛忽的转过身来,他眼光灼灼注视着孙传庭道:“伯雅,我素知你大才,故而当你为商丘知县之时,我便向先帝举荐了你,使你与我同赴辽东建立功业,先帝蒙难,幼帝即位,我知你才干,又使你督师保定”

言及此处,梁涛注视着孙传庭,却停了下来。

梁涛的称呼用起了“我,而非“本督”便是为了加深情感他需要用情义的汉子来笼络天下人。

孙传庭听到梁涛提及成年旧事,也不禁热泪盈眶,想当年他不过一个知县,还赋闲在家,也就是罢官在家听用,这一罢官便是七八年,饶是他心如磐石,对朝廷也不免心生不岔。然而跟了梁涛之后,短短几年,他便官拜一府军事督掌之官。又兼朝廷御史都承,可谓位高权重也,但这一切,不是朝廷给他的,而是”

念及他前半生所受的冷落,虽然如今功名起来了,但回忆起来以往,仍旧喘嘘不已。

想及此处,他单膝跪下道:,“都督对下官恩重如山,下官定然对督师之令唯命是从!”

梁涛“哈哈。大笑,他扶起孙传庭道:“伯雅不必如此,如今国朝大难之际,本督要的是如臂使唤的各路军马,伯雅多虑了!”顿了顿,梁涛又接着道:

营口城外,密密麻麻的明军已经将它团团围住,如今的形势完全到了过来,当年是后金攻城明军守城,如今却是明军攻城满清守城,真是时来运转啊!

营口城外的明军帅帐里,彭朝阳高坐其上,这么些年来,他的眼神依旧十分阴冷。

左右两边,文武分坐。

“诸位,都督大事,今日便可成就,只要拿下营口,我辽东大师便可长驱直入盛京,自奴事颓败以来,此乃星辰光芒之功也,愿诸位助都督成此大事!”

左右文武相互对视一眼,当即起身行礼道:“愿随大人替都督开阔疆土,建立功业!”

“炮!”

一名大明小校大声呼喝,随即,几百员调炮的好手当即通过大炮的铁质的十字瞄准空挑起了高度。

营口城上,几员满清的巡城大将对明军的炮阵怒目而视,却又无可奈何。

“贝勒爷,不如拼死冲杀出去,虽然定然会伤亡惨重,但也总比躲在城里还无还手之地的好啊!”

“是啊是啊!贝勒爷,您倒是下决断啊!”

城头上大清的将领们围着城里的统帅一一努尔哈赤的三儿子阿拜贝勒大声嚷嚷,却是急了。

满脸大胡子的阿拜,却犹犹豫豫,不知该如何是好,躲在城里至少还有个躲藏的地方,虽然是却是人家锅里的肉,然而一旦出去了,虽有生机,然而面对炮弹和火统就是活靶子,还有数不清的闷雷子,闷雷子也就是地雷的前身,只是如今威力极炸在身上只要不是要害死不了人的那种。

“贝勒爷,如今和海州城里的联系全***断了,粮食都供不上来,再过些日子,怕是要杀马了!”马和马刀是游牧民族的生命,而且还代表了一种战士的尊严,不到万不得已,宁远死亡也不愿杀马的。

虽然是一代枭雄努尔哈赤的儿子,然而啊拜绝不是什么能干的人,他的本事绝对比不上他的父亲,否则连他的弟弟皇太极都是四大和硕贝勒,他却只是个小贝勒,这就能说明问题了,他所有的,不过是努尔哈赤儿子这个荣耀而已。“盖州那边有消县吗?”

一个将领苦笑了声,“那些个狗奴才,早就说过,汉人靠不住,可大汗老是弄什么汉八旗,还将那么大的辽东半岛全划了出来给这些奴才,虽然这么大的地方没什么油水,那兔子腿也是肉啊?唉!你瞧,他们的狗军一打过来,听说是劝降了!”

“这帮狗奴才!”一群满清将领纷纷破口大骂,狗奴才就是靠不住,还妄丧了这么些监视他们的大清勇士的性命。

还没等啊拜作出决定来,才来了几天的明军就迫不及待地发动了他们第十次炮火攻击。

“韦”

“梆”

一处城头当即被打得粉碎。

今天火炮格外凶猛,西城门被红衣大炮打成了废墟,残肢断臂和血水像不要钱一样到处乱撒。要不是无数的碎石卡住了通向城内的道路,使得满清士兵还能占据一些地形高度之外,真不知道还能否守得住一炷香的时间,要知道,失去了马匹的女真骑兵哪里是大明步卒的对手,他们的步战拼杀技巧在大明步军面前就像羊一样。

在海州与营口之间,代善的三千骑兵一次次的发动冲锋,却越不过那道鸿沟。

代善骑在马上啐了一口,他此时的脸上早已失去了他大贝勒光鲜的色彩,甚至显得有些狼狈。

“还有路可以绕过去吗?”

“不行啊大贝勒”一员副将摸样的人摇着脑袋满脸苦涩,“我们骑兵倒是可以从东北边绕过去支援营口,但是粮草运不过去啊,明狗的火炮虽然都是仓促运来的中小程炮,但是胜在量多,两边还有火饶手掩护,我们的骑兵根本靠不近。”

“难道他们的弹药用不完吗?都打了一个时辰了,他们的力度就***没有渐弱过!”一员大汉怒目圆睁,仿佛要吃人一般地叫骂道,他是努尔哈赤的六子塔拜,如今盛京危急,这些习惯了享乐而又位高权重的人不得不在此骑上战马那上冰冷地马刀,但是心中却是十分怨恨明军,怨恨他们不去收复首都北京,却愣是死死盯住辽东这几块苦寒之地。

那个副将再次苦笑,“他们的后勤部队在源源不断地从辽河运人运弹药过来,从辽河到海州,我们所有的据点要么降了要么丢了,根本没有可以威胁到他们后勤线的可能,他们的民夫自然可以不断地运过来。”

“那营口里的人呢?他们不是处在明军后勤线路之上吗?这群狗杂碎为何眼睁睁看着明狗的弹药运过来却不派兵阻截?”

唉!

不少人心中暗自叹气,为何同样是一代枭雄之子,差距却如此之大呢?此时此刻,他竟然连形势都没搞清楚!要是营口还能派出人来去和围困其城明军大战一番,那***我们还要拼死拼活去支援营口吗?

真是蠢啊!

咱们大清真要亡在这群人手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