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致命魅惑
作者:圣妖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9805

容恩定定站在那,鹅软石的地面站久了,脚底便有些疼。

修长的身影站在才移植过来的银杏树下,有种倒不出的荒凉感觉,秋天便是这样,仿佛人也会跟着多愁善感起来。若不是南夜爵的那头酒红色短发,容恩差点就一位,站在那树下的,是阎越。

以前,他们学校也有棵很大的银杏树,到了秋天,落叶的时候,阎越会捡来很多,然后挑选几片最好看的送给容恩做书签,他还会在上面写字,涂鸦,那些字,容恩现在还是记得的。

恩恩,我爱你。

恩恩袋鼠,我真的爱你。

要么就是在正面反面都写上,恩恩恩恩……当然,那个阎越,是她记忆深处的那个男孩,他单纯,只是个学生,那时候,他还没有接受家里的生意,更不会想到有天会涉足黑市。

容恩踏着草坪走过去,地上的痕迹还没有来得及整理,那些南夜爵昔日栽下的名贵花种都是连根拔除的,半个园子的花色都被破坏,鲜艳的花瓣有碾踏过后的痕迹,孤零零深刻在泥土中,银杏树这时候栽种,不知能不能再新环境存活,十几棵逐一排开,最大的那棵就靠近二楼的阳台,估计伸出手去,就能谈到枝叶。

南夜爵双手插在兜中,他穿了件白色的休闲衫,下身,是同样品牌的裤子,一两片叶子落在他透顶,男人去浑然不知,银杏树下,摆着一张桌子,几条长凳,都是实木制作,非常符合现在的嘲。两棵树之间,还有吊床,里面,甚至连枕头都准备好了。

容恩心头升起异样,双脚踩着叶子上前,南夜爵听到动静,转过那张颠倒众生的脸,“恩恩,你喜欢么?”

说实话,容恩很喜欢。

她眼睛里面看到的身影,有些模糊,仿佛他不是当初那个为了得到她,而将他逼入死角的南夜爵,也不是记忆中,将她狠狠压在身下,不顾她受不受得了都要强要的南夜爵。

那,他该是怎样的呢?

他们并肩而立,夕阳很美,隔着两人的肩头照过来,将容恩颈间一大片白皙给映衬得红红的,南夜爵测过筠连,目光灼灼盯着容恩脖子上的雪肤,她颈间动脉微微搏动,里面涌动的,是鲜活的生命力,容恩眯着眼睛,细碎的阳光洒在他翘起的羽睫上,嘴唇吐了很淡的润唇膏,南夜爵只觉得有种强烈的冲动从下体窜上来,直达头顶。

眸子,幽暗深邃下去,男人抿起嘴角,将视线硬生生别开。

再看下去,他也许,真的会扑上去在这要了她,南夜爵抢奈下体内的**,他做了这么多,不能再这是功亏一篑,掩饰地踢了踢脚边的树叶,试图将自己的注意力移开。

“南夜爵,你怎么想到种这些银杏树的?”

“叶梓说,你喜欢。”

她喜欢,仅此而已。南夜爵微仰起头,酒红色的头发下,那双眸子越发显得魅惑,容恩睨向他的侧脸,这个男人,当真是好看的,令人心醉。

“其实,你不用这样的。”容恩淡淡开口,“你若不喜欢,不用勉强自己的。”

“恩恩,我没有说不喜欢,就像你没有问过我,便认定了我不会答应你一样,其实,以后有什么事,我希望你能亲自对我说。”南夜爵垂下眼帘,容恩却赶忙避开他的视线,她来到树底下,在长椅上坐下来。

这样的南夜爵,令他更怕接触,她总是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正在改变,而这种转变,并没有令容恩感到松口气,反而,是紧绷起来了。

“今天出去,玩得开心么?”

“嗯。”容恩点下头,从包里掏出东西,递到南夜爵面前,“这是我新买的手机。”

男人没有接,见是款桃红的棒棒糖手机,她向来不喜欢太昂贵的东西,这手机很配她,“恩恩,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用通过我同意的。”

远处,王玲抱着小狗正走过来,小东西见到主人更得瑟,一个劲在王玲怀里挠,她不得不将她放下来。

容恩弯下腰去,小狗迎面就扑入她怀中,脑袋在她胸口钱蹭啊蹭的,容恩起身,双手搂着小家伙离开,“夜夜,今天乖不乖啊?”

那小狗像是能听懂人话般,呜呜两声后,亲昵地凑到容恩颈间磨蹭,南夜爵见她抱着小狗从身边经过,嘴角便跟着勾起来,只是那笑还未漾开,他便察觉到不对劲,眉头紧拧,“那狗叫什么?”

王玲欲要跟上,听到南夜爵问话,边回头道,“先生,她叫夜夜,是容小姐起的。”

男人瞬间面上铁青,这个女人,真是记仇。

夜夜?难听死了!南夜爵冷着脸跟在后面,一条狗怎么能叫这名字呢?

夕阳下的余晖穿林透叶,落下人的肩头时,显得安详无比。

翌日。

夏飞雨敲响南夜爵的办公室门,“总裁,你找我?”

“飞雨,有个晚宴,你准备下,晚上你和我一起去,对了,去趟御景苑,将我的衣服娶过来。”南夜爵头也不抬吩咐道,这样的嘲夏飞雨亦是习惯的,爵式的大小应酬,都是她和南夜爵出面。所以,在很多商界朋友眼中,夏飞雨早就是南夜爵的认了,甚至有些开玩笑,直接称她一声小嫂子。

夏飞雨看见他忙着手里的工作,以为是他忘了,“爵?”

男人正签字的手指顿了下,见她还站在这,“怎么了?”

鼻尖在文件上漾出个细小的黑点,渐渐晕染,夏飞雨浅笑,似有娇嗔,“你还没有给我钥匙,我怎么去呢?”

“噢,”南夜爵轻点下头,手指刚掏到钥匙,却又松开,“你到了御景苑后给王玲打电话,要准备什么衣服,我吩咐她拿给你。”

夏飞雨怔住,有些转不过弯来,“让王玲那给我?”

“对,”南夜爵继续埋头工作,他见白色A4纸上被漾开了一圈,便提笔落下潇洒的签名,以笔画将黑点遮掩住,“这个晚宴很重要,到时候可不能迟到。”

夏飞雨见他的意思,是不打算将钥匙给她了,可以往,南夜爵哪次犹豫过,她甚至认为御景苑迟早是她的,他给她钥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如今,容恩住在里面,定是她说了什么,男人才会有这样的转变。夏飞雨不由捏紧手掌,景致的面容气得有些扭曲,她转身向外走去,“既然总裁这么说,那我现在就过去。”

办公室的门轻掩上,南夜爵抬起眸子,不让夏飞雨进御景苑,是他答应了容恩的,再说只不过取些东西罢了,他这么做,省的夏飞雨多跑些路,不是更好?

只是他忽略了,在他眼中简单的一串钥匙,在夏飞雨眼中,代表的却是非凡的地位,若不是她的重要性,哪个男人会将钥匙随便给一个女人?

驱车来到御景苑,王玲果然正拿着南夜爵吩咐准备的东西站在大门外,夏飞雨停好车,她便将东西放进后座,“夏小姐,总裁的衣服都在这。”

“好,”夏飞雨并没有立即开车的意思,“你先进去吧,我检查下有没有什么漏掉的。”

王玲点下头后便进了院子,夏飞雨放下车窗,目光扫向御景苑的二楼,果然见容恩和叶梓坐在那正说着什么,如沐春风的样子。她只觉奇怪,可一时说不上哪里不对劲,直到容恩起身,手指探向阳台外时,她这才察觉到,园内竟不知何时栽种了这么多的银杏树。

从容恩脸上的身上来看,她是喜欢的。

大片大片的金黄,像是烈火焚烧般灼烫了夏飞雨的双眼,到了此刻,她才不得不承认容恩的存在,对她来说是多么严重的威胁,南夜爵的心,也许她们谁都还没有抓住,但至少,她自己练南夜爵身体都没有靠近过。

她的笃定,她的从容,在南夜爵有了容恩后,一败涂地。

驱车离开,夏飞雨车速很快,先准备自己的礼服,还要做头发,她挽着南夜爵出席晚宴的时候,时间刚刚好。

这种场合,男人早就是厌倦的,但又不得不应酬。

简单露个面后,他回到车上时,已经脱下西装,扯下了领带。

领口处的扣子被松开两颗,隐约露出性感的锁骨来,袖子挽起,夏飞雨打开车门坐上副驾驶座,“累死了,这种宴会真是无聊透顶。”

南夜爵将车开出停车场,晚风袭面,沁凉的天气有些冷,他将西装放到夏飞雨肩上,“披起来。”

她双手将西装攥紧,环拢的地方,还有男人留下的温度。

“我先送你回去。”

夏飞雨垂着眼帘,亮金色眼影在眼角处提了下,更显几分媚惑,她双手有些紧张地握起来,“爵,在前面小吃店停下,我想去买些东西。”

“饿了是嘛?”南夜爵侧过脸,“那就去吃宵夜吧。”

“不用,”夏飞雨摇下头,“我只是买些小吃带回去。”

南夜爵将车子停靠在马路边上,她下车走入店中,趁着服务员准备打包的见习来到洗手间,手袋内,有一只她早就准备好的唇膏。夏飞雨沿着菱唇细细描绘,这是她姐妹淘送的,据对方说,这种颜色再加上这种香味,对男人来说,有种察觉不出来的催.情作用。

回到车上,她买了些最简单不过的生煎及小笼包,“你饿吗,吃几个?”

南夜爵瞥了下,在他印象中,这种东西是容恩喜欢的,他才不屑,“我不饿。”

夏飞雨将东西放到边上,南夜爵驱车,在经过地下通道时,由于天色已晚,并没有多少车辆,女子双手轻动下,将西装拖去,大着胆子倾过身,轻吻在南夜爵棱角有致的唇边。鼻尖忽然窜入惹人心痒的沁香,她双手构筑他的脖颈,胸前的丰盈透过单薄的礼服在他手臂上轻蹭。

男人很容易失控。

南夜爵酱车子停靠在远离摄像头的暗角,几乎没有多想便漏过夏飞雨的脑袋回吻,他技术娴熟,手段老练,没几下就让夏飞雨丢盔弃甲。南夜爵身体绷得很紧,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女人了,这个时候谁惹上他,等于就是在火中浇油,身体某个部位坚硬无比,他搂着她的双臂印难以抑制而逐渐收拢,夏飞雨虽然很疼,但更多的则是希冀,南夜爵尝到嘴中的甘甜,直觉体内有股热源在叫嚣着冲出来,他腾出手拉开她的礼服拉链,隔着他的文胸伸进去,掌心内,那饱满的曲线令他学业上升,忍不住加重搓*揉的力道。

“嗯——”女子不知是舒服还是什么,发出了很轻的呻吟。

南夜爵睁开眼,某种夏飞雨在他手下尽情绽放,明媚的脸色红润而充满诱惑,他徒然想起容恩先前那句话来,南夜爵,我不想在御景苑看见夏飞雨,好吗?

冷风灌入脑中,他突然清醒了很多,仿佛容恩那双敏锐清亮的眸子正在什么地方看着他似地,全身欲火被浇得无声无息,追逐的唇分开,女子脸上犹带着红晕,吧不明所以地睁开眼睛。

南夜爵潭底的漏*点还未散去,豆大的汗滴凝聚在前额,他懊恼不已,他一向在女人方面没有什么自制力,想要的时候再野地就能压倒,跟不用说是为了谁而亏待自己的兄弟,可此刻,他记得自己是伸出双手,冷静地将夏飞雨推开的。

“爵?”女子脸上溢出失落,以及难以置信。

南夜爵喘着粗气,双手落在方向盘上,厚茧滚动的频率很频繁,他是指紧握,在感觉到某个部位的肿胀感消失些后,这才拿起座椅上的外套,推开了车门,“车子你开回家吧,我今晚喝了些酒,打车回去。”

什么?夏飞雨顿觉委屈,他居然将她丢在马路上,“爵,你难道,不想要我吗?”

南夜爵穿上西装,虽然衣服因为二人方才的纠缠而有些皱褶,但却丝毫不损他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他凝视着车内的女子,竟不知如何回答。

不想要吗?他,应该是想要才是啊。

随手拦了辆的士,南夜爵觉得心口有些闷,“如果觉得太累的话,明天可以休息一天。”说完,便钻入的士内头也不回地走了。

夏飞雨蜷缩在副驾驶座上,她将礼服的拉链拉起来,后视镜中,男人的身影已经完全看不见,她咬住唇,双腿颤抖地下了车。

回到御景苑,屋内一片漆黑,南夜爵有些失落,因为没有人给他留着一盏灯。

来到二楼,主卧,他拧下门把,房门是反锁的。

心中,阴郁更甚,他敲敲门,忽然就想抱抱容恩,身体内空虚的厉害,急需填满。

她翻个身,装作熟睡的样子。

“恩恩,我知道你没睡,”男人又捶了几下,“我听到你翻身的动静了。”

这男人,什么耳朵?

容恩呼吸变得小心翼翼,这时候,他定是参加了宴会回来,兴许还喝了酒,她不想引狼入室。

“你不开,我就踹了。”

容恩将被子盖住脑袋,这门结实的很,她不相信南夜爵真有那么大的劲道将它踹开,外面紧接着传来几阵乒乒乓乓的动静,容恩只觉得整个房子都在颤动,男人果然没有法子,选择放弃,片刻安宁之后,却听得锁洞被转动的声音,容恩抬起头来时,南夜爵已经拿着钥匙走了进来。

从他走路的姿势以及忽然闯进来的味道,容恩便知他喝了酒。

“南夜爵,你这么晚不睡觉,进我房间做什么?”

南夜爵走上前,却被窗前新铺的地毯给绊了下,他趔蹶栽向前,角度极为准确,将容恩压在了身体地下。

忽来的重量压得她整个人通体摔向床上,温香软玉在怀,南夜爵若不兽性大发,若还能将她推开,他就不是个男人了。

容恩只听得他喉间轻吼了下,接触的地方都在发烫,男人俊脸长的通红,可手上却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将脸卖字她颈间大口喘着粗气。滚烫的呼吸喷灼在她的颈间,令她觉得难受又难耐,十分不舒服,双手被压在身侧,容恩开始挣扎,“南夜爵,你放开我,我的病还没有好……”

男人却怎么都强迫不了自己起身,他只是哄着,骗着,在她耳边一个劲道:“恩恩,你别动,我保证不碰你,连抱着都不行吗?”

他挤开容恩的腿,将自己跪在她双腿间,“你看,我的手在抱着你,它不会有其他的动作,恩恩,让我抱抱你,我难受。”

容恩却不管不顾,她排斥他的碰触,身体便开始扭曲起来,几番摩擦下,男人哪里还忍得住,汗水湿透了衬衫,他买下身体,隔着衣服在容恩身上律动,坚硬的部位抵着她的小腹,一上一下,戳的她开始肚子疼。

“南夜爵,你松开!”

她虽然害怕,却没有和上次那么反应强烈,只是干呕了几下,南夜爵一个劲在她耳边道:“快了,就快了——”

“南夜爵,你不要脸,滚开!”

“对,我是不要脸,我是禽兽,恩恩,马上就好了——”

她被他抱得全身不能动弹,只剩下嘴巴能骂人,“你恶心——”

“对,我恶心,”反正她说什么,南夜爵便悉数承认,“你真想憋死我吗?禽兽也有**,恩恩,我哪天不举了,是你害的。”

男人的声音开始沙哑,频率也开始逐渐加快,临到迸发时,忽然拉过容恩的一只小手伸向下体。

南夜爵带着她,紧握下去,**也在此时消散,他双肩在她身上抖动,容恩顿觉得满手心都是滑腻的液体,她忙将手抽回,男人起身时,她瞥见他西装裤上的打探污渍。

南夜爵急忙进了浴室,出来时,手里多了条湿毛巾,那种味道,容恩是很不喜欢的,他不顾她的挣扎拉过她的手,细细擦拭,连指缝间都没有遗忘,男人垂着头,并没有注意到容恩越来越差的脸色,qǐsǔü他突然地想起什么。抬起头道:“恩恩,你的病是不是好了?”

南夜爵俊脸上的喜色还未散开,就听得容恩“呕——”的一声,全吐在了他身上。

他忙松开她的手,生怕她再有什么不适,拿着毛巾的手想当然的在她嘴角擦了几下。容恩双眼圆睁,胸腔内奇门的感觉愈发明显,她拍开南夜爵的手,“你——你拿什么给我擦呢?”

男人手腕处赤铜,见那毛巾上还有可疑的痕迹级味道,他急忙起身,两只眼睛盯着容恩嘴角的地方,某个刚释放的宝贝,又有了复苏的念头。

南夜爵冲入浴室洗了个冷水澡,出来时,下身就围了挑浴巾,上半身光裸着,露出他傲人的身材,短发上的水珠顺延颈部,流淌至后背,容恩已经将床上的整套东西都换了,被套什么的就丢在浴室门口,南夜爵边走边擦着头发,满脸惬意满足的样子。

容恩越过他,进入浴室,用洗手液反复搓*揉双手,洗面奶一遍遍将脸洗的通红后才出去,却见南夜爵正坐在床沿,肆无忌惮地摔着头上的水珠。

“你怎么还不走?”

“恩恩,我不碰你,我今晚睡这行吗?”

容恩记得,他刚才也是说好不碰她的,南夜爵碰的概念是什么?难道要脱光衣服才叫碰吗?

她离他远远的,那种警惕防备的表情全部都回来了,南夜爵忙站起来,摆摆双手,“好,我睡自己床上去行不?”

今晚,至少是迈进了一大步,他不敢再逼得太紧,生拍容恩会吃不消,回到原点。

看来,给她请个心理医师还是对的,虽然没有完全好,但较之先前,已经有了很大的改观。

南夜爵磨磨蹭蹭从床上站起来,手指刚触及到床头柜上的手机,那铃声便像是预知般,忽然响动起来。

突兀的,有些令人胆战心惊,是夏飞雨。

南夜爵想起,她应该是安全到了家,报平安的,他按下接听键,“喂?”

“呜呜……”电话那头,传来很模糊的哭声,夏飞雨似在忍着什么,在抽泣几下后,那压在喉咙口的害怕才爆发出来,“爵,爵——不好了,我……我撞死认了,怎么办,怎么办?我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