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作者:圣妖      更新:2019-08-20 03:23      字数:2886

“你能操控一切,难道,连为了谁哭你都要主宰吗?南夜爵,你以为你是谁?你是我的噩梦,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过的这么狼狈,这么低下!”

“呵。”男人闻言,邪佞的嘴角竟勾了起来,“终于听见你的咒骂,这么久不反抗,原来都藏在心里,你恨得越深,我就越开心,今天的低下,是你自找的!”

三番两次缠着一个男人,明知对方的绝情,却还是死不撒手,这不是作贱是什么?

“爵,雨太大了,我们快走吧。”身后,夏飞雨温润的话令南夜爵逐渐冷静下来,容恩眼神疲倦,却依旧坚定开口,“我的生活,怎样低下都是我在过,只要你不再插上一脚,我就能过得很好。”

“好!”南夜爵五指收拢,手臂忽然扔出去,将容恩推倒在地,这一下,比方才还要狠,她背部着地,坚硬的台阶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磕出血来,“我就睁眼等着瞧,他能不能给你想要的生活,他给不给的了!!”

说完这句话后,南夜爵头也不回地朝着停车场走去,夏飞雨在这个时候不敢插嘴,忙追了上去。

容恩使了半天劲也不能自己爬起来,走过的人们,只是漠视地看一眼,随后就自顾去躲雨。

捡起散落在边上的包,容恩刚要再次试着起身,肩膀就被一只大掌扶着,将她搀起来。

“陈乔?”每次在她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他总会出现。

“你怎么摔成这样?”陈乔将手里的雨伞送到容恩头顶,“快上车。”

“我看见他了。”她拽着陈乔的衣袖不松手,“是阎越,是他……可是,他为什么不认我?”

“先上车。”陈乔一手揽着她的肩膀,半扶半抱的将容恩带上车,“阎越回来的消息,我也是才知道,你冷静点,先听我说……”

陈乔将后座上的大毛巾递给容恩,并帮她擦去了脸上的脏水,“时隔一年,今天是我第一次见到阎越,当初……是你亲眼看着他被推出抢救室的,容恩,你不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吗?”

“医生说,他不行了,让我尽快通知他的家人,当时,那医护人员清楚告诉我,阎越已经死了,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他头上蒙着白布,我不信,还掀开过,那……是他。等阎家人赶到的时候,他们就将阎越的尸首带出了医院,直到今日,他们都没有对外散布这个消息,可我知道,他已经不在了……”

“既然这样,那这个阎越又是谁?”

容恩思绪混乱,显然一时难以理清楚,“也许……也许当时他并没有死,后来就去了欧洲,可,可如果真是这样,他为什么不来找我,一年的时间,足够久到能让我知道他还在。”

陈乔神色严肃地握住方向盘,“我先送你回家,他是不是阎越,试探下就能知道。”

“陈乔。”容恩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怎么了?”

“会不会,阎越还有个兄弟?”

“不可能。”陈乔一口否定,“我从小和他一块长大,阎家的事我很清楚,阎越是家中独子,再说我姑父私生活严谨,你的猜测,是不可能的。”

容恩靠回到椅背上,眼中透出复杂的异色,既欣慰,又心酸,“那就好,所有的遭遇加起来,这种委屈在他还活着的事实面前,不值一提,只要他活着,就比什么都好。”

陈乔看着她浓密的睫毛垂下去,苦涩的泪水流入嘴中,她将脑袋埋在双臂中,嘤嘤哭出了声。

他见惯了她的坚强、隐忍,却没想过,她也有她的软肋,只要遇上有关阎越的事,她就会露出这么真实的一面。

陈乔叹口气,深知,这个时侯,谁的安慰她都听不进去,发动车子,想要将她送回家。

“等下。”容恩抬起头,眼睛红肿,“我要去公司。”

“你这个样子还怎么回去?”陈乔并没有调头,“请假吧。”

“不行。”她想起南夜爵临走时凶狠的模样,这份工作她不能丢,“我没事,再说我是偷溜出来的,被上司知道不好。”

幸好今天穿的是深色系衣服,陈乔拗不过她,只能在前方调头,将她送回爵式。

回到设计部,还有半小时就要下班了,李卉坐在容恩的办公室前,见她过来忙招手,“快,你再不回来手头的工作就完不成了,我帮你做了一小半……”

“辛苦你了。”容恩坐回位子,“改天我请你吃好吃的。”

“这还差不多。”

“呦,这金龟婿没钓到,却落得一身狼狈回来……”

“这么辛苦的工作,当然比不上找到张长期饭票好。”

听惯了这种冷嘲热讽,容恩向来是这个耳朵进那个耳朵出,专心工作后,就连她们在讲些什么,她都完全听不进去。

“喂,你们有完没完啊,天天哒哒哒的闲话不知道累……”每当这时,李卉总会站出来平息。

准点下班,可容恩手上的工作还有一半,李卉想留下帮忙,被她婉拒了,平时,这个苹果脸女孩够帮着她的了,容恩不喜欢欠别人太多。

全部忙完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熄灯下楼,雨早就停了,容恩来到公司楼下,顺着熟悉的路线去坐公交。

她低着头,心事重重,扭头去看公交来了没,却在十米外看见一辆黑色的车子尾随着自己,她忙转过头,双手紧张的从包中掏出化妆镜。

向前走了几步,透过镜子的反射,发现那车子依旧保持着先前的距离。

想起上次的遭遇,容恩不免心慌,她抓紧手袋,在经过马路时,忽然撒腿向前跑去。

心紧张的几乎就要跳出来了,她不敢去看身后,却能听见清晰有力的脚步声正在逐渐逼近自己,高跟鞋的节奏几乎是杂乱无章,胸腔内,呼吸开始供应不足。

“啊……”

手臂被来人猛地扯住,容恩拼命挣扎,可瘦弱的身体哪敌得过男人的精壮,不费丁点力气就被他按在怀里,扑面而来的,是那种熟悉的男士香水味,容恩抬起头,甚至来不及看清那双茶色的眼睛,唇就被死死封住。

迫切的,渴望的,焦急难耐。

因先前剧烈的奔跑,容恩已经气息不畅,如今被男人近乎疯狂的亲吻,更加抽空她体内仅有的力气,在他胸前推搡几下不起作用,她双腿一软,竟差点晕厥过去。

“恩恩。”熟悉的呼唤,面前,是那双熟悉的眼睛。

“啪……”

一个巴掌狠狠扇过去,男人不躲不闪,以俊美的侧脸迎上去,容恩整个手掌通红,她握紧五指,眼泪涌出。阎越只字未说,用双臂环住她的身子后,将她拉到自己怀里。

昏黄的路灯下,相拥的男女化作一抹剪影,投射在绵延的街道上,男人的半边脸肿起来,可见容恩当时用了多大的力。

松开怀抱,阎越将她的袖子掳起,手指摩挲着容恩手臂上还未处理的擦伤,“恩恩,对不起。”

眼泪忍不住,一滴滴落在伤口上,明明很疼,她却感觉不到,阎越动作轻柔地捧住她的脸,轻吻过后,发现她眼睛还紧紧闭上。

“恩恩?”

“这会不会是场梦,和之前那么多个夜晚一样,睁开眼的时候,只剩下我?”那种孤独,她已经受够了。

阎越拉起她的手放到嘴边,呼出的热气令她心安不少,“恩恩,我不会再丢下你。”

“真的吗?”

“真的。”语气肯定。

“既然你还活着,为什么不来找我?”

“那一年,我被送到欧洲治病。”他牵起她的手,边走边回忆,“医院不止一次发出病危通知书,阎家将这消息隐瞒至今,就是不想远涉集团陷入危机,一年的时间,我像是坐牢一样,限制了同外界的交流,直到不久前的完全康复。”

容恩低下头去,“我以为,你已经死了。”

握着她的手陡然紧了下,容恩抬头看他,男人的神色早已在瞬间恢复过来,她蹙下眉头,如果没有感觉错的话,方才,她居然在在他身上察觉到了某种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