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武藤兰女王 (求啊~求票票~)
作者:xuangfeng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609

第七十三章武藤兰女王(求啊~求票票~)

发生在徐贲办公室内的争吵并没有继续进行下去,顾维钧的敲门声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办公室里面的众人也都侧身让开一条通道,然后推开门看到这么多人都在顾维钧露出了愕然的神色,最终在他扫视过这间屋子里面的诸位大佬级人物后走到了徐贲的面前:“党魁,日本投降代表团已经到达,我将它们安置在三号会议室里了”

默然站立着的徐贲缓缓的点下了头,从办公桌后跨步走到了许文东面前瞥了一眼张口说道:“你说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还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事情”

说罢,徐贲转头从屋子里面的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后直接走出了房门,原本在他计划中这个日本投降仪式中方代表由政府部门委派异人即可,只不过以许文东为首的兴业党党员却大力要求自己亲自出马,想到这里他就有些无奈。

历史上总是有着那么多的惊人巧合,8月15日日本政府通过电台和明码电报向全世界宣布接受民国的最后通牒,同一天还下达了大日本帝**队停止作战计划的停战令,并且在同一天向英国,美国,法国,俄国递交了申请在四国的见证下举行的投降仪式。

当然,现在的日本停战令上面的署名人并不是另一个时空中的天皇,在被称之为东京大屠杀的屠杀中大日本帝国的皇室成员可以说是全军覆没,唯独一个拥有大日本帝国皇室血脉的小女孩武藤兰现在才七岁多的年纪。

这样出现的状况给此时正在主持日常政府工作的伊集院五郎和岛村速雄带来了巨大的困惑,明治维新以后的政府在政治上大张旗鼓的神化了天皇的绝对权威,并且建立起了“华族”制度以维护旧藩主和公卿的特殊地位,并把维新功臣和财阀势力列入华族培植特权阶层,同时在经济上扶植带封建性的财阀和寄生地主,并在意识形态上宣扬神道、皇道、儒学一并引进德国唯心主义哲学。

在于1889年开始制定大日本帝国宪法,这部后世中被称为明治宪法的东亚首部现代成文宪法是摹仿普鲁士宪法的钦定宪法。明治宪法第一条中规定:“大日本帝国由万世一系的天皇统治。”这部宪法系基于天皇主权的原理,由天皇总揽立法司法行政之统治权为一身。此外在行政各部的官制、陆海军的统帅、宣战的公布、条约的缔结等都属于天皇的特权。从此,天皇摇身一变从一个凡人成为了神圣不可侵犯的“神人”。

同时这位明治天皇也是日本所有天皇中最为特殊的一个,在他之前女天皇可以堂而皇之的登上帝位,毕竟在古代的日本历史上就曾出现过六个女天皇。而日本的年号更是摹仿中国的制度而制定,只要有祥瑞的征兆等因素一个天皇可以容许变更多个年号。

但是从明治天皇以后一个天皇限定只能使用一个年号,由此也可以以年号来代替天皇的称呼,例如明治天皇、大正天皇等。明治维新前的天皇权力不是落在地方豪族或外戚贵族的手上,就是落在武家政权的手中。

这相当于三国初期的挟天子以令诸侯,那时的天皇可以说完全只是一个傀儡。而到了明治天皇他通过制定宪法将所有大权总揽于一身,同时制定的皇室典范是皇室制度的基本法律,在明治宪法下皇室典范异于一般法律与宪法同为最高法规。

与明治维新之前的旧典范之最大相异处,首先这部皇室典范规定了皇室继承不再只限于承认嫡出(正妻所生)不承认庶出(正妻以外所生)的规范,这完全是因为明治天皇及大正天皇全系庶出才制定的。

这个改变说好听了是为尊重婚姻制度而来,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完全是为了防备日本皇后不能下蛋的隐患而制定的。要说真正的是为了尊重婚姻制度,只有在皇室典范中承认了平民之皇太子妃才是真正的尊重了婚姻,由此可见当时明治天皇也知道必须要给平民一个念想才是正当的驾驭王道。要知道在明治维新之前皇太子妃只能,必须从皇族或三大贵族家庭中挑选才予以承认。而江户时代以前日本法律是允许女天皇的存在的,但明治以后的皇室典范规定只有皇室男系的男子才能继承皇位。

重要的一点来了,全日本皇室血脉只剩下了个叫武藤兰女王的小公主,注意这里的武藤兰女王五字中的前两个字不是姓,毕竟众所周知的日本天皇是个没有姓只有名的皇帝,而明治维新颁布的皇室典范中明文规定只有皇室男系的男子才能继承皇位。

而假如要把武藤兰女王推上天皇皇位,必须要将明治维新制定的宪法和皇室典范同时进行修正,那么假如不把武藤兰女王推上天皇的宝座,那么大日本帝国人民的精神信仰就会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相信在失去了共同的效忠对象之后,大日本帝国的未来很可能会陷入四分五裂回归到战国时期。

这种前后矛盾令伊集院五郎和岛村速雄差点抓狂,只是随后得到的消息却是另两人不再执着于这种选择了,那名拥有皇室血统的小女孩武藤兰女王在突然感冒发烧中死掉了。于是,两人就只有剩下一个选择可以走了。

当时呆在朝鲜的日置义被紧急任命为日本帝国政府的代表,从朝鲜取道到民国递交无条件投降书和出席签字仪式。而作为参谋本部原本的陆军部长的岛村速雄则亲自上阵出任了日本帝**队代表,只不过他的签约仪式被安排在了停泊在黄海海面上的镇远号装甲巡洋舰上面。

这种安排让伊集院五郎和岛村速雄从内心深处感到委屈和屈辱,到民国沙溪市那兴业集团总部进行投降仪式的签约,他们两人并没有什么好说的,可是在岛村速雄被安排定远号上面签署投降仪式,这次的安排则是让这两人血脉欲涨,大日本帝国在明治维新之后走向崛起的第一战,就是在甲午海战中击败了北洋舰队,使得北洋舰队旗舰定远号被迫自爆沉没,而现如今大日本帝国的投降仪式中军事投降代表的签字地点让两人如鲠在喉。

只是此刻伊集院五郎和岛村速雄也深知,现在的大日本帝国为了保全再次崛起的能力已经接受了民国的最后通牒,向这个建立时间不超过五年的新兴国家无条件投降,现在即便是再大的屈辱他们也只能咬牙承受。

坐在三号会议室内的日置义此刻心中一片的茫然,转头望去只见代表团成员们的脸上都是死一般的寂静,仿佛坐在那里的不是一个人而是许多的塑像一般。

代表政府前往民国出席签字投降仪式,说实话日置义在接受这个任命的时候他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但是最终当他清醒过来看着前来传达命令的岛村速雄时,这位参谋本部的陆军部长只是向着他深深的鞠躬后说道:“请使君和我共同为帝国的再次崛起而奋斗吧”

再次崛起啊,想到这里日置义就感觉到自己冰凉的内心终于又涌出了一丝温暖,再看着几位死人一般的外务省代表时他眼中又充满了希望,站起了身子向着在坐的成员们鞠躬九十度说道:“各位,我们现在正在走的路,只是帝国再次崛起的开端,拜托诸位了”

“咚嗡”

随着三号会议室角落里的座钟的一声九点半钟声的响起,被日置义的所作所为吓的站起的成员们抬头望向了会议室的屋门,在计划中九点半他们就要正式进入签约厅了。

“碰~碰~”

在钟声还未完全消散的时候,会议室的木门传来了两声敲击声,然后打开的木门中顾维钧快步走到了日置义的身边,对着会议室的众人说道:“团长阁下,请随我进入签约大厅”

未听到团员们的答复,日置义很想再次提醒这些人要做好帝国再次崛起的准备,可是当着这位民国外交部副部长顾维钧的面他又不能说的太明白,只得向着顾维钧点了点头:“好吧,烦请顾部长领路”

跟在领路的顾维钧身后,日置义知道自己刚才说的十之**是会遭到身后这些人反对的,对于这些人的想法他也深知一二。

这次帝国的无条件投降,虽然从上至下都在以帝国的重新崛起作为借口,只是稍微具有一点远见的人都能清楚看到,大日本帝国的崛起是多么一个渺茫的事情。

日置义知道,作为一个无条件投降的国家,战败国的一方在向战胜国不带任何保留条件的投降,同时也意味着双方中战胜国主要受舆论与文明的约束,而战败国则受到严格的法律限制,即一切的一切都应遵从战胜国的指示和命令。

就如同现在的签约受降仪式一样之所以能够这么快就进行到这一步,完全是战胜国只向战败国传达单边的迫降要求和投降的具体事宜,就如同民国要求在今天民国的沙溪市里兴业集团总部接受投降仪式一样,完全是硬性到不能再硬罢了

只是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战胜国不承认战败国原政府和原政治团体以及原领导人有任何的政治权力,最主要的是在战败国投降签字到与战胜国建立正常关系之前,战败国政府的职能由战胜国驻军首脑机构行使

这两个大的条件下来,大日本帝国的存在也就只是纸面上的问题了,这种严重践踏一个国家主权的条件现在却是由民国一个国家来制定,想到这里日置义就感觉到心中的那点温暖也随之消失的无影无踪。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铸成我们新的长城”

激动昂扬的民国国歌响彻在签约厅中,随着顾维钧大步走进签约厅的日置义自然不知道,正在响彻签约厅中的民国国歌也同时在整个沙溪市响着,并且以无与伦比的速度向着四面八方传递过去,提醒着所有拥有炎黄血统的人们注意着今天将要发生的事情。

在签约厅的国歌声逐渐消失之后,一身民国草绿色军装而没有佩戴任何军衔标志的徐贲留着短发,年轻的脸庞上充满了满脸的凝重,在看到日置义硬生生挤出来的笑容致礼后他只是对着对方微微点了一下头,然后手中拿着薄薄的发言稿走向了麦克风处,对着麦克风拿起手中的发言稿时又深深的看了这间巨大会议室里的众人一眼。

美英法俄德五国公使及他们的武官正肃穆以待,每个人都在静静的望着站在发言台上的那个年轻人,心中却是为再次见到这个带领民国走向强盛的男人所感慨。

为这个愚昧而又落后国家插上翅膀的人,这是所有深知徐贲发家史的有色人种所为之惊叹的,短短的不到五年的时间这个男人完成了从前清王朝手中夺过这个国家,并且只用了短短的时光就再次证明了这个国家崛起的事实,站在众人目光中的日置义不就是在印证着这个即将走向巅峰男人的事实吗?

在重申了民国对日本的最后通牒之后,徐贲接着说道:“今天,我们和日本出席投降签字仪式的代表团聚集在这里,即将签署一个庄严的条约,从而使得民国和日本国之间的和平再次降临在这两个国家之间。其中涉及到两国之间截然相反的思维和意识形态的争端,早已在战场的内外分出胜负,我们自然是无需探讨。作为地球上五分之一人民的代表,我们两国也不是怀着敌意和仇恨在这里相聚的,现在我们胜败双方的责任是实现更高的尊严,只有这种尊严才有利于我们即将为之奋斗的神圣目标”

短短的总结了几句,徐贲接着说道:“在这庄严的仪式之后,民国和日本将告别充满血腥和屠杀的过去,共同迎来美好的未来,一个维护生命尊严的世界,一个致力于追求自由和正义的世界,而这也是四万万五千万民国人民的希望现在,我命令,民国和日本帝国政府代表,在无条件投降书制定的地方签字”

随着徐贲话音一落,在场的众人全部将目光投射在了长条桌上,早就放好的两份投降书文本中一份是民国保留的文本,墨绿色真皮金边的封面看上去雍容华贵,而另一份交给日本的文本封面则是廉价的牛皮纸,这一方面是表示对日本的藐视和轻蔑另一方面则是想必日本也不会将其好好珍藏,肯定是会被扔在犄角旮旯里虫蛀蚁咬,所以也不必给他们太好的装帧,省得出现不必要的浪费。

站立在日置义身后的一名日本政府代表在走向铺着红色桌布的长条桌,掀开两份只有外包装不同的投降书审视无误之后,转身对着日置义点了点头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上。

日置义微微的吐出一口气,迈动着重于千钧的双腿向着长条桌走去,只是在脱掉手套斜身落座之际,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的笔掉落在了地面上,这一刻他甚至都能听到那些端坐着正伸长了脖子注视着他的诸国大使们一声叹息,从中可以听出不忍目睹的意味来。

重重的吞咽了一口唾沫,日置义自然知道那些列强国家的大使们在为自己的失礼惋惜,任何一个国家的外交人员都必须在任何正式场合中做到丝毫无误的待人接物,因为他们在正式场合中所代表的不光是他们自身的荣辱,更多的则是他们代表着自己的国家,国家的荣辱是如何的至高无上呢?

知道自己手忙脚乱的失礼,日置义弯腰将地面上的笔捡起,可是下一刻他又有些发晕,他找不到签名的地方了

徐贲转头看向了一边的顾维钧说道:“去告诉他签在什么地方。”其实这个场合他应该要求外交部部长伍廷芳去给小日本指点签字的所在,可惜的是他转头一看两鬓花白的伍廷芳后顿时改变了主意,将站在伍廷芳身边的顾维钧支使了过去。

被点名的顾维钧微微一愣,他也不知道这时徐贲把自己点出去的用意,好在他的职业素质还是比较高的,在被点名之后他只看了看伍廷芳一眼就走向了长条桌,伸手指着签字的地方给日置义看,他的心情却是和波澜不惊的外表有着截然相反的波动,他相信自己的名字将会随着这一刻而载入史册。和大多数前清的文人一样,他们对于自身物质上的利益看得并不重要,他求的是名垂青史

当然,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有着能够打动自己的事物,就比如此刻的徐贲一样,在日置义签署完毕回到位置上后他快步的走到了长条桌旁,拿起早已摆放在长条桌上的“金笔”刷刷的签下了自己的大名。只是在签完字之后他才想起美中不足的事情来,他签下的两个字都有些太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