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 王爷驾到
作者:淘小丫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472

我走在前面,嫣儿和小莲扶着樊花,四个人匆匆到了大殿。

秀女们已经来了不少了,忘忧和夏蓉蓉也到了,王爷还没有到。

她们冷冷地向我们瞥来,也对,众人皆知夏蓉蓉舞姿绝代,她当然可以这副德行啦。我和樊花相视一笑,对她们视而不见。

“王爷驾到——”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

艳青姑姑忙领着我们跪下。

低着头我只看到一双雪白的靴子后面跟着一群宫靴从我眼前过去。好想看看这王爷长得什么样子,昨日听其他院的秀女嚼舌根说是挺帅的,忘忧也是对他一番赞叹。

“平身。”冷淡的声音……有一点熟悉。

我起身,看到的却是一张熟悉的脸。瑞王爷居然是——阿云!阿云高高最在殿上的座位,冷冷地扫视着众人。

好你个小子,把我耍得团团转。难怪觉得皇帝眼熟,原来跟他有几分相似,也难怪这小子可以大晚上在皇宫里瞎晃荡。

我两眼冒火地瞪着他,迫于这里的氛围,我只敢眼睛喷火。他似乎看出来了,嘴角微勾,在我身上略停。

死阿云,臭阿云,诅咒你上厕所永远没手纸。我气急败坏地在心里暗暗咒骂他。

“艳青,开始吧,本王可没兴趣在这里耗上一天。”我从来没听阿云用这么疏离的语气说过话。若不是亲眼见了,只怕光是听声音,我定辨不出这是阿云。

你听到这声音,只觉寒气逼人,凌厉的气势压来,虽看似漫不经心,却让人禁不住心惊肉跳。我这下有点理解,为何瑞王爷可以是除了皇帝,在当年宫斗中唯一活下来的皇子了。

这样的阿云,虽知他是假正经,可让我也不禁不敢造次。

艳青姑姑还算镇定,福了一福,道,“启禀王爷,试炼这便开始了。”

阿云点点头。

夏蓉蓉不愧是舞姿绝代,真如诗中所言“低身锵玉佩,举袖拂罗衣。对檐疑燕起,映雪似花飞。”身轻如燕,轻盈曼妙,将浮艳的宫廷舞演绎的美不胜收。忘忧自身的气质本就清丽脱俗,跳这样的舞,更是别有一番风情,宛如天上仙子。

我暗暗扫了一眼众人,连阿云都饶有兴致的样子。

哼,死色狼,我在心里暗骂。恰巧他目光一扫,从我身上溜了一下,我心虚地低下了头。她俩一定是可以入围的啦。

下一个是我们啦,我给樊花一个眼神,她也对我点了点头。

我把樊花扶到了大殿中央,一片窃窃私语,“看,走都不会走,跳什么舞啊……”

“就是,就是……”

呃,最讨厌这些嚼舌根的女人,吵死了。

我抬起头,恶狠狠地往声音最大的地方一扫,果真安静了许过。

“那我们开始喽。”我悄悄对樊花道,她点点头。

我们早已向乐师报了曲目,音乐乍起,我们边唱边跳,“剪一段时光缓缓流淌流进了月色中微微荡漾弹一首小荷淡淡的香美丽的琴音就落在我身旁……”

我偷瞄一眼阿云,不,是瑞王爷,他听着听着,竟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切,小样,先前还故作冷漠。

大半唱完,我突然感到冷汗涔涔,脚步有些站立不稳。

不行,怎么这时候掉链子,我要坚持下去,这不仅是我的事,还有樊花呢,我倒了她一个人要怎么办。

我只觉天旋地转个,却还是凭着感觉咬牙跳着,但明显不如先前动人。

樊花看我如此,知我又是毒发作了,其实御医们也看不出我中的是什么毒,只开了些减缓抑制的药,又查不出是何人所为,更是无法对症下药。

我勉励唱着、跳着,终于一曲终了,再也站不住了,疲软地身子倒在地上。

“来人,怎么回事?”是瑞王爷阿云的声音。

迷糊中,我感到有人扶起我,许多人围着我,然后我的意识就渐渐消失了。其实我也并不担心,既然瑞王爷是阿云,那我肯定是可以去他们家混的。

“皇上驾到——”又一个尖细的声音。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可能是做梦吧。

难怪那小子昨日敢说那么些话,我还当他吹牛呢。

醒来,我躺在床上,依旧是我自己的屋子,忘忧和樊花都坐在我床边。

“她醒了。”樊花道。

我看着忘忧,不解为何她也在这里,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结果怎么样?”我问道,发现自己的声音虚弱得惊人。

她们相视一眼,樊花道,“你当然过了试炼啦,你跳得那么好……”

“嫣儿,我要喝水。”我对嫣儿说,然后转向樊花,“最后王爷挑上谁了么?”我打断樊花。樊花点了点头,看她的神情,看来另有其人。

忘忧叹了口气,“是夏蓉蓉。”

好你个瑞王爷,如此对我。我气恼地在心里暗暗骂他。

我不甘心,道,“那我是怎么回来的,是你们把我扶回来的么?”其实我是想听到阿云把送回来的。没办法啊,不然我小女人的虚荣心实在是严重不能满足了。

嫣儿递了茶来,我接过嫣儿递过来的茶。

“是皇上亲自把你抱回来的”,噗——听了忘忧的话,我一口茶喷出。忘忧和樊花下意识地一退。

“什么情况!皇上真的来储秀宫?”我问道,“那他现在呢?”

樊花和忘忧点点头。

忘忧道,“起驾回去了,临走宣了御医来照看着。”

唉,看不出啊,这皇帝比瑞王爷可是够意思多了,还挺怜香惜玉的,不错不错,给他大加印象分。

樊花又坐了一坐,便离了去,嫣儿也去布菜了。

忘忧握住我的手,神情悲戚,“你怎么中了毒也不说。”

我抽出手,冷冷看了她一眼,刚樊花在这里,我不忍让她难堪,现在可不是那么回事了。我背过身去,不理她。

一时间,我们都安静了,屋子里僵得难受。

“唉,你好好休养,圣上来过,太医自是不敢像先前般敷衍。”见我还不想理她,她最终还是合上门,出去了。

关门的那一声嘎吱,捻得我心里难受。

生活还真是惊喜频频啊,什么都不肯顺了我的念头,想要的偏偏不来,无所谓的又忙不迭地扑到你面前。

窗外一枝寒枝上孤单单地立了一直孤鸦,“讶——”地叫了一声,便飞走了。这一折腾,树上为数不多的黄叶又落了几片,窗外更加萧索。

不知是不是人历经病痛就变的矫情,我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觉得自己此时真是境遇凄凉。

突然我有些想念爸爸炒的菜,妈妈煲的汤,还有我那哥们有事没事就冒一句的冷笑话。

这次的毒,若是再不能被查出来,只怕我就不得不命丧于此了。即便是皇帝的到来让太医们不得不对此上心,我依旧对太医院没有什么信心。

我不禁再次感叹,真不愧是“古来宫中多怨火,最是娥眉不让人”啊,可叹我连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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