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荆州分裂
作者:帝秦王成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426

汉武帝可算是封建帝王中的“明星”,但于其事迹,我却不是十分了解,唯其做的一件事,倒教我有几分佩服,那就是“立子杀母”。无弹出广告小说

汉武帝是汉朝在位时间最长的一个皇帝,其做了五十四年皇帝,晚年的时候为嗣君问题伤透了脑筋。

最后,汉武帝将眼光锁定在晚年所得的幼子刘弗陵身上,其时刘弗陵还只有五岁。

因刘弗陵年纪太幼,刘弗陵担心其母亲钩弋夫人待自己死后专权、动摇刘氏天下。

于是,汉武便即遗诏,令立太子刘弗陵(汉昭帝),而杀其生母钩弋夫人。

当时汉武帝尚且在世,便有臣子提出疑问。

汉武帝便即解道:“昔之诸国所以变乱,多由主少母壮所致——女主独居骄蹇,**自恣,无人得有力量,可以制之!尔等未尝闻听吕后(汉高祖刘邦的老婆吕雉,在刘邦死后专政朝权,使吕氏一族动乱刘氏江山。)故事吗?”

闻言,众臣皆不敢疑。

后有论者评此事道:“自古帝王遗命多矣,但未有如汉武之奇者。”

……

却说荆州刘表年事已高,经常获病,亦是时常犯些糊涂。

于是,其权利欲极重的续弦——蔡夫人,便借此机会,通过自己年幼的儿子刘琮和弟弟蔡瑁(荆州大将军),渐由幕后走到了台前,开始揽夺荆州大权。

为此,一些刘表昔日正直的旧臣,便即遭到了政治上的排挤。

作为刘表的首席智囊——蒯良,便多次遭到蔡夫人的弹劾和排挤。

看出蔡夫人的野心,蒯良本欲隐忍不发,但见蔡夫人的过分举动一日胜似一日,刘表却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于荆南已为刘备所得的情况下,不得已,蒯良择了一个机会,来与刘表单独说话。

“主公,您之家事,在下本不应多管,但为使荆州久安不致生乱,您当早定继承之人!”蒯良与刘表说出自己的肺腑。

刘表闻言,看了看一脸真诚的蒯良,有些无奈的说道:“子柔,你觉得定谁才好?”

蒯良没有遮掩,直道:“琮公子年幼,当然是长公子刘琦啊!”

刘表摇了摇头,叹口气道:“琦儿母亲死的早,让其自小无依无靠,好不可怜。如今蔡氏借着琮儿和其弟蔡瑁之手揽权,如果我立琦儿为后,则其命必不能久,早晚将为蔡氏所害。故此,我才在继承人之事上一拖再拖。”

蒯良闻言,皱了皱眉头,有些激动的问道:“一拖再拖?主公莫不是有立琮公子的意思吧?”

刘表闻问,亦是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蒯良看刘表的表情,便略猜出一二,急对刘表说道:“主公,不尊古训,废长立幼,兼且犹疑不定,取祸之道也!主公不见前朝吕雉之故事吗?”

刘表闻得蒯良的忠言直谏,将眉头锁的更紧,没有发怒,却淡淡说道:“若立琦儿,蔡氏怎肯让自己和琮儿屈居别人篱下,蔡瑁张允又怎会依琦儿之言行事,彼时必将出现兵祸,为刘备所乘!”

蒯良闻言,大急,谏道:“主幼而母尊,立了琮公子才会真的生出乱来啊,主公!况且若立琮公子为嗣,那蔡夫人又怎肯将琦公子留于世上,主公不可糊涂!”

刘表闻言,苦笑了一下,叹了一声——“难得糊涂啊!”,续道:“你且也放心,我已为琦儿想好了退路——过些时日,你们便往江陵去!有你在,琦儿应该是无虞的!只望你守住琦儿,却也莫教其伤了琮儿,使他们两个分治荆州吧!”

蒯良闻言,又欲开口,刘表以手势阻住了蒯良的话语。

蒯良便也不说话了,只是心内不住叹息,摇起头来。

其实,跟随刘表身边多年,蒯良早就想到刘表会这么做的。

因为刘表为人守成有余、进取不足,做贤臣大可,做枭雄却显小气。如果刘表真有破釜沉舟的气力,当日黄巾起义,天下大乱,刘荆州坐拥富庶兵强的荆襄九郡,不说占得个半壁江山,就是荣登九五也未可知。然而,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刘表本就是个与世无争之人,所以在对儿子的继承权分配上也是走了以“和”为贵的路线。

不过,实不想看着自己同刘表一手经营起来的荆州,出现再次分裂的状况,蒯良方才硬着头皮直言来谏。

可惜在刘表主意已定的情况下,蒯良亦只是能尽尽人事。

见刘表只想维持,不想根变,蒯良无言片刻,怏怏而退。

不多时日,刘表便令刘琦去江陵戍守荆南(刘备),封蒯良做了军师将军,随刘琦一同前往江陵,参赞大小军事。继而,刘表又擢升刺史府客卿蒯越为刺史府主薄,协理蔡夫人处理荆州大小事务。

于是,荆州政归蔡氏一族。

……

在蒯良即将同刘琦往江陵赴任的前夕,蒯良来探自己的亲弟弟蒯越,述说肺腑。

在将蒯良、蒯越的对话呈献之前,需得先向大家交代一些事情。

蒯越,子异度,蒯良“同父异母”的兄弟。

蒯越乃是庶出(又一个小老婆生的!),蒯父死后,作为正室夫人的蒯良之母,将蒯越的母亲活埋,给蒯父陪了葬,从而使小小年纪的蒯越,同时丧父亡母,成为了孤儿。

为此,在蒯越幼小的心灵中,深种下难以磨灭的阴霾。

故此后,作为长兄的蒯良,虽对蒯越关爱照顾有加,但却无法弥合两兄弟因各自母亲而产生的裂痕,并且嫌隙日巨。

至得日后,蒯良这位嫡长子顺位继承成为了荆襄大族蒯氏一族的族长,蒯越亦是成年,二人共同效力于刘表手下。

但是因为与蒯良的隔膜和蒯良与刘表的亲近,蒯越并没有置身于荆州的管理集团当中。

如今,在荆州集团内部出现了分歧,蒯良见见成为“边缘人物”后,蒯越倒是慢慢活跃起来——蒯良依旧历,讲究长幼尊卑,要立长公子刘琦为嗣;而蒯越却要破陋习,论“德才兼备”,站到了刘琮的一边,投在了蔡夫人门下,并且极受蔡夫人的信赖。

于是,蒯氏两兄弟渐渐的走到了完全的对立面当中,二人之间的裂痕亦是难以弥合!

“异度,父亲死了多少年了?”蒯良淡淡的问到。

蒯越冷冷的道:“我只记得父亲死后,母亲也去了!”

蒯良闻言,一阵默然,道:“我的生母也也已逝了,剩下的终归只有你我两兄弟!”

蒯越仍然冷冷的道:“这我知道!”

蒯良道:“既你我是兄弟,便该齐心,今你站在蔡氏一边,愚兄实难接受!”

蒯越闻言,哼道:“大哥,您在主公身边说一不二,已然多年,总该让兄弟我出来露露脸了吧?可要知晓长江后浪推前浪的道理!”

蒯良闻言,皱眉道:“蔡氏和刘琮救不得荆州,在他们手下为事,恐难保全!”

闻言,蒯越哈哈大笑,道:“大哥的意思是刘琦便得保全荆州,在其手下为事便即得安了吗?哈哈哈哈哈…我倒还真要看看了!”

蒯良闻得蒯越羞辱一般的笑声,摇了摇头,已然再无话可说,转头弃了蒯良,闷闷的走了。

望着蒯良离去的背影,蒯越一阵冷笑,心中愤愤的道:“我一定要证明,非是所有事,都是你蒯子柔做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