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 铆多蒸刚
作者:叶若然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000

明媚阳光之下,孢子叶球随着微风摆动,这是一棵苏铁纲目的树,树干上满布的丝状真菌一直往下蔓延把附近的土地都染成怪异的墨绿色。突然一阵风刮过,孢子叶球剧烈地摇摆,不止是它,把视角往后拉展,成千上万,无边无际的叶球都在有规律地抖动,就像是一波林海浪涛。

轰轰轰轰……林间的爬行类纷纷抬起头,原来那骚动竟来自空中,在那无边的林海、无尽的天空交集之处,一个银色小点在云中快速翱翔着。拉近一看,那小点居然是首尾达600英尺(182.8米),全金属外壳的大型蒸气飞艇!条纹梭形的银色气囊、180英尺(54.8米)的黑铁吊舱、铆接装甲、尾部巨大的螺旋叶、定风舵叶,无一不为这飞艇增添工艺的美感与大型金属机械的萧杀。

飞艇卧舱中,一名样子精致小巧,皮肤白皙的孩子皱着眉毛,嘴巴咕噜地梦呓着,似乎梦见了什么可怖的事情。突然,他的眼皮动了动,悠悠醒来。

“我怎么睡着了……”小孩子一手按着额头爬起来,喃喃自语,突然他的动作停了下来,明亮清澈的黑眼睛盯着卧舱里的一切。

墙角地肩是包金的奢华装潢,墙壁却是铆接的铜色铁板,一盏古色古香的煤油灯放在一张铺着蕾丝台布的桌子上,正散着幽幽亮光。

“怎么回事,这里是哪里?我明明……对了,我明明是在书店的啊……被绑架了?!妈的,要绑也绑那些富二代啊,我只是个小屁民!”小孩稚气的脸上露出了极大的恐怖,他瞄到一旁的窗户,马上抬起雕刻着奇怪花纹的窗,沉重的机器轰隆声随之传入耳内,他咬了咬牙,把头伸了出去。

迎着猛风,上面是白云般的气囊,下是无边际的密林,而吊舱黑色的金属表面在他左右延伸开去,不见尽头,他伸出的小头,就像是突出在巨大飞艇上的一个小芝麻点!

这巨大的钢铁压抑感,紧紧捏着他那颗匿藏着大人的小心脏,还未回过神来,几声怪异的长啸在耳边响起吓了他一跳!向声源方看去,四五只身如马驹大小,双翅伸展起来接近11英尺(3.3米)的大鸟跟着飞艇滑翔,它们的嘴巴又长又尖,浑身无\/毛,翅膀前肢延长骨骼支撑着大片皮膜,那不就是翼手吗?那、那不就是翼手龙嘛!

什么回事了!我到底去了哪里了!?

小孩子啊地叫出来,惊动了那群翼手龙,黄褐色橄榄形的瞳孔迅速盯了小孩一眼,吓得小孩马上把窗压下,可窗刚落下,可怜的小孩子受到了第三次惊吓,彻底晕了过去——在那窗玻璃上,他显然看见一个年龄不会超过5岁,冲着自己喊的孩子形象。( 落叶手打)

……

……

黄昏的穹苍像是流着血,天边巨大的乌云不时冒出电光,那缠绕在乌云附近的无数小黑点,就像是飞天的恶魔般,成群结队盘旋而行,翼手龙刺耳的嘶鸣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人们的耳膜!

此时,与黑云遥遥相对的高耸怪石尖峰之上,叶作帆走到了山缘旁,他睥睨着山下那一片一马平川的大草原,草原的这端,是像汪洋的人海,上了刺刀的燧发枪彷如矛林,雪白的寒光让人不可直视;在燧发枪纵队之后,是五人为一组的火炮小组,士兵们笔直地站立一旁,高帽上的翎羽迎风飞扬。

人海之中,还有一些坦克星罗棋布,这背负着巨大蒸气锅炉而显得臃肿的坦克,一身是铜色的铆接装甲,装甲之上的铜钉整齐如鳞,那斜伸半空的巨大长炮似乎蓄势待发,准备着那无可匹敌的怒吼!

而在广袤的草原那边,落入眼的除了如中世纪走出来的铠甲武士外,就是那一头头奇形怪状,但却一致张开着血盆大口的恐龙:蜥臀类的肉食恐龙身子不断起伏,成百上千联合起来就像一片不时被风刮过的麦田;巨大的雷龙背上驾驶着一辆辆小型的投石器,手持量尺的操控兵专心地瞄准投射距离;甲龙小小的龙头被只露出鼻孔的金属头盔全封闭,作为陷阵先锋,它身边有着重步兵们的护卫……

风声呼啸,战意愈浓,整个天地仿佛都在张狂,叶作帆把手按在腰间华丽的长剑上,那剑柄嵌满了各式珠宝,就在拔剑的瞬间,突然背后狂风大作,一个个巨大的黑影把他小小的身影掩盖——巨大的各式飞艇空舰不断地斜飞升空,就像是地上巨大的弩炮射出的箭,拖着长长的蒸气尾巴往着那天边乌云疾去!

突然,一架螺旋木架飞机从飞艇后落了下来,盘旋一圈之后就往着叶作帆俯冲而去!带着防风镜的机司面目狰狞,身上的副驾慢慢站起,手中燧发枪遥指着他!

“怎么、怎么回事!”叶作帆手忙脚乱,长剑用力一抽,居然飞出手中远远地掉下了山崖,砰的一声!整个画面像是油画突然被水淹了,颜色互相混杂一起,难以莫名……

脑海里一片黑暗,突然,黑暗中闪过一组图片,是他上学、工作、拍拖、进入书店、看到那本书……一张张图片走马看花地掠过眼前,然而,下一瞬间一切都变了:一艘巨大的钢铁飞艇、一群翼手龙、一个毛头小孩的图片代替了原来的图片,无论他怎样用手去挥拍,但这几张图片总是阴魂不散地缠着他,死死地绕着!

“这是做梦!做梦!”叶作帆大喊着,雄浑的男声一遍一遍地高呼着,却又慢慢变成了把童稚的声音,叶作帆急得想大哭,他已经没有办法了。//

就在这时,一切都如烟霞般散去,黑暗中出现了两点光芒,越来越大……

……

……

“老妈啊!我是做梦,一定是在做梦!”叶作帆一个惊呼,从华丽的床上弹起,几名妇人马上跑过来又是抚背又是拍胸,一脸紧张。

其中一名妇人有几分姿色,金发高高盘起,眉如月牙,身穿着一套白蕾丝束腰装,紫色蕾丝的立领、泡泡状的衣袖、多层折皱的裙摆,如同从宫廷话剧中走出来的美人般。几名妇人中她的样子最为急切,也是第一个扑向叶作帆的。

看见叶作帆转醒过来,高高坟起的眉宇才平复,这妇人的脸色马上又从担忧转为狂喜,用力地抱着叶作帆。

“啊啊!大家听听,小海会说话了!”美妇人高兴地说着,反复再三,但突然想起些什么,放开叶作帆认真地看着他,“不许喊老妈,一点礼貌都没有,以后要叫妈妈。”

“妈妈?!”叶作帆觉得冷汗潸潸,眼前这美妇人他根本见都没见过啊,哪来的妈妈啊?糟糕,难道真的碰上了穿越大潮?这次被发配到哪里去了?

美妇人却误以为叶作帆那声妈妈的含义,再次兴奋地紧紧抱着他。

“叫多几声啊?我可高兴得快晕了!”美妇人与其他妇人叽叽喳喳地谈论着,像群美丽的金丝鸟。

“要去了……”

“……宴会……”

叶作帆还未从打击中回过神来,妇人们的说话只有片言断句进入他脑中,突然为首的美妇人俯下身来,轻轻地吻了他额头一下。

“母亲要出去一下,小海自己好好地休息一下吧。”

叶作帆张开口地呆看她,她口中的小海是谁?是自己吗?

“哎呀,怎么好像还未压过惊来啊,看来要去找多次医生……”美妇人眉头又绞了一点,慢慢捧着心踱步离开,其他妇人也随着而走,转身挥起的泡泡袖与层裙,像是朵朵白云。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叶作帆那混乱的思绪因此得以慢慢归位,突然,他想起了点什么,马上帆马上就跳下床直扑到窗边,打开那扇拱形窗后,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倒吸了一口凉气……

……

……

窗口正对的大广场中央里,喷泉上是大理石雕的宝瓶天使,姿态憨厚而可爱,但四周却耸立着冰冷而怪异的钢铁守卫像:带着防毒面具式的头盔,大披风,像个黑武士。

广场之后是一条蜿蜒至远方的大马路,灰色的石板路上川流不息的除了行人、马车外,还有单车、露天的三轮蒸气车,甚至是轨道梭型列车!木轮与铁轮安分行驶,互不扰攘;那马路两旁的是三四层高彩色公寓洋房,三角锥的屋顶,凯旋柱式的门口,外墙却挂着精密复杂的机器、锅炉,管道、排水渠像是蔓藤般缠绕着古老斑驳的墙身。

再往远看一点,一片黑压压的灰色、黑色工厂像是鳞片般整齐排列,下层活塞锅炉,不时蒸气弥漫;上层烟囱林立,升起的浓浓黑烟接天连地,像是支撑着穹苍的数百黑色柱子。

最后的地平线上是一堵包围城市的城墙,高大、梯形、白色、冷酷而无情,墙上隐约可见的铆接铁甲如蛛网一般蔓延,墙上均匀分布着黑色的小点,想必是那俯视大地的巨炮。

白色的城墙,灰色、黑色的工厂,包围着彩色的街道、城区;浓烟、蒸气雾混成的黑云遮盖了一半蓝天,好一幅交织着梦幻与现实、古典与工艺的油画,看得叶作帆两眼发直,脑中只不断徘徊着一个关键词:铆多蒸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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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认为,一本书犹如一场战争,收藏是战略,红票是战术,而捧场则如百战猛将。我很想打赢这场仗,所以不惜向各位读者求收藏,求红,求捧场。

捧场是像赵子龙、本多忠胜一般猛将难求,所以刚开书不久的我也不奢望,而战术却往往影响着一场大战成败,所以在下在此求收各位手上多余红票。

然而,战术再强者如南北战的李将军、银英传里的杨威利也好,战局时运始终被战略而左右,战略者为最根基,也就是说收藏为最根基。

若然各位读者认为在下这一写书如作战论还算靠谱,那么就请慷慨收藏、给红、捧场吧,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