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高中，两人虽然还在同一所学校，但是却再也没分到一个班级过；而且高中的生活节奏大家也都知道，学业负担几乎要将学生压垮，两人几乎再也没有了交集。

韦仕文笑着说：“听说你谈男朋友了，还挺恩爱的——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女生晃了晃自己的左手，中指上戴着一枚戒指：“订婚了，等毕业了就结婚。”

有本地人带路，韦仕文和张小尾很顺利地就找了最近的餐厅所在，而韦仕文的老同学还非常热情地介绍哪个楼层的哪个窗口的那道菜味道好，哪个窗口的大妈手抖得厉害……

倒是韦仕文老同学的室友还算正常，眉眼清秀的她一路上敲上了长相不俗的张小尾，两人一路上是又说又笑的，但是在用一个笑话逗乐了张小尾以后，她忽然就偃旗息鼓了，就像一个害羞的小姑娘一样低着头不说话。

韦仕文的老同学将两个人带到地方以后，韦仕文说：“虽然是吃食堂，但是要不要请你吃个饭，随便点。”

韦仕文的老同学笑着摆摆手，说：“不用了，我男朋友在别的楼层等我，你们慢慢吃，有空的话我们再聊——你的联系方式没变吧？”

“没变，我这个人挺念旧的，没变！”

老同学笑了笑，摆摆手就和她的室友就到别的餐厅找男友去了。

这所大学的餐厅不用细讲，直接就是一栋五层的小楼，绝对比韦仕文自己的大学要好得多；而且物美价廉，再加上不用自己掏钱，于是在韦仕文的撺掇下，张小尾足足点了五人份的菜，鸡鸭鱼肉都有，而且还专门挑贵的来。

张小尾只吃了一人份的就停下筷子不再碰了，身体后倾靠着椅子靠背，拿着柠檬水慢慢地喝着，看着韦仕文细嚼慢咽但十分迅速地消灭面前的吃食。

“老韦，你今天看起来兴致不高啊！”

韦仕文咽下嘴里的食物，喝了一口饮料顺了顺，说：“没有啊，除了在副本里被人拦腰切开死了一次，其余的我感觉都还很好啊。

而且这一桌子的东西，同样的价格吃我那所学校的食堂足够吃一星期的——你看我能吃能喝的，哪有不高兴啊！”

“你呀你呀！”张小尾说：“我虽然没韩嘉认识你的时间长，但是我可比他了解你，你这个人，有什么心事都不会说出来的，只会一个人默默承受。

每当你心里有什么事情，总会化悲愤为食欲，开始暴饮暴食——有什么心事，说吧。”

韦仕文深吸了一口气，长叹一声说：“我能有什么事情，一段不堪回首的青葱往事呗，本来都快忘了，谁知道今天又碰上了——不过女大十八变这句话说的还真没错！”

“啊？什么？”韦仕文这个话题转得非常生硬，咯得张小尾像吃了一口掺着沙子的米饭一样，牙碜。

“我说我那个青葱岁月，高考结束的时候，整个人又黑又瘦，除了长得高点，跟一个猴子似的。”韦仕文略带唏嘘地说：“现在的她你也看到了，不仅像脱非入欧一样变白了，大学的生活安逸吃的好睡得好，人也稍微张开了点，从丑小鸭变成白天鹅了。”

但无论她是白天鹅还是丑小鸭，她都没答应我。

韦仕文低头扒了几口饭，抬眼却看见张小尾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便故意问道：“张小尾，我听你和那个女的一路上有说有笑的，怎么忽然就没了动静呢？”

“你觉得呢？”

张小尾做出咧嘴大笑的表情，立即从一个高冷范儿的男神变成了脑子里缺根弦的逗比，如果不是手机里的表情包都是用张小尾的笑脸做的，韦仕文绝对会把他拍下来。

“老韦，你是知道我的，对于那种过了保质期的女人，我是无感的——在这个世界上，唯有萝莉最好了！”

韦仕文撇着嘴，说：“萝莉控你就直说呗，喜欢萝莉我不说什么了，但是你已经迈入了变态级别。”

午饭后，韦仕文没有去找自己那个老同学，二是跟着张小尾在校园里游荡了半天，建筑专业毕业的张小尾对这所学校的建筑布局啧啧称奇，并且不断用他不知道在哪里学来的风水学知识一一对照。

看上去就跟一个盗墓小说看多的神经质读者一样。

“张小尾悠着点，别神神叨叨地，你再这样下去别人会报警的！”随着越来越多的路人对他们指指点点，韦仕文拍了拍张小尾的胳膊，让他注意一下形象。

张小尾扭过头来，眼中写满了茫然：“不应该啊！这地方的设计完全是按古代的军营来的，易守难攻，哪怕敌人从内部攻击都不行！”

“啊？”听了张小尾的话，韦仕文也感觉有点懵：“我只知道你有一身不弱的功夫，这东西你都懂啊？”

张小尾摇摇头，好像要把自己杂乱的思维从脑海里甩出去：“不是懂，而是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我们那老师讲课讲嗨了，把课程进度讲完以后让我们扩充一下知识面，就讲了这个。

按理说这种建筑设计是过不了图纸审核的，这所学校里一定隐藏了一个大秘密。”

……

等到两人走的累了，坐在一条长椅上喝着饮料休息，韦仕文劝道：“张小尾啊，别想那么多，秘密再大，也大不过我们玩家的身份。”

或许是死亡的阴影还没被消除，张小尾的毛病越来越严重了：“这是我身为一个武者的直觉，就像我感觉到那个戴教授目的不单纯……”

就在他想继续说下去的时候，戴教授来了电话：“你们朋友的位置，我已经算出来了。”

虽然之前戴教授记录用的纸装订起来堪比名著厚了，但是给出的答案只有短短的一句话，那是经纬度和一个地址。

“为了计算你们朋友的位置，我特意以权谋私调用了超级计算机，全峰值运算了三个小时才出结果。”

“戴教授，那这个地址是？”韦仕文高中的时候选的文科，但天生路痴的他地理成绩理所当然地不及格，经纬度什么的对他来说和天书没什么区别。

“这是离你那个朋友最近的一个位置，虽然定位不到他的准确位置，但这已经是我能力的极限了。”戴教授揉了揉太阳穴，说：“你们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瞒着我？你们那朋友遇到的不仅仅是什么简单的失踪事件——能让超算以那种程度运行，他去的异世界吧！”

“游戏”的事情，玩家一般不会对外人说的，因为一旦对游戏了解的过多，就会被游戏拖入其中成为新的玩家。

即使有人渴望通过成为玩家来获得异能，玩家集体也不会帮助他，成为玩家付出的代价不小，最简单的要求就是能够面对真正的死亡——韦仕文和张小尾之所以能够快速地从死亡的阴影中恢复过来，绝对不仅仅是异能的作用，在之前经历的副本时，他们同样也死过。

“戴教授谢谢了，这是您的饭卡！”张小尾将戴教授的饭卡放到办公桌上，记有地址的纸张则叠好装进兜里，然后拉着韦仕文起身说道：“我们知道这个结果已经很满意了，接下来就不麻烦您了，再见！”

戴教授假意送了送两人，到了办公室门口就停了下来，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根录音笔样式的通讯器：“山河计划三号实验0911号临时实验开始，针对目标的技术性追踪已展开，后续的资料进行逐步开放，引导目标进行与探索对象进行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