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那个女人又开始骂了!“
家仆甲向嘟嘟禀报道。
嘟嘟说了,只要有关那个女的所有事情,都要马上禀报。
“是吗?不是又关了她三天吗?怎么还有力气?难道喝了一口尿能长生不老?哈哈哈~“
嘟嘟自己说完,把自己逗笑了。
“嘿嘿嘿~“身边的家丁也附和一起笑。
“去,既然她那么有力气,就再送她喝一点。“
嘟嘟挥挥手,继续瞄着黛眉,自己明明生的国色天香,为什么荀期就是看不到呢?性别有那么重要吗?
一想到这儿,嘟嘟气闷的将手中的黛棒啪的一下拍在化妆台上,顿时稀碎。
“回来!“
家丁闻言,立马折返躬身问道,“主子有什么吩咐?“
“去,给她送杯水进去。“
嘟嘟邪魅的从抽屉里面拿出一个粉色的盒子。
“把这个放水里。“
嘟嘟笑着将盒子递给家奴。
“主子,她会喝吗?“
家奴担心秋歌糟蹋'好'东西。
“你放心,她一定会喝,总比尿好,不是?哈哈哈~“
嘟嘟拿出一只新的黛棒继续描眉。
怎么办?
一想到她会痛不欲生,自己的心情就变得很好也~
嘟嘟给自己画了一个远山眉。
乖乖的坐在屋子里,等着荀期过来。
“这是什么!?“
秋歌看着家奴端着的一碗水。
确实是一碗水,不是尿。
秋歌舔着已经干到褪皮的嘴唇,舌头上的倒刺都出来了。
一伸出来,就收不回去了。
因为舌头粘在了嘴唇上,一收缩,嘴唇就裂开,鲜血汨汨的流下来。
家奴看见这个女人,据说是崇原的神,此刻,却要渴死在自己面前。
而且,渴死真的好可怕。
他不经意还看见秋歌的手腕上全是牙印,她竟然宁愿喝自己的血,也不喝尿。
有血性。
家奴在心里,忽然生出对秋歌的几分佩服。
“你喝不喝,不喝我就倒了。“
家奴嘴巴粗鲁的说道,但是将碗轻轻的放在了秋歌的脚边。
“是毒药?!“
秋歌无所谓的问道。
难道这一天终于来了吗?
其实他们以为自己会怕死吗?不,不会。
其实,秋歌在等这一刻,等了许久了。与其生不如死的活着还不如洒脱的死去。
秋歌慢慢的端着碗,家奴忽然有些心生不忍,说道,“不想喝就别勉强,你明知道,能给你喝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秋歌用尽全身的力气抬起眼皮,对着家奴说道,“谢谢你提醒我,可是,我真的无所谓了,只要不是尿,毒药我都喝,我是王,只能站着死,不能跪着活。“
说完,秋歌一饮而尽。
哇,这可能是秋歌第一次喝到这么美味的水。
以前自己为什么不觉得水有这么好喝呢?
除了水,自己是不是还忽略了什么东西呢?
秋歌闭上眼睛,静静的等待着死神的召唤。
过了一会儿,秋歌睁开眼睛,发现还没死?
难道说,这是含笑半步癫之类的?是不是要自己站起来走半步才会死?
秋歌在心里嘲笑自己,就算要死了,也不放过任何一个加戏的机会。
又过了一会儿,秋歌抬起手,发现喝了一些水之后,体力竟然恢复很多。
难道喝的不是毒药?
不可能。
秋歌直接pass自己的假设,那个死人妖如此恨自己,怎么可能给自己真的好东西吃。
秋歌不想管了,管她死不死,先睡一会,咂了咂嘴,滋润很多,虽然口腔里面还能感觉到一股尿烧味。
沉睡的秋歌是被一声惨叫惊醒的。
秋歌本来不想去管外面的人怎么样了,因为现在的自己是自身难保。
但是叫的实在太惨了,而且,那个死人妖的声音也不停的往自己耳朵里灌。
秋歌慢慢的挪到门口的地方,透过缝隙一看,门口跪着的竟然是刚才来送药的家奴。
那个死人妖高高在上的拿着一把香扇在摇晃着,似乎是嫌弃恭房的味道。
“你舌头很长嘛~什么时候主子的决定轮到你的置喙了?你是什么狗东西,轮到你去提醒她?“
嘟嘟生气的用扇子骨架戳着家奴的脸。
继续说道,“还是说,连你也学会欣赏崇原秋歌的气质了?你就算提醒她不喝药又怎么样呢?她还不是要喝,你和她都一样,不过就是我跟前的两条狗。“
一根骨架扎进了家奴的嘴角。
嘟嘟慢慢的拔出来,家奴痛的在全身颤栗。
“可惜,她是一条喝尿的狗,而你,竟然是乱叫的狗,可惜,我不喜欢别人多嘴,既然如此,你就跟着她做条哑狗吧,只不过,你可就没法和她比,有哑药可以喝,我只能硬拔了哦~“
嘟嘟说完,一挥手,冲上来几个家丁,按住刚才那个家奴,拿着一把长长的钳子,真的当着秋歌的面,将舌头生生的拔了出来。
“啊~!“秋歌想出声阻止,发现自己只能发出'啊啊啊啊啊'的声音。
原来,刚才自己喝的是哑药啊。
秋歌看着那个痛晕死在地上的家奴,伸了伸手,发现够不到他。
“哟呵?这是患难见真情啊?崇原秋歌,看不出来,你竟然还有一副圣母心肠呢?还是说,你是孤单太久了,连家奴都不放过了?哈哈哈~“
嘟嘟看了看日晷,时间不早了,回屋换衣服去。
秋歌几次伸手都没有抓到那个家丁的脚。
颓然的靠在在木门背后。
这果真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其实两个人刚才并没有交集,就说了声谢谢而已。
那个嘟嘟,呵呵,大魔头演的好,本色演出。
真想杀了他啊,怎么办~
秋歌在心里想道。
秋歌死死的捏住衣角,忍住不流出眼泪。
谁崩溃,谁就输了!
我是谁!我是崇原秋歌!我是崇原的王!
秋歌的指甲狠狠的掐尖自己的胳膊里,之前咬伤的伤口瞬间崩裂开。
秋歌仿佛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极乐之都---
“荀期,你终于来了~你不知道,我都等了你一天了~你呀,再不来,我的妆都要花了!“
嘟嘟撒娇的傍上荀期的胳膊。
荀期任由他拉着走进花厅。
“说是抓到了?人呢?“
荀期接过一杯冻茶一饮而尽。
黄狼坡真的太热了,还是炼狱城凉爽,四季如秋。
“你一来就问她?怎么不问问我?我好想你。“
嘟嘟一把抱住荀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