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放阁--
“不行!仅凭一个过去的物件儿,你就要相信她吗?谁知道是不是上面那位派来试探我们的?!你忘记罗三的教训了?”
尉迟渡非常谨慎的对杨珂翼摇摇头,自从杨家被李家夺了天下之后,之前瓦岗寨起义的功臣,都被唐元宗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打为叛党,满门抄斩。
尤其是罗定的后裔,第三代的传人罗三,前年也已经被问斩菜市口。
理由就是窝藏前朝叛党。
真是荒缪,若说叛党,现在留下的杨珂翼和尉迟渡就是叛党的头头,或者说,还活着的唐元宗又是什么?难道当年不是起义军中的叛党吗?
听到尉迟渡这样说,摩珂翼苦笑了一下。
被谋朝篡位的叛党说成是叛党,真真是诛心。
“那怎么办?她,你看她对我们说话的语气,似乎我们本来应该是一家人一般。”
“我和你是一家人没错,她可不是,她是今天翻窗进来的毛贼!万一是上面那位派来试探我们的,十张嘴都说不清楚,你没没听她刚才说她是崇原王朝的女帝?这可是反言!!!”
尉迟渡用手指了指上面说到。
“难道我们要将她交给六扇门的人?那些人都不是善茬,她一个姑娘家~”
杨珂翼难得有些心软,从记事开始,就时刻都和阴谋阳谋做斗争,搞得现在两人对身边的人都不敢相信。
现在杨家和尉迟家仅剩这唯二的苗子,上面找了很多机会弄死他们,但是又不够名正言顺,而且当时更改诏书的时候,跟天下人都承诺过,一定会对杨珂翼善终。
“我反正不能收留他,你要是能带回去,我就假装不知道。”
尉迟渡见杨珂翼无论如何都不松口,无奈的说道。
“好吧,我听你一次,她来的实在太巧了。”
杨珂翼见尉迟渡真的生气了,只好甩着袖子,硬着心肠转身回府了,等会官府来了,起码不用盘问他。
尉迟渡见杨珂翼走了,他悄悄走到秋歌身边,听见她在说梦话。
“寻儿!师傅!你们在哪儿啊?我找到阿翼和花间了!可是他们都不记得我了!我好想你们!”
尉迟渡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这个人估计是训练有素的女杀手也不定!
尉迟渡将门反锁后,戴上围帽往六扇门而去。
“在哪儿!”衙役问道。
“在哪里面!”尉迟渡推开门,往内间一指。
“是一个女人?你说的是那个睡着的女人?她是贼?”
捕快不敢置信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秋歌问尉迟渡。
“是的。”
“老大,莫不是这些戏子在开我们的玩笑?哪有人大白天作案还去屋主床上睡午觉的?我当差八年可是第一次听说。”
一个衙役悄声的对捕头说道。
“老大,我看也像,也许是情感纠纷也不一定,这男的连脸都不敢露,多半就是不想再和那个女人有牵扯。但是都督最不喜欢就是审理情感案件了。”
另一个衙役提醒道。
“你可有丢失财物?”
捕快听到衙役的分析,觉得有道理,扭头问尉迟渡。
“没有,暂时没有。”
尉迟渡老实的回答,那个女人从进屋欺负了杨珂翼之外,到是没有碰任何东西,甚至连一口水都没有喝。
“那你报的案情我们不受理!她既然没有偷东西,就不是小偷,我见她虽然穿的怪异,但是衣服质地倒是上乘,许是在你这儿借宿来了,等她醒来,你赶走她就是了!”
捕快几下宣布完自己的判断打算迈脚出门。
尉迟渡挡在捕快前面,“官爷!小人这儿是乐坊,并非是客栈,还请您带走这位想要借宿的姑娘,况且,我们孤男寡女也不合适。”
尉迟渡坚持想让捕快带走这个麻烦。
“如此,也好!小丁,你去叫醒她,一个大姑娘大白天的睡在陌生男子床上确实不合适,等会你送她出去,教育两下,姑娘脸皮薄,话别说重了!”
捕快姓武,人称武大,六扇门门主的护卫,也是三穗捕快。
“是,头!”
小丁走上前去,拍了拍秋歌的肩膀,“姑娘,醒醒!”
秋歌睡了一个午觉,正在梦里和寻儿相拥,就被人吵醒了,简直是大胆,自己午睡还从没人敢吵醒。
秋歌还没睁开眼睛大喊一声“放肆!还不给我退下!”
佩戴一穗的小丁看见转过脸来的秋歌,吓得退了好几步。
只因为,他对床上的人,实在太熟悉了!
“老老大!老!老大!你快来!”
小丁吓得结巴,只能高声喊着武大进来。
“什么事?难道她打你了?”
武大瞧见小丁这没出息的样子,摇摇头,还是进来看看他在鬼哭狼嚎什么。
“大小姐?!大小姐!!你怎么在这儿!大小姐!”
武大进来一看,又惊又喜的对着秋歌喊到。
秋歌终于揉开了眼睛,就看见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两眼放光的看着自己。
秋歌赶紧将畏灵剑格挡在胸前,“你谁?你在我房间干嘛?!你笑什么?喂喂!你又哭什么?这人是不是有毛病?一个大老爷们,又哭又笑的,是在唱戏啊?”
秋歌狐疑的看着武大的脸上演着川剧变脸。
插上夜明簪,拿着畏灵剑,走到花间渡身边,没办法,习惯了对花间渡摩珂翼的信任,一时半会是很难改变的。
“这些人是你家的?”
秋歌指了指武大和小丁对花间渡说道。
“不是,他们都是捕快,是我叫来抓你的。”
尉迟渡实诚的告诉秋歌,并且,还移动了几步小碎步,离秋歌远了几分。
秋歌真是要被花间渡气笑了,都是什么跟什么,都说了自己是崇原秋歌了,连信物都相认了不是吗?怎么睡一觉起来,就派人来抓自己了?
男人都是这么善变的吗?
“你过来,我不打你,你给我说说,他们现在在哭什么?”
秋歌坐在圆桌边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饮尽才发现茶壶里面是酒。
“哇~你什么人啊?怎么往茶壶里面灌酒?!”
秋歌被忽如其来的一杯白酒辣的,更渴了。想到什么继续说到。
“也是,你花间渡不喝酒才奇怪了,酒就是你的命,怎么,现在还酿不娘梦一场了?”
秋歌没有找到水,哑着声音问道。
“梦一场?你怎么知道我在酿梦一场?!”
尉迟渡听到这三个字,赶紧走过来抓住秋歌的肩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