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
“小姐,这是什么啊?词牌名?”
小环不解的将秋歌用茶水写下的字快速的记在黄本子上面。
“我也不知道。也许很重要。”
秋歌从二楼往楼下看,忽然,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小姐!小姐,你等等我!”
小环见秋歌忽然拔腿就跑,赶紧在后面追喊到。
“唉,站住站住!客官,你们还没给钱呢!”
店小二看见从楼上风风火火扑下来的二人,赶紧拦在前面,客气的说道。
“小环,你给他。”
秋歌一把拨开小二,正准备夺门而出,手腕就被人死死的拉住了。
“怎么,来这里吃霸王餐了?也不看看这酒楼是谁开的!哼,刚才我看你就像一个坏丫头,果然,快把我的金冠还给我。”
李幼年死死的抓住秋歌。不让她跑掉。
“哼,我是会吃白食的人吗,你瞎啦?”
秋歌挣脱不开,一个踢腿,李幼年立即伸出另外一只手,抓住秋歌的腿。
糟了,没有了内力,就连技巧,也显得好笨拙。
然而更尴尬的事儿在后面。
秋歌一只手和一条腿都被抓住,顿时重心不稳。
随即往一边的桌角倒去。
李幼年来不及稳住她的身体,只能伸出长腿,架在桌子上。
秋歌一瞬间倒在了李幼年的腿上。
脸对准的正好是李幼年的裆部。
李幼年被秋歌嫩嫩的脸摩擦后,继而起了化学反应。
秋歌的鼻子撞到李幼年的腿上,眼泪直流,更狗血的事,竟然还有一把枪正虎视眈眈的对准了她。
“啊。你干嘛!”
秋歌挣扎开李幼年的桎梏,扶着桌子问道。
李幼年赶紧坐下来,用衣袍遮住搭起来的小帐篷。
真的是丢死人了,要不是现在走出去更丢人,李幼年才不想在这里和秋歌继续说话。只能涨的一张脸通红。
“哼,流氓。”
“我不是故意的,我刚才只是想救你!”
李幼年不想被秋歌误会自己是个色魔,赶紧出声自辩。
“小姐,今天出来的太匆忙了,我忘记带钱袋,要不,你在这儿等一会,我马上回去拿?”
小环翻遍了袖袋也没有找到银钱,着急的对秋歌说道。
“不用了,你们走吧,我来处理。”
李幼年不想这两个姑娘继续在这儿被人围观,摆摆手说道。
“不用,饭钱我还是给的起。”
秋歌从脖子上取下一个玉片,递给李幼年,拉着小环转身就走了。
“小姐,不行不行,你就算是卖了小环也不能抵押玉片,那是夫人留给你的唯一东西了。”
小环哭着不走,执意要去抢回来。
“没事,我们现在就回去拿钱,难道还赎不回来吗?”
秋歌对现在的亡母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所以就没有小环那般心痛。
李幼年站起来,将玉片递给秋歌,“这个我不能要,你拿别的给我抵押。”
“嗯?那,这个吧,虽然在一个时辰前不是我的,但是现在是我的,我就先抵押给你了。”
秋歌掏出紫金冠,递给李幼年说道。
“行,就算是你抵押在这儿得了。”
说完,李幼年才站起来,往外面走去。
秋歌看了看这个人,这么一会儿就好了?还真的是收放自如啊。
“公子。”
“没事,你回去吧。”
李幼年饶有兴趣的看着秋歌离开的背影。
有趣~想不到洛阳还有这么有趣的人?
“小姐?你在找谁啊?你刚才是看见谁了吗?”
小环气喘吁吁的跟在秋歌后面。
秋歌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环顾一圈,之前看见的人,早已失去了踪影。
“掌柜,你有没有治疗天花的药材?”
摩珂翼已经问了城里面所有的药材铺,无一例外的,所有人听见天花二字,都吓得后退一步。
保持着和摩珂翼的距离,然后像赶苍蝇似的赶走摩珂翼,有的真是还立即吩咐小二赶紧烧陈艾水消毒。
到后来,摩珂翼就只好买大量的陈艾掩饰心中的不安。
想到寻儿那张小小的脸庞,自己出来的时候,还抓着自己的衣袖,让自己来找秋歌娘亲,还要注意不要被官兵抓住了。
摩珂翼提着一打陈艾,走进了一家乐坊。
“怎么样?有没有抓到药?”
特笛童迎上来,接过摩珂翼手里的陈艾问道。
“没有,所有人都害怕~只能找到陈艾,他们一听是天花,都用陈艾水消毒,也许,这不起眼的药材有奇效。”
摩珂翼苦笑着坐下来说道。
“我对不起秋歌,她一走,孩子就病了。”
“阿翼,你别这样,这不是你的错。”
“不,是我的错,不是因为我执意要带寻儿去通州,也不会这样。”
“嘘!千万别说通州这两个字,现在城里面到处都抓从通州跑过来的流民,一旦抓住,官府的人才不管你的死活,直接就锁进西丰村,现在那里许进不许出。”
“我知道~花间呢?”
摩珂翼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凉凉的,就像心里的冷意。
“还能去哪儿,在前面招待那个范姐。你知道范姐一直喜欢他,又是寡妇,又有钱,她想花间做她的姘头,若不是我们现在需要钱,花间也不至于出卖自己。”
“寒王?”
“你还敢叫他寒王,叫他岁隐寒吧,寻儿说,他以前就叫岁隐寒。”
“他去哪儿了?”
“还能去哪儿?在柴房里面喝酒,现在的他就是一个废人了,不管怎么劝,他都认为秋歌是为了就太后死的。”
“我去熬药。”
摩珂翼站起来说道。
“你别去了,我去吧,你问问听风阁那边有没有安若仪和安坦坦还有武三的消息,这三个人自从从公主那里逃出来之后就一直音讯全无。”
“好,你照顾寻儿。”
“放心吧,今天没有发热了,只是还在昏迷。”
“阿渡~我在你身上花的钱也不少了,你今天无论如何都要给我一个说法,不然,我只有去官府那里状告你欺诈我的银钱了。”
范姐本来要摸上花间渡脸的手,又被花间渡不动声色的放下来了。
范姐终于被激怒,站起来大声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