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皇宫--
“秋歌,余安安真的被陛下收用了,你说接下来她会不会对付我们?”
“她不会。”
“为什么?她现在身份不一样了,难道不会最先发起对我们的报复吗?”
“也许她现在最恨的是人确实是我们,但是她也成为了别人最恨的人,所以她要防着别人的黑手,她如果聪明的话,就知道,现下最重要的,不是报仇,而是如何顶住她姑姑的威胁活下来。”
秋歌好整以暇的给上官婉儿倒了一杯茶水分析到。
“你是说,珍妃会对付她?”
“不是也许,是一定。”
“她们好歹是亲姑侄吧?”
上官婉儿不敢置信的问道。
“亲姑侄又怎么样?你想想,珍妃是什么样的人?之前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谁和她抢陛下,都会是她的敌人,这些年,死在她手里的人还少了吗?”
“可是余安安不同啊?他们毕竟是亲人。”
“婉儿,你还是太天真了,有血缘关系又怎么样?只要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就都是敌人。尤其是在皇宫里面。”
“你怎么知道?秋歌,你也没有在皇宫呆过啊?”
上官婉儿奇怪的问道。
秋歌一口饮尽杯中的茶水,皇宫,可能是自己呆过的最长时间的地方了,亲情,厮杀,自己也都经历过,若是不刻意回忆,自己都要忘记了。
上官秋歌的失忆症,只体现在上官秋歌的本身的记忆上,所以作为崇原秋歌和武秋歌的记忆,都不会消失。
上官婉儿看着秋歌落寞的表情,就知道,也许,秋歌看起来并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和快乐。
她对安帝的仇恨,完全不像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所展现出来的情感,甚至比杀父之仇还要浓烈。
因为她不知道,安帝,秦王还有三公主,对秋歌来说,是杀害自己的仇,这是来索命来了。
秋歌拔出头上的簪子,小心的检查了一下里面的药水和粉末,再小心的插进了头发里。
这些东西,自己接近不了珍妃,但是余安安可以,而且,余安安不仅不会成为自己的敌人,还会成为自己的帮手。
秋歌对着窗外的弦月笑了笑。
改朝换代,一向都不难。
“怎么又是这么东西?我是猪吗?天天都是馒头,还有这些难吃的饭菜?”
余安安愤怒将侍女端进来的饭菜全部掀翻在地。
“主子,膳房给我们送来的就是这些饭菜,奴婢也没有办法。”
宫女小心的捡起地上的饭菜,诺诺的说到。
“我自己去跟膳房的人说!”
余安安撩起裙子,阔步向外走去。
“大胆!你们竟敢拦住我?不知道我是谁吗?”
“奴才知道,您是新晋的余才人嘛,奴才这就给余才人见礼了。”
“既然我是谁,竟然还敢每天端那些猪食给我吃?好大的胆子!!!”
余安安厉声说道。
“余才人,您要知道,在这皇宫,主子们每天吃什么,喝什么,可不是小人可以做主的,这都是上头安排给您的份利,小人不过是章张办事!”
“你说谎,我之前在秀女宫吃的都比这个好,怎么说我现在的位份也比之前高,怎么可能还不如以前的份利!你的主子是谁?我自己去找她理论!你们这些狗奴才,欺上瞒下,看我不好好治罪于你们!”
“那真是太好不过了,余才人,我们的主子是珍妃娘娘,您有什么不满的,自己去跟珍妃娘娘那里陈情也可以,奴才也想给余才人换份好的供给。”
“珍妃?我姑姑?”
余安安不敢置信,竟然是自己姑姑在暗地里给自己下绊子。
“请余才人不要为难小的们。”
“哼!你们给我走着瞧,狗眼看人低!”
余安安一听是珍妃,顿时愤怒和委屈都爬上了脸上。
甩手回了自己的宫里。
进宫的时候,想着自己的亲姑姑就在皇宫,也没有带金银珠宝进宫,更没有带几个心腹。
现在自己只身一人在宫内,孤立无援。
余安安一个人躲在御花园的墙角,委屈的抱着膝盖哭。
除了精神上的委屈,还有咕咕乱叫的肚子。
余安安一生顺遂,何成受过此等的委屈。
“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委屈?”
秋歌蹲下来,递给余安安一张手绢。
“滚开,还轮不到你来看我的笑话,你不要以为你赢了,我告诉你,这场较量还没有结束,当初我就不该放过你,该让我姑姑把你逐出宫!”
“哦?那你现在是不是很后悔啊?你姑姑??你姑姑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恐怕就是你了吧。你还想着你姑姑能来救你?她不害死你就不错了。”
秋歌收起手绢,站起来讥笑到。
“你别想挑拨离间我们姑侄之间的感情,我是不会上你的当的。”
“是吗?我猜,你躲在这里哭,多半还是因为你姑姑吧,你甚至不敢告诉陛下,因为,你还斗不过你姑姑,我说的没错吧。”
“你都知道什么?”
余安安听见秋歌说的话,猛地站起来,但是空腹的晕眩感一下出现,她晃了晃,险些站不稳。
“给你,先吃了才有力气跟我吵架。”
秋歌递给余安安一包点心。
“我才不会要你的东西,你以为你够资格对我施舍吗?”
“我劝你不要扔掉,也许,这是唯一一个会给你伸出伸手的食物,接下来的日子,你不会比今天好过,你相信我。”
秋歌抓住余安安的手,不让她把糕点扔出去。
“你恐吓我?”
“你错了,余安安,你不要老是把自己想的很重要,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其实,我们之间并没有深仇大恨,你嚣张跋扈,都是以为你之前笃定你可以做太子妃,不是吗?但是现在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叫嚣呢?余才人?这宫中的才人没有五十也有三十,你的年纪还有你的姿色,你以为你可以霸占陛下一辈子的心吗?你姑姑都做不到,更何况是你?”
秋歌推开余安安挥聚起来的手说道。
“我劝你省省力气,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活下来才是真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不是你的敌人,你明白吗?你只是一个受害者,但是害你的人,不是我,你自己好好想想。等你想通了,再来找我。”
秋歌转身走了。
余安安站在原地,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