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皇宫--
余安安小声的对安帝说道。
安帝回过神来,也对,这阿竹重生的事情,肯定是不能随便说出去的,不然要是老天爷再次拿走阿竹的性命,自己找谁哭去?
安帝擦了擦眼泪,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转身看到了珍妃。
“珍妃怎么来了?你不是也落水了吗?还不回宫好好休息?”
“陛下,臣妾是担心安安这孩子,她又不会鸠水,怎么又会刚好在荷花池边上救了臣妾呢?”
珍妃果然拿这个点来攻击余安安。
余安安对小美招招手,小美递上一幅画给珍妃。
“姑姑,安安只是看见荷花今日开的甚好,所以躲在菱船里面避开阳光,在作画呢。”
“你大热天的在荷花池里作画?”
珍妃不信的问道。
“是啊,因为安安知道姑姑喜欢荷花,但是荷花只有夏日才会开放,若是过了花期,又要等一年,所以安安就想,不如画下这荷花给姑姑,这样姑姑就可以随时随地都欣赏到荷花的高洁了。”
“你!”
珍妃没想到自己找到的疑点这么轻易就被余安安化解了。
她不服气的问道。
“你明明不会鸠水,为何要下水救我?”
“姑姑说的什么话?您是安安的亲姑姑啊,就算失去性命又如何?只要能救得了姑姑,安安不怕死,何况,就算不是姑姑,是其他人,可能安安也会下水的,因为,我无法见到别人溺死在我面前。”
安帝听得动容,一把抱过安安,柔声说道。
“你心肠还是那么软,你说说你,以后可不许再冒险下水去救人了,你不比当初,那个时候的你起码还会鸠水,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安帝抱着余安安小声的说到。
这二人的互动看得珍妃目赤欲裂。
真想一掌劈开这二人。
余安安看着脸色铁青的珍妃,趴在安帝的肩头上,细声的说。
“我以后不会了,安王,以后除了你,我谁也不救,我要为你而活。”
好一句为我而活。
安帝感动的抱着余安安随意的伸出手对珍妃挥了挥。
珍妃还没来得及辩驳,就被陛下的掌事大太监给扶出门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陛下怎么会对余安安这么好?
珍妃想破脑袋也想不通。
难道是因为余安安救了自己吗?可是本尊不就在这里吗?
为什么安帝的眼里会看不到自己呢?
珍妃气的想吞服一整瓶的清心丸了。
“安安,我以后还是叫你安安吧,阿竹,你在没人的时候,就叫我安王,我喜欢你这么叫我。”
“好的,安王,以后阿竹就永远的陪着你了。”
“好,才人的位份太低,你说,我封你做皇后好不好?”
“不好。”
余安安假意的推辞到。
“为什么?阿竹,难道你不想做我的皇后吗?”
安帝着急的问道。
“怎么会呢?我当然想做你的皇后,可是上辈子我只是一个宫女,不够资格,这辈子投身在余安安身上,可惜我进宫的位份太低,现在不过是五品才人,忽然升到皇后,恐怕众人不服。”
“我管他们服不服,我就要你做我的皇后,别人我都不要。”
安帝现在和余安安说话,就好像回到了自己十几岁的时候,带着几分孩子气的说到。
余安安想不到,一个叫阿竹的宫女就可以唤醒暴戾冷酷的安帝。
这张牌,一定要打好。
珍妃,要慢慢虐,才好玩~
“安王,不如趁着我这次救了珍妃,你就只升我的位份好了,我们慢慢来,才不会惹人怀疑,何况,我们余家现在已经是有妃位了,若是我做了皇后,恐怕前朝会有人对我爹起疑的。到时候,我爹就无法为安王效力了。”
“你说的对,阿竹,我都听你的,那就做竹妃好不好?”
“不好~连升五级,太夸张了~”
余安安嘟着嘴巴拒绝到。
这肯定是自己的阿竹,安帝在心里想着,若是普通女子,听见自己许皇后,许贵妃的位份,还不笑死,竟然还敢拒绝,只有阿竹才会真心实意的为自己着想。
“那你说,你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就四品的嫔吧,刚刚好。”
“会不会太低了?昭仪好不好?九嫔之首?”
“不好,我就要嫔。”
“好好,就听阿竹的,那我就封你做主嫔吧,这下你满意了?”
安帝刮了刮余安安的鼻子,现在他和余安安在一起的感觉,就像重新谈了一次恋爱。
一段,曾经以为永远都不会开始的初恋。
“阿竹,你还是就住在离我最近的万竹园里面,我可以每天都看见你。”
“好,安王,我也想每天都看见你。”
失而复得原来是如此幸福的事情。
安帝若不是被掌事大太监催了多次,真的舍不得离开阿竹。
余安安听话的躺在床上继续让太医扎针,那些不能吐出来的脏东西,只有刺激肠胃排出来了。
好几天,余安安都虚弱的不能下床。
--秀女宫--
“秋歌,好几天小美都没有出来了,不知道余安安那里到底怎么样了?也打听不到任何消息。”
上官婉儿着急的转着圈。
“你不用担心,肯定是好消息就对了。”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珍妃这几天据说火气很大,我看见尚物局的人已经换了好几次的杯盘。”
“啊?”
“说明珍妃,摔碎了很多。”
“我明白了,你是说,珍妃最近心情不好,唯一能让她大动肝火的,肯定就是余安安得宠了,那,我们的下一步是什么?”
“照现在的情形来看,余安安过的比我想象中还要好,据说陛下只上过一次早朝,其他时间都留在万竹园了。”
“那你说,她会不会脱离我们?”
“现在很难肯定了,我打算晚上去探一探万竹园。”
“你不是说陛下这几天都在万竹园吗?肯定侍卫都集中分布保护万竹园,你还是不要去了,万一被发现,我们在宫中就成了孤立无援,跑都跑不掉。”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我一定会全须全尾的回来。”
秋歌握了握上官婉儿微凉的手坚定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