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冷寒陌声音已经有些低沉。

“我有事要问你，你怎么这么”水清言一进门就想发发牢骚，却又看见了这样一幕。

冷寒陌有气无力的坐在床边，半面衣衫都是血迹。

“你怎么，又这幅样子了，冷凌还自称是神医，简直就是个庸医，你快脱下衣服，我再给你上药吧”水清言气不打一处来，怎么最近身边的人总是受伤，他真的很是郁闷。

“没用的，不管它就行”冷寒陌动也不动，显然已经不打算做什么了。

“那怎么行，来来，我这里有姐姐自己磨好的药粉，试一下，也许管用”水清言不知道是在安慰冷寒陌还是在安慰自己，手忙搅乱翻出一堆瓶瓶罐罐。

“如果你坚持的话，随你的便好了”冷寒陌神情都没有变化，冷凌都医不好的伤，他也不会强求。

“这可是姐姐用21世纪的高科技制作出来的，可遇不可求啊，虽然比没有那么高大上的装备，这些药有点不完美，不过我觉得比冷凌那些大大小小的药丸管用多了”水清言头都顾不得抬，两手开动翻看那些瓶瓶罐罐的说明，没办法，姐姐总担心自己受伤，总担心自己遇到麻烦，他是不会告诉别人，姐姐连帮助他消化的药都准备了好多。

“看来你们在那里的生活也不错”也只有说到水清漪，冷寒陌再不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是不错，最起码，简单”水清言只用两个字总结了他和水清漪血雨腥风的十几年，却是最恰当不过了，因为除了杀人就是吃饭睡觉了。

“清漪变了许多，是因为那里的生活吗”冷寒陌正了身子，他突然有了好多的问题。

“我是在九幽的黑风镇遇到姐姐的，那时候的姐姐，与现在没有什么差别”水清言仔细回想了过去与水清漪在一起的朝夕，并没有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是吗，从前她很爱笑的”冷寒陌眼神幽怨，他究竟何时才能再看到如朝阳般灿烂的笑容。

“笑吗，姐姐是不怎么爱笑，即使笑也从未是出自真心”水清言脑海里都是水清漪单薄的身形面对一堆虎背熊腰的豺狼虎豹时挂在嘴上肆意张扬的微笑，有自信，有张狂，只是没有快乐。

“是我害的她，都是我，不是别人”冷寒陌一想到就住在自己隔壁的女子，离的这样近，却难以拥人入怀，心就像被刀割一般疼。

“有时候，我在想，让姐姐恢复记忆，想起曾经的痛和苦，究竟是在帮她还是在害她”水清言干脆也坐了下来，手上也忘记了动作，是对是错，始终是他想不明白的问题。

“九州已经不再是以前的九州，九幽更不是你记忆中的九幽，时事如此，即使不是我想她回来，天界也是要召唤她归位的，终究她身上背负着拯救苍生的使命”冷寒陌目光如炬，隐忍多年，他苦苦等待，等待着惩罚所有伤害过她的人。

“想来我离开九幽已经有些时日了，我从未觉得九幽是可以让人幸福的地方，只是如今怕是要兵戎相见了”水清言起身推开了窗，夜风扑面而来，也吹进了他心里幽暗额那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