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家心上人好像知道你不在了，你自己想好怎么解释吧”冷凌直接席地而坐，不负责任的态度显而易见。

“不用解释”冷寒陌面不改色，也难演心中的失望之情。现在，在水清漪的心中，他不过是一个朋友，连亲近的朋友也都算不上。

“寒陌，药师局过后，我们要去往何处，你可有计划”

“没有，一切随清漪”

“一旦她重获炼药师资格，便不再是一张小小圣旨能够约束的了，到那时，她还是否愿意与你同行，你可想过这些问题”冷凌也不想这个时候打击冷寒陌，却也耐不住心中的不甘，现在这情况当真是进退两难。

“若是不能光明正大，便偷偷跟着吧”

“要是知道现在这里站的是你，我怕是都要怀疑堂堂九州太子被人掉包了”冷凌实在是没想到冷寒陌竟然能说出如此这般无可奈何没有骨气的话来。

“是我欠她的”冷寒陌心如刀割，过去的须臾数年，他一直都活在深深的自责之中，他虽没有负她，可是他也摆脱不了害她受苦的责任。

“难道这千年都不够偿还的吗”冷凌几乎是喊出来的，这些年来，只有他知道寒陌究竟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九州太子，的确是万人之上的荣耀，可这背后需要承受的也非常理，丧母之痛，更是曾经让寒陌几近崩溃，天知道是什么样的坚持让他又挺了过来。

“她承受的远比我多”

“寒陌，你自己知道的，那并不完全是你的错，那也是她的命”冷凌没有偏袒谁的意思，作为一个局外人，他看的更清楚。

“所以这也是我的命”只是那一次相见，便叫他一整颗心都装了一个她，再无二人。

“罢了，既然如此，只能边走边看，总好过，陪你在那幽幽天宫中孤独终老了”冷凌说完便起了身，每次说到水清漪的话题，总是让他气不打一处来，却也是无可奈何，既然当寒陌是兄弟，便不能再置身事外，前途险恶，多他一人，也好有个帮衬。

“清漪，倾城，何时，你才能回来”冷寒陌只一人在原地喃喃自语，神思远去，辗转不已。

不消一会儿功夫，冷凌又带着“冷寒陌”回到了原地。

“也该让她歇着了，还好，我这些本事在这里还行的开，若不然，光是给你解决麻烦，就够我耗尽功夫了”冷凌便说，便取出一个药瓶，倒出一颗药丸，便直接喂进“冷寒陌”的嘴里。

药进嘴里，“冷寒陌”便两眼一闭，倒在一旁，刚刚还是男人模样，此时便成了莲姬。

“上次的结界，有什么端倪”

“厉害人物，即算不是厉害人物，也是带着厉害东西，我都破除不了结界”

“他身边有什么厉害人物”

“还不清楚，你我，离开也有一段日子了，还得继续打探”

“来，把这个吃了吧”冷凌又取出另一个药瓶顺手便递给了冷寒陌。

冷寒陌略有迟疑，也还是接过瓶子，就着一声轻叹，倒进了嘴里，瞬间，斗转星移，冷寒陌得天独厚的样子便没了影子，这会儿看到的还是那张平淡无奇的容颜。

“也不知，你什么时候才能以真面目见她”

“快了”冷寒陌早有打算，完成那件事，无论如何，他都要让她知道，他在，而且，会一直在。

“好了，回去吧，他们早就睡下了”

冷寒陌抬起脚，身体竟然略微有些颤抖，几日不见，她有想过自己吗。

带着一丝希望，冷寒陌跟在冷凌的身后，向着心中的那个人，越走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