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清濯说的这番话，没有任何不恰当的地方。他跟方忻菲之间的互动，也没有任何的暧昧。

然而，楼雨霏听到的偏偏不是这番原话，她听到的是经过处理的话。

这一切都是方忻菲安排好的。

方忻菲虽然成功地把吴清濯约到这儿来了，却没办法保证，他会按照她的剧本来演戏，来说话。

因此，她事先安排好了一番对话，用变声器进行处理，把男声处理成了吴清濯的声音。

不过，在刚进门的时候，吴清濯跟她之间的对话是真实的。

这是为了取信于楼雨霏，让她相信，她接下来看到的听到的全都是真实的。

为了不露出破绽，她在跟吴清濯对了几句话后，就迅速把他拉到了稍远的地方，靠着窗户跟前的桌子旁坐下。

她故意安排吴清濯坐在背向着摄像头的方向，以免楼雨霏看见他的表情，以及他说话时的口型。

手脚便是在这个时候做的。

方忻菲的同伙苏紫涵刚在方忻菲跟吴清濯坐到桌边后，用手中的遥控器控制，把声音进行了转换。

所以，楼雨霏看到的画面是真实的实时的画面，然而听到的声音却是预先加工好的。

为了配合对话，方忻菲有时候故意停顿一会再说话。

不论是否在说话，她都用手掩住了嘴，让人分辨不出，她这个时候到底是在说话，还是在倾听吴清濯说话。

这是为了避免口型对不上。

所以，楼雨霏听到的就是这样一番场景和对话。

在方忻菲和吴清濯落坐后，吴清濯很快便问：“你不是说有东西要给我看吗？”

“就是这些。”方忻菲把资料拿给吴清濯。

吴清濯接过资料，拿在手中看。他轻声地说：“这不是公司的资料。这，这是……”

“如果我不说是公司的资料，你会跟我过来吗？清濯，这都是你以前给我发的情书，我做成了文档保留着。我知道现在你是铁定了心要跟我分手，但是我仍然想保留着它们。这是我这辈子最美好的回忆。”

方忻菲眼望着吴清濯，眼中闪烁着柔情。

吴清濯却仍然在翻看着手中的资料。

楼雨霏听见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难为你这么有心。忻菲，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法子。但请你相信，我过去对你都是真心的。”

方忻菲苦涩地笑着说：“我知道你对我是真心。但是，你的真心到底是对我这个人呢？还是对我模特这个身份？”

吴清濯沉默不语。

方忻菲等待了一会，见他没有回答，苦涩地笑了一下又说：“你不回答我也能明白，你是个事业心很重的男人。你年轻，却又有着非常大的野心。你需要有人来帮助你，你需要利用身边所有可以利用的人。我也好，楼雨霏也好，都是你的利用品。以前，你看中我业务能力强，不惜与我发展成男女朋友关系。现在，你见楼雨霏的潜力很强，她的身家背景更是远远超过我，所以，你放弃了我，转而选择了她，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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