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是你师叔!
作者:辰默      更新:2019-10-23 15:06      字数:2244

林彻一听冯喜年的话,当下被打的怨气也就变成了幸灾乐祸。

不过他也是聪明之人,赶忙一边捂着脸一边道:“冯老师,幸亏您的及时出现,这事我会和我舅舅说道说道的。”

冯喜年一听林彻的言语,心中还是有些微微窃喜的,这小子之所以跋扈,还不是因为他舅舅是市里教育上的领导?只要不惹出大事来,学校里的那些领导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虽说他舅舅没有直接对大学的管理权限,但其说的话可还是分量不低的,若是能借林彻这小子搭上线,没准儿自己今年竞争副教授的职称就有希望了。

所以,这苏让只能说他运气不好,当然,自己本身也是非常不喜欢他的,要不是他的话,自己怎么会在课堂上被打脸?而且还是啪啪作响的那种。

清清嗓子,假装没有听到林彻后半句话,而是义正言辞地看着苏让,道:“无法无天,你现在立刻跟我去学院办公室,我不需要你这样的学生,哼!”

周围不少同学还是富有正义感的,直接就说苏让是被冤枉的,只是林彻的目光投过去,他们就只能选择闭嘴了,毕竟都不愿惹祸上身。

苏让自顾自地扒饭,没有理会面色难堪的冯喜年,开玩笑,再不吃菜的话,凉了就不好吃了。

众人一阵惊讶,这才是真大佬啊,竟然这么牛?当真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忍不住都想要给喊一波666。

冯喜年的面色着实越来越阴沉,这小子还真是狂,这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正要训斥的时候,苏让也吃完最后一口饭,抬起头看着冯喜年嘟囔道:“冯老师,请问您老家是敦煌的吗?”

“???”

冯喜年一愣,这小子想干什么?

林彻也一愣,苏让难道想要攀关系?

众人更是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苏让耸耸肩,道:“我猜您一定是的,不然壁画怎么那么多?再见。”

说完,微微一笑,端起餐盘,转身离开,不带一丝犹豫。

“……”

现场愣上三秒,然后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

“哈哈哈,这叫苏让的同学绝了。”

“秀儿啊,简直就是独立团团长李云龙老婆秀琴的秀啊。”

“笑死我了,还有这种操作吗?来人啊,把我的琴拿来,我要给秀儿弹一曲《东风破》。”

……

冯喜年很受伤,面色都胀红了起来,所以后果很严重。

“苏让,你给我等着!不尊重老师,寻衅滋事,我非要给你一个处分不可。”

说完,他冷哼一声声就从人群中愤怒离去。

林彻和刘超互相看一眼,冷笑道:“苏让?呵呵,惹了老冯,这下我看你怎么办。”

在场不少学生都有些为苏让打抱不平,不过也就当成一场闹剧而已,看个热闹就好,至于后续?爱咋咋地。

……

这一风波传的还是很快的,冯喜年那可是一刻未停地去诉苦告状啊。

院长办公室。

“什么?”

陆征是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男人,不胖但也没有瘦多少,头发已经有些夹白,带着金丝眼镜的他多了一丝儒雅,此刻一脸震惊地看着面前这个犯了错误的学生。

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面前这小子竟然堂而皇之地说他是自己的师叔?这不扯蛋呢嘛。

苏让就知道对方是不可能相信的,不过也没关系,当即手心一转,轻轻往桌面一按。

起初还没什么,但是很快陆征彻底的惊骇了。

因为自己面前的茶杯竟然微微震荡起来,霎时间里面的茶水裹挟着茶叶冲天而起,好似一条水龙一般遨游。

那水龙翻腾一二,便又稳稳当当地落回茶杯之中,又平静如初,重新升腾起缕缕热气,半滴都未洒落。

咕噜!

陆征看呆,这是八卦掌?

要知道自己也曾是在玄空山上的道门学过艺的,只不过整整二十多年半分皮毛都没有学到,没想到眼前的这年轻人竟然能做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那是何等的境界啊。

“这掌法……这内力……难道你真的……”

苏让点点头,道:“不错,老色……咳咳,紫阳道人正是我的师父。”

陆征这下信了,不过心头还是震惊甚至有些微微的羡慕,二十年前自己正值青年,机缘巧合下知道了道门的存在,一路去往玄空山,却根本就无缘紫阳道人。

不过最后被紫阳道人的第三个徒弟空明所收留,也学了些医道的本事,不然也不可能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只是那所谓的功法自己无论多么努力都是徒劳,但从未放弃过,也可以说是很神奇了,明明自己半点效果都没修炼出来,但是身体却非常的康健,几无大病小灾。

但就在此刻,自己面前的一个如此年轻的人,就这般轻松的做到了,这让人如何能不艳羡?

聪明如他,赶忙不再过分怀疑,起身拱手,微微有些别扭地道:“师……师叔驾临,有所冒犯,请恕罪。”

苏让暗爽不已,说实话还是头一次被人给叫师叔。

清清嗓子,道:“今天也算是认了门,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院长您的工作了。”

看着苏让离开,陆征坐在椅子上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至于那什么处分的事,他半分都没有提。

只有接触过才知道道门的可怕,自己只不过学习医道的半分皮毛,就已然能在俗世中成为被人尊敬的“教授”,道门实力可见一斑。

至于苏让有没有犯错,那自然是没有的,为什么?

一,此次事件的另一方是老师们都觉得头疼的混子生林彻;二,苏让可是从那里走出来的人。

……

冯喜年的面色像是被喂了翔一般难受。

自己也的确是告了状,院上也的确是把处分给下发了。

只是那处分的对象怎么变成了林彻?不是说好的是苏让吗?

这特么不又是在打自己的脸?咦?怎么有个“又”字?

越想越气,越想越难受。

他现在觉得苏让这个新来的就是自己的灾星,当即心念一转,喃喃道:“我是老师,你是学生,有的是机会收拾你,跟我斗?没门儿,走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