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涧。
是闲云会所的一个包房。
虽是包房,其实准确地应该说是包院。
对的,就是包院。
每一栋独立的小院便是一个包房,这也是为了考虑客人们之间能不互相打扰的原因。
王大发今天很开心,作为沪城的知名房地产企业家,他终于在前几日把自己的业务发展到了南城,中了标,拿到了一块极具商业价值的地皮。
同时他也是有野心的,他想联手南城本土房地产大亨地王房产的黄大石,一起冲击南城房地产市场。
倘若能在南城有所发展,那么就可以借助在南城的资本一举回沪,成为那沪城当之无愧的房地产老大!
当然,这些都是他自己给自己设想的未来。
今天他很高兴,在南城地王房产的老板黄大石的组局下,来到了闲云会所。
这等高级会所,就算是黄大石这等资产数十亿的人,也不过只是普通会员罢了。
酒是足了,饭不一定饱。
没办法这就是华夏国现在一些酒桌文化的弊端,不管谈不谈事,先喝!
王大发尿意盎然,准备去找洗手间,原本小院中是有洗手间的,可他已经喝的有些迷糊,就这么从彩云涧跑了出来。
砰!
推开一扇门,发现大多是些小年轻,他自然是不放在心上的,就要去找洗手间时,他目光一聚,像是看到绝世宝藏一般。
却说在仲温良面前有一个女子谈笑风生,正在掩嘴轻笑,一笑之间妩媚之色如秋波流转。
那是沈玉,沈心的偏房堂妹,在整个沈家后辈中不算突出,不过长相倒是有几分姿色。
今天的沈玉还是很美的,虽然不是美的不可方物,也不是美的如同从画中走来,但这一身渺渺白裙倒是显得她比在场其他衣着华丽的女人纯洁许多。
这也是她的小心机。
在受到沈心的邀请时,她可是欣喜万分。
因为这样自己又有了一次接触仲温良的机会,想着大家必将是争奇斗艳,自己不如反着来,效果必然会更佳。
为什么自己提前确定仲温良一定会到场?
与其说是沈心的生日宴,倒不如说是南城同辈人之间借此机会的一个交流的平台,兴许相谈甚欢过后,就可能与别家来上一个更深度的合作。
况且这次宴会的主人是沈心,南城最耀眼的存在,其他人都巴不得挤破头进来呢,哪怕是另外三家的公子哥,倘若无事的话,也多少要来捧场一二。
距离宴会正式开始倒还有一段时间,众人也都把盏谈话。
只是现在这个突如其来的人物让人惊愕。
这是什么情况?
在场的人先是一愣,然后就以为此人恐怕也是在沈心的受邀之列,便就不再去管,毕竟请些奇人异士也属实正常。
王大发一眼就瞅中了仲温良面前的沈玉,不禁咽了咽口水。
女人他不是没见过,美女更加的数不胜数,但是沈玉气质出众,那长相也出落的清纯。
当即,借着酒劲,他色心大起,心头也跟着火热起来。
酒壮怂人胆。
更何况王大发可一点也不怂。
毕竟呼风唤雨这么多年早就成为习惯,除了自己屋里有了疯婆子而且还出了个败家儿子之外,便很少有人能让自己忌惮的了。
“你,给我过来!”王大发面色潮红,身体摇晃,指着沈玉说道。
这一动静引的大家再次把目光投过来。
“嗝~”王大发厌恶地在原地转一个圈,把所有人都指上,道:“看什么看?知道我……我我是谁吗?”
说着,他对沈玉一勾手指,一脸奸笑:“我说你呢,就是你,对,现在马上给我过来。”
这一下众人哪里还不知道这男人是来闹事的啊。
当下便震惊不已,想不到南城之中竟然还有人敢在沈心的宴会造次。
活久见。
“喂,你知道这是哪吗?”一个青年出言喝斥。
“这人谁呀?有病吧,看起来恶心死了。”一个满脸傲慢的女生嫌弃地撇撇嘴。
“竟敢有人大闹沈心小姐的生日宴会?”
……
一群人纷纷言语,眼神中有些好笑甚至是轻蔑,他们觉得这闯进来的男人就是一个笑话。
“都特么给老子……嗝……闭嘴!都特么滚远点儿,一群小毛孩儿。”王大发哪管这些人嘴里什么沈不沈心的,他此时眼中只有沈玉一个人。
王大发暴喝出声后,竟然一下让在场不少人闭上了嘴。
他们都是公子哥,可不会上次和这等蛮人撕逼,觉得有失身份。
当然,其实内心中还是不愿意自己出头,毕竟这宴会的主人可还没发话呢,自己瞎出头干嘛?该看热闹还是看热闹的好。
仲温良眼眸一抬,有些微微意外,当然更多的是漠然,就好像看到了一个蝼蚁在叫嚣。
那坐在一旁的段浪更是没有想要搭理的欲望,跳梁小丑可还没有让他上心的地步,当然了,也算是给平淡的生活添上一点乐趣。
沈玉有些生气,自己虽然身份不如沈心,但也是沈家的人,现在竟然被一个这般猥琐的大叔如此呼来喝去她哪里忍得了?自己也是要面子的。
正要说话,一道稚嫩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放肆!你当这是你家?”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人走了出来,他刚一出现,就如焦点一般,明明是一个男生,却偏偏生的如此美丽,就连那一旁的沈玉都被比的有些黯淡。
沈晨礼!
沈心的堂弟,沈家老爷子第二子沈从军的儿子。
身份可谓是只比沈心差一些,但对于那些分家的人来说,是永远都无法企及的梦。
自从上次猎场回来之后,沈晨礼就变的微微有些沉默。
不仅仅是苏让的身手和言语让他震撼,更多的难过是来自于仲温良,这个从小就被自己当作偶像楷模的一般的“温良哥哥”。
他曾以为他是光,是天上的焦阳,是世间最正派洒脱的存在。
谁知道,在阳光之下竟也有黑暗,他是那般的不择手段,甚至在举枪的那一刻让人胆寒,如魔鬼一般,视人命如草芥。
这着实让这个一直以来都生活在家人保护伞下的他,有些感到三观被毁。
所以,今天仲温良的到来,让他起初心喜,下意识就要去打招呼,但心中的一根刺让他没有做出任何行为,只是在角落里静静的待着,等待自己堂姐的出场。
可是现在有人要在堂姐的宴会闹事,他哪里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