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最东面的人,看到门开了,叼着烟眯着眼道:“唉,我说钱朗,你特么怎么随便把人给叫进来,还有没有规矩了?”
钱朗赶紧赔笑道:“深哥,这可是大客户,我搞不定,这不就来孝敬您几位了吗?”
“哦?”被叫做深哥的男人轻咦一声,痞里痞气地道:“这人底细你查清了吗?就随便带进来?”
“这个您放心,二狗的亲戚。”
“亲戚?我呸,还特么亲戚?”深哥把烟一灭,从怀里拿出一把金刀,走了过来道:“什么亲戚啊?”
柴二狗吓到腿软,赶忙道:“深……深哥,这是我大姨家的儿子,我表弟柴不二。”
深哥目光如蛇,盯着三人看了一会儿,转身坐回去,哈哈大笑道:“我就开一玩笑,说吧,要多少,赶紧完事儿了,老子也好打牌。”
“五百克。”
“草!”刚坐下的他又站了起来,看着苏让道:“五百克?你知不知道五十以上都要掉脑袋的?”
其他三人也都一脸兴趣地看过来,说道。
“黝黑,五百克?还真的是张口就来啊。”
“你吸过吗?知道五百克是多少吗?”
“有那钱吗你?”
……
苏让从怀里掏出一张卡,嘴角一扬,道:“足够了!”
深哥看着那,对他对正面的人说道:“老三,取货。”
“好嘞!”一个壮汉起身走向一个小隔间。
就在老三拿着一大包白色粉末准备递给苏让时,他突然一翻手,那下面竟是一把手枪,当即对准苏让冷笑道:“我呸,老子你也敢骗?”
深哥起身拍手,道:“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你有问题。”
苏让镇定自若,道:“想玩黑吃黑的套路?”
钱朗镇定自若,他知道这其实是一种考验。
老三把手枪往柴二狗头上一指,道:“柴二狗,你起心不良,那么我就先毙了你。”
哐当!
柴二狗瞬间就吓的不敢站起来,跪在地上就喊到:“不关我事啊,都是他,都是他胁迫我的,我没办法,深哥、三爷,我错了!我错了!”
“……”苏让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这个蠢货竟然一下就招了。
钱朗当下大惊,没想到还真的就被诈出来了?
可是先前明明自己觉得没有任何问题啊,倘若他一开始就唯唯诺诺地对自己,自己反而会怀疑,可他就是一副高冷模样,让自己觉得真实至极,唉……只能说这小子的演技太好。
“你敢骗我,我他妈弄死你。”钱朗大怒,一拳就准备打向苏让。
老三枪口指过来,冷笑道:“都tm别动!给我老实点儿。钱朗啊钱朗,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深哥的面色瞬间就变得阴沉起来,他把玩着手里的金刀,说道:“妈的,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谁?还想安插卧底是怎么的?老三别废话,都特么给我废了!”
苏让无奈地摇摇头,道:“唉……看来是瞒不住了,不过也不需要瞒什么,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跑,对,没错,是一个都别想跑!”
深哥仰天大笑,道:“将死之人,还他娘的搁这和我吹牛逼,别废话老三,给我废了他们喂狗!”
老三持枪就准备先打死钱朗,钱朗哪里还站得住,赶忙解释道:“三爷、深哥,你们可要相信我啊,我真的不知道他是卧底,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们明鉴。”
刷……
金芒闪过,钱朗当下痛哼,却是被深哥掷来的金刀插中大腿,血水一下就从裤腿流淌出来。
“既然你说你不知道,那好,用刀杀了他!”深哥眼底闪过一丝残忍。
钱朗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强行把金刀拔出来,疼痛险些让他晕过去,不过和生死比起来,这些苦楚都是可以忍受的。
咬着牙,像是恶鬼一般看着苏让,一瘸一拐地走向他,照着头就猛扎下去,嘴里还恶狠狠地喊道:“去死吧,你这杂货。”
苏让嘴角轻蔑地一笑,在那金刀砍向自己的时候,就被他闪电般地出手抢夺了过来,并且狠狠一掌拍在其脖颈上。
“呃!”钱朗当下呼吸不畅,满脸的不敢相信,就要昏死过去时,苏让道:“这一掌是为了被你伤害的梦礼。”
砰!
钱朗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啪啪啪!
“好手段!够狠!我喜欢!”深哥拍手大笑,继续道:“不过……还是要死!老三,动手吧,解决完了,好继续打牌,妈的,等下老子还要和新来的几个学生妹玩玩呢。”
那麻将桌上还剩下的两人,似乎对于这种场面早就习惯了,一个嗑着瓜子,一个自斟自饮,一副不关我事并且司空见惯的模样。
老三枪口对准苏让就扣动了扳机!
qiu!
消音的子弹像是无形的魔鬼一般射出,取人性命!
这种事他早已经做了不下十次,所以一点畏惧或者是后怕都没有,杀人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
但是……
人呢?
老三有些懵,这是什么情况?自己瞄准的目标不见了?
“老三,当心背后!”
听到深哥的提醒,老三顿感整个右肩一凉,然后剧烈的疼痛传遍全身,枪支“啪”地一下就掉在了地上。
在他刚刚回头时,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一对淡然的眼眸,然后脖颈一痛,整个人就再也没了意识,倒地不起了。
在晕倒之前,他只有一个想法:“这人是怎么做到的?速度竟然这般快?”
“……”深哥一惊,身体退后一步,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枪拿在手上时,才稍微的安心一点。
其余二人,此时也都站起了身,显然现在不是作壁上观的时候了。
苏让拍拍手掌,淡笑道:“现在你们是不是很慌?不过慌是正常的,那么接下来是我亲手解决你们呢?还是你们作茧自缚乖乖地投降?”
深哥因为有枪在手,底气十足,冷笑一声道:“你是条子?”
“不,我只是来替一个被伤害的女孩儿来报仇而已。”
深哥大笑:“好一段说辞,差点让我都感动了,不过现在你离离的这么远,你又如何挡住我的子弹?所以现在是我来打死你,还是你作茧自缚乖乖地投降?”
深哥扬扬手中的枪械,一副一枪在手,天下我有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