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2.第三百四十二章 风暴过后!
作者:辰默      更新:2019-10-23 15:07      字数:2298

气浪如蝗虫过境,横扫而过周围的树林。

只见漫天的落叶和枯枝大片大片地往下落去,好一副盛世美景!

惊世之战!

恐怖如斯!

风暴过后,风平浪静!

但是那里的二人就像是定格了一般。

一息!

两息!

三息!

砰!

炸鸣声再响!

却见一个人影往后飞出,狠狠地砸在地上。

那是映山红!

此时的映山红糟糕透了,她整个右臂也被那恐怖的剑意所斩,不,应该是说在那剑意之中,她的右臂被碾压成了齑粉。

面色充满了不甘和难以置信,她嘴角早已溢出血迹,甚至还能看到一些破碎的内脏,喃喃道:“怎……怎么能这样?我……明明已经吃了药丸啊,这一生,我不甘心。”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神色越来越狰狞,整个人如将死之狗一般在地上残喘,服药之后干瘪的面孔此时更加的可怕。

突然!

她笑了!

没错,就是笑了,笑的诡异无比,笑的让人发寒。

她望着眼前的一切,道:“师哥你看,这就是一生,我好想你,但是杀了你我从来都没后悔过,你和你那贼妇在阴曹地府里等着我,我会让你们灰飞烟灭!啊哈哈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映山红便再也没有了气息。

山风呼啸,夜鸢惊鸣!

苏让微微叹上一口气,道:“唉……倘若你不起异心盗那秘籍,倘若你那丈夫不觊觎别人的美色,这世间又怎么多出来一个噬心魔女?”

走到方锄田身边,道:“你怎么样?”

方锄田站立不动,气喘如风箱之拉扯,面色苍白如白纸未上字,但还是嘴角带着微笑道:“我没事。”

话音刚落,“哇”地一口就吐出许多血来。

苏让赶忙给止住血,上了一些自己随身携带的药,这才好上一些。

……

夜风习习,土屋里昏暗的灯光依旧在奋力地发着光热。

出租车前,三人靠在车身看着那远处深山之中的夜色弥漫。

此时的方锄田已经被苏让包扎好了胸前的伤口,冷弓也背着大弓站立在那。

方锄田从怀里掏出一盒烟取出一支放在嘴边,然后就把烟盒递给他们,然后自己点着就把火机扔了过去。

吧嗒!

冷弓拿过烟点上,猛吸一口。

吧嗒!

苏让没有拒绝,点上一支烟,深吐一口,烟雾缭绕然后慢慢消失在空气中。

三人都不说话,尽情享受片刻的宁静。

很快,烟见底了,苏让望着那千山远影,喃喃道:“我不会收手的。”

方锄田一愣,道:“我明白。”

苏让也一愣,道:“多谢。”

“不,你不用谢我,也不能谢我。”

“我也明白。”

“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的话,我希望你可以放过一个人。”

“谁?”

“我师父。”

“我办不到。”

“……”

“但我依旧会放了他,因为我们是朋友。”

“多谢。”

“你不用谢我,应该谢你自己。”

……

济世堂,因为有着号称“针灸王”的江渚流坐镇,所以是京城最有名气的中医诊所之一!

每日往来求见针灸王江渚流出手的人络绎不绝,甚至可以用踏破门槛来形容。

但是今天他却宣布关门一天,称身体不适要休养,寻医问药的病人只能悻悻地离去,没办法,总不能把人家绑住给自己治吧。

二楼,办公间,“枯木逢春”的字画依旧惹眼,屋内的装修复古且有意境极度醒目。

但江渚流却是面露愁容。

自己的跟班党林竟然一夜未归,而且连个消息都没有,他就知道多半是出事了。

越想越觉得害怕,他拨了一个电话。

很快电话那头就接通了,传来一个有些慵懒的声音。

“败了?”

“大少,您……您怎么知道?”

“倘若他能被你这手段轻松的解决,那也就不用做我的对手了。”

“大少,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啊。”

“救你?为何?”

“是您示意让我这么……”

“我示意?你可莫要造谣,我可听说是你觊觎苏让在医术上的所学,这才设下这个局想要绑住他,然后得到你没学过的医术。”

“你……你怎能如此之说?明明就是你指使我……”

“不得不说你胆子很大,当然,想想你能成为玄空山百年来唯一的意味叛徒,也就觉得没什么了。”

“你怎么知道?”

“我若是不把你的底细查清一些,我又如何与你合作?不,怎么能说是合作呢?这一件事从头至尾可都是你一手操持的啊。”

“你……你无耻,事情败露就想着丢车保帅?”

“无耻也好,丢车保帅也罢,你终究不过是一个我闲来无聊的弃子罢了,之前在南城你鼓捣同盟会的事想必他也是知晓的,自求多福,我倒要看看这玄空山的弟子和逆徒厮打起来的有趣场面,哈哈哈。”

“你……”

“对了,看在你倒还算是忠心的份儿上,再给你透漏一点,他们此时应该在去往你那里的路上,拜!”

嘟嘟嘟……

砰!

江渚流猛地把手里的电话机摔出去,直接就碎成了碎片!

这一刻他才切身体会到了这些大家族如狼似虎的面孔,自己是被当作枪使了。

本来还想着借助他们的力量来推翻苏让,毕竟那是他们最想干的事,到时候自己只用拿走当初自己没学过的医术就可以了,但显然,自己错了,苏让比自己想像的要恐怖一些,这些大家族也比自己想像的要更加冷血许多。

突然,他赶忙起身,打开保险柜把里面的现金、支票、银行卡还有那自己用记忆写出来的毕生所学医术,用公文包一装,就往楼下跑去,他要离开这个地方。

但是前脚刚刚迈出屋子,就被逼的只能又退了回来。

因为门口站了一个人,一个自己之前很想绑走以换取其他医术的人,一个穿着青袍面上露出阳光洒在苞米地上笑意的人!

“苏……苏让?”江渚流惊疑不定,然后强自让自己冷静下来,笑道:“呦,这不是苏大夫吗?怎么有空来我这里?难道是想通我之前给的方案了?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这不合同我还收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