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所有的睡意完全消散,肾上腺素瞬间飙升,整个人的大脑“嗡”地一下!
因为在转身之际,自己的床上不知何时竟然站立了一个面色惨白,双眸空洞的——婴儿!
那婴儿的面庞上此时还露出点点诡异的笑容,苍白如雪一般的小手正缓缓地往楚然伸来。
轰隆隆……
楚然哪里遇到过这般情况?
想都不想就后退一步,随手胡乱拿起窗边茶几上的水杯就往前扔去。
啪!
水杯直直地越过大床,砸在对面的墙上,碎裂一地。
婴儿却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
楚然一愣,目光四处望了望,屋子里哪里有半点动静?
“难道?是自己最近太累所以出现了幻觉?”
虽然这般安慰自己,但还是心有余悸,就想过去开灯,这样有了光明才会彻底的踏实下来。
吧嗒!
刚刚微微放松下来的她,瞬间全身一紧,寒毛炸立。
只觉得肩头有冰凉之意点点渗透而来,耳畔也有微微的呼吸声。
轰隆!
楚然脑海中如有闪电划过一般!
那不是幻觉!
本就习惯独立的她,此时哪里会坐以待毙?
硬生生鼓起勇气想要脱逃,可是半分都动弹不得,就好像被某种神奇的力量给禁锢住了一般,整个人全身僵硬,呆若木鸡。
紧接着楚然感到两个阴寒至极的小手从脖颈两边慢慢地往面颊上伸来。
于此,那耳畔的呼吸声也愈加的沉重,甚至还有一丝丝的兴奋,就好像是小朋友即将到得到心爱的玩具。
冷!
冰冷!
冷彻心扉!
那小手一点一点从耳根摩挲着往面颊上移动。
离眼眸越近,这冰冷阴寒的感觉就越重,如坠冰窖!
终于,在小手即将碰触到眼角时,楚然有些支撑不住了,全身剧烈的颤抖,嘴唇发紫的厉害,意识开始恍惚。
此时她先前心中的惊骇已经在死亡来临的逼迫下消失无踪。
要死了么?
可是……还有很多事还没有完成。
好不甘心啊。
他会来吗?像之前演唱会事故时那般如仙人般降临?
应该不会了吧,可惜以后再也不能看到他的笑脸了呢。
就在楚然有些伤感的时候。
就在婴儿苍白的小手要摸到楚然眼角,鬼知道它接下来要做什么的时候。
“喂!小鬼!”一道还有一些困意且带着慵懒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小小年纪就敢占便宜了?问过我没有?大半夜不睡觉扰人清梦可不是个好习惯!”
与此同时。
一道金光如流星般飞来。
刚一出现,整个屋子都被照亮,在每一个角落上洒下一层金芒。
那是符箓——太一金光符!
此符一出现,那趴在楚然背后的婴儿空洞的眼眸里竟然流露出一丝恐惧。
它不再迟缓,而是加速往楚然的眼睛抓去。
“孽障!”
一个穿着短裤赤裸上身的青年爆喝一声,二指在空中一划。
那符箓“滴溜溜”翻转,金芒大盛。
符纸之上的符文好像活过来了一般,瞬间就化为一道金芒小剑暴射而出。
那小剑着实是太快,好像刚一出现,就已经到了婴儿面前。
毫不留情!
噌!
“桀~~~”婴儿还未反应,便已经被一剑穿过,在金芒中化为烟尘消失不见了。
楚然整个人压力一松,身体就往地上软倒而去。
苏让赶忙狂奔而出一把抱在怀中。
丝滑~~~
这是入手后苏让第一感受。
性感~~~
这是苏让感受到那纤细腰肢的感受,不得不说楚然能成为天后不只是才华啊,这颜值身材没得说。
等等,好像有点想要流鼻血……
这是苏让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后的反应。
果真,鼻间有温热的感觉出现。
于此,怀中的楚然也清醒了过来。
四目相对。
尴尬~~~
滴答……
好死不死,一滴鼻血就落在了楚然的睡衣上,还是最傲人的那个地方。
啪!
苏让只觉面颊一痛。
“流氓。”
楚然赶忙从苏让的怀中爬起来,一脸的杀气腾腾。
“我我我……”苏让正要解释。
楚然的脸颊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刚才在怀里没看清楚,但是现在离得远一些,才发现这货竟然只穿了个大裤衩?这是要暴露给谁看?
“要不先穿上衣服先?”
“啊?”苏让这才发现,自己因为感受到这边的不对劲走的匆忙,所以来不及穿别的衣服,现在被楚然一提醒那叫一个尴尬,于是一脸委屈地道:“女流氓,你可要对我负责,我救了你,你还打我一巴掌。”
噗呲。
楚然也被逗笑了,刚才之所以出手,是因为自己何时这样待在一个男人怀里啊?没给一击撩yin腿都是好的了。
“过来。”苏让对楚然勾勾手指。
“干什么?”楚然下意识捂着衣服,一脸警惕。
“驱邪。”
“哦。”
“咦?我怎么听你的语气有些微微失望呢?”
“是吗?”楚然突然一脸妩媚地道:“那你敢吗?”
咕噜!
苏让咽咽口水,道:“咳咳,驱邪驱邪了。”
“咯咯咯。”楚然得逞地看着微微慌乱的苏让,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
本来楚然被婴儿碰触的地方有些寒意,此时在苏让用炎针的施为下,很快那点阴气就消失不见了。
“刚才那是什么?”楚然想想还是觉得有些后怕。
“古曼童。”
“古曼童?”
“没错,也就是俗称的小鬼,看来是有人想要害你。”
……
空旷的别墅,没有灯光,只有暗沉昏黄的烛蜡在努力地照亮它所能照亮的点点空间。
书房的书桌此时哪里有半点书桌的样子?
完全就是一个供桌!
供桌之上摆着一个恰好能装下一个婴儿大小的容器,而那容器中赫然便有着一具婴儿尸体,竟与楚然所见的一模一样。
卞雪儿此时跪坐在那供桌之下,面色有些苍白,可以看到她右手之中有一把还有点点血迹的小刀,而那小刀恰好又一次地割破了左手的手指。
抬手。
滴答。
鲜血一滴一滴往那容器中的婴尸滴去。
本来甜美可人的她是大众眼中的国民女友,但此时可没有半分甜美的感觉,神色间几近疯狂,甚至给人一种恐怖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