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见罗溪
作者:旧城风月      更新:2019-11-03 01:29      字数:3666

第二天早上,常战醒的时候罗东生还睡在沙发上,大概是喝多了,胃里难受。

罗东生睡眠浅,听见常战洗漱的声音就醒了。

常战问:“醒了?”

罗东生说:“嗯,谢谢啊!”

常战嗯一声,转身回房去衣帽间换衣服。

罗东生从沙发上下来,准备洗一把脸就回家。

拿手机看时间,手机不在。

罗东生在沙发上找,从沙发缝摸下去,摸出一张卡在里面的身份证。

常战打开房门,问他:“我要叫早餐,你吃吗?”

罗东生说:“不吃了,回去换身衣服还得上班。”

“那你自便。”常战说。

罗东生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出来的时候,常战刚接了送来的早餐。

罗东生问他:“战爷,你和赵小姐什么关系啊?”

常战笑,和她能有什么关系?谁能和她扯上半点关系?

“朋友的朋友。”

罗东生没再问,在沙发上拿了外套,又把捡到的身份证还给常战。

罗东生出门的时候,正碰上萧何。

萧何昨儿打常战电话被他挂了,谁知道转身就看见黎蔓枝的朋友圈,合着这俩人喝酒不带他呐?

憋着一股气,萧何一大早就来兴师问罪,正准备按可视,常战的门开了,出来一个浑身酒气的男人。

罗东生朝萧何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直接去了电梯间。

萧何惊得嘴巴都合不上,目送罗东生进了电梯,推开门冲进去:“战...战爷...战爷你还真弯了啊!”

常战正喝着牛奶,噗的一声,喷得桌子上到处都是。

转头看萧何,萧何双手抱在面前呈警戒状,常战说:“你进来不会敲门啊?”

萧何不理:“战爷,刚刚那男人怎么回事?”

常战无奈,吃下一颗蛋白,悠悠的说:“那是你女神的新目标!”

“黎蔓枝?她又分手了?”

废话!不分手能霸屏吗?

“战爷!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你明知道我对小黎有意思,怎么还收留他啊?”

常战不理萧何的抱怨,放下杯子问他:“找我什么事?”

什么事?找你说你和黎蔓枝不带他的事儿!

“战爷,你和小黎喝酒怎么不叫我,还有啊,你几天不去健身房了,是不要了还是咋地?我可告诉你啊,你不要我要!有感情了都!舍不得!”

是舍不得那一大把美女资源吧!

常战说:“把碗洗了,健身房归你!”

萧何鄙视的看他一眼:“战爷你这话说得!我是那样人吗?”

话落,萧何把碗碟重在一起转身去了水龙头前:“战爷,洗碗布在哪儿?”

常战拿起茶几上的身份证,给常战扔下一句:“自己不会看啊?”

赵肆月是被渴醒的,戴着眼罩在床头柜摸半天,没摸到杯子,倒是放倒了一些零七八碎的物件。

拉开眼罩,太阳透过厚重的窗帘缝瞄悄的溜进来一缕。

下床拿手机,不小心踩到一只手,差点儿摔一跤。

黎蔓枝疼的龇牙咧嘴,埋怨赵肆月说:“我肆月姐,你就不能怜香惜玉一点儿么?”

赵肆月作势要再踩,黎蔓枝翻身一滚:“损友啊!损友啊!”

赵肆月看看时间,十一点。

关闭飞行模式,手机进来一条短信。

10086推送,是施瓦辛格的来电提醒。

赵肆月去厨房喝了杯水,回来的时候黎蔓枝半倚着床睡着。

“赵肆月!你睡了我!你要对我负责!我饿!我要吃早餐!先来一只澳洲大龙,再来一只二头鲍,再来---”

黎蔓枝话没说完,赵肆月抄起趁手的东西就砸过去。

“赶紧给老子起来!煮碗重庆小面儿去!”

黎蔓枝垂死挣扎:“我不!我就不!我好歹也是一资产规模不少的女人,我还如花似玉,凭什么给你煮小面儿!”

话一说完,黎蔓枝翻身滚起来:“肆月姐,加葱吗?”

吃完黎蔓枝的面,赵肆月仰躺在沙发上,百无聊奈的换着台。

都是些没营养的肥皂剧,毫无吸引力。

关了电视,旁边的黎蔓枝正摆弄她的手。

“赵肆月!你好狠的心呐!我这手都多久没沾过阳春水了?多好看一双手啊?竟然给你做小面儿!你倒是会享受啊!”

赵肆月支起头看她:“黎蔓枝,别以为你现在有钱了就忘了以前的日子!多久不沾阳春水你的命也一样!”

黎蔓枝白她一眼,拿手机叫了钟点工。

“我没不认命,但我有钱,凭什么不享受?钱不就是拿来买舒坦的?以前在福利院为一口吃的都争,现在还不兴我享受了?”

赵肆月认同黎蔓枝的话,那时候黎蔓枝个子小,总是吃亏的那个。

赵肆月不仅个子高,还野,敢打敢闯。

反正她已经死过一次了,现在的命,也是管天借的。

黎蔓枝总是跟在赵肆月身后,赵肆月管她吃,也总是因为打架被罚,黎蔓枝就偷偷给她塞吃的。

两个人这么相互救济,有人曾要分别领养她们,结果可想而知。

直到有个瑞士籍华人要同时领养她们,她们才从福利院走入了寻常人家的家庭。

黎蔓枝问赵肆月:“肆月姐,你跟梁烨究竟怎么回事啊?”

赵肆月笑笑:“能怎么回事?我要离,他不肯。”

“这禽兽,他想脚踏两只船啊?”

梁烨禽兽吗?是挺禽兽的!不喜欢她,还要和她结婚!她要离,他又不愿意!

三个人,两段感情,拖着不是折磨是什么?

常战出门的时候,萧何刚把碗收拾了,一个一米八几的高个肌肉男,拴上围裙,萌得帅呆了。

见常战拿了外套,萧何追了上去:“战爷你去哪儿啊?”

“碎蝶!”

萧何又追问:“去那儿做甚啊?”

常战被他嚷得头疼,拿手上的身份证拍他脸:“给!人!还!身!份!证!”

萧何抓过身份证一看,背面写着签发机-关:海城公-安-局。

翻过来,一个好看的小脸印在上面,旁边写着姓名:罗溪

“战爷,还联系呐?你们开-房了?”

常战拿回身份证:“开个屁!她以前掉这儿的,好歹还给人家!”

觉得差点儿什么,常战又说:“再怎么说也跟了我两年。”

萧何切一声:“战爷!要是罗溪告诉你她双性恋,你还接受她吗?”

常战笑了:“我不会和任何人共享爱人,更别说对手是个女人!”

说完,电梯到了,常战抬腿就进。

萧何眼疾手快,伸个大长腿把门勾上,闪身进了电梯:“不行,我还是不放心,我得和你一起!”

罗溪比以前瘦了好多,头发也蓄回了长发。

上一次见她,都快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那时候,她剪个短发在酒吧买醉,身边跟着个长发如丝的女子。

这么说来,她还是个攻?

如此一来,常战和她打招呼的时候就有些纠结了,是该叫兄弟呢?还是哥儿们?

罢了,干脆连名字都省了吧!

常战递给她身份证:“给!”

罗溪抬头看他,她的脸色不太好,苍白又削瘦,身上的裙子撑不起来,空荡荡的有些诡异。

罗溪不伸手,萧何拿过身份证放到桌上:“收好,可别又掉我战爷这儿!”

免得又给你送来,还得和你见面,还得面对女票劈腿,对象居然是个女人的事实。

罗溪拿上身份证,她的指甲修剪得很整齐,记忆中,她的指甲一向是蓄起来的,隔一段时间就要做一次美甲,各种风格都尝试。

常战曾问过萧何,那么正常的一个女人,怎么说弯就弯了?

萧何的结论是:女人都善变!

常战转身要走,罗溪叫他:“常战!”

常战回头看她:“有事儿?”

罗溪说:“坐坐吧!”

萧何心说,这罗溪还真是双性恋啊?

怕常战被她蛊惑,萧何抢先坐到了罗溪正对面。

常战坐下,罗溪的脸色缓和了些。

罗溪问:“你过得好吗?”

常战笑笑:“还不错!”

话落,他脑子里莫名其妙浮现出了赵肆月的影子,又补了一句:“过得很有趣!”

罗溪的笑凝滞了一下,这个问题的标准答案,大多是:没有你怎么可能好?

“常战!”罗溪又问:“我们还有可能吗?”

萧何刚把咖啡送到嘴边,听到罗溪的话不由得看了一眼常战。

收回目光的时候,萧何看见门口进来的黎蔓枝。

一兴奋,举起手打招呼,又见进来个赵肆月。

萧何吓得差点儿呛咖啡,手一哆嗦,放杯子的时候把杯碟撞得哐铛响。

常战心说萧何怎么总抽风?一回头,就看见那个目无一切的女人。

常战不由得一笑,连整齐的牙齿都露出来了。

萧何的动静大,黎蔓枝一眼就看见了他,眼前一亮,跟发现新大陆似的奔过去。

萧何敞开怀抱,黎蔓枝打开他的手:“战爷!你看我这两天怎么老见着你啊!”

赵肆月没兴趣卷入他们的圈子,就近找了个卡座,正想点烟,又想到是咖啡厅。

把烟收了,服务员过来点单。

赵肆月点了杯意式浓缩,一小杯,很苦的那种。

和绝大多数点卡布奇诺的小女人相比,她的确是个异类。

那头,黎蔓枝的声线老高,时不时的哈哈大笑。

好歹在瑞士生活了那么多年,现在也算是个小富婆,怎么素质就恁低呢?

赵肆月左手搭沙发上,半转过身子瞪黎蔓枝,黎蔓枝很识趣的放低了声音,问常战:“战爷,昨晚东生怎么回去的?”

萧何气得牙痒痒,瞪一眼黎蔓枝:“滚回去的!”

黎蔓枝怒了,和萧何互掐,两人掐的欢,谁也不让谁。

赵肆月已经转过去好久,虽然她个子高,但沙发靠椅不低。

从这儿望过去,可以看到她披着的头发,还有转头时好看的下巴。

常战收回目光,止了笑,问罗溪:“你刚刚说什么?”

罗溪抿了一口咖啡,有点儿苦,加糖搅搅,才抬头看常战:“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