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九歌则疑惑重重,七级?
她刚才测试的时候,武测试仪的确亮了七格,但……那边的测试师,不是一脸不以为意么?
难道不是很低等阶的第七级?
穆苼儿笑出了泪,无限讽刺:“七级武战天赋?笑话!梁小白,你果然白痴啊!想拜师想疯了不成?这种弥天大谎,也撒的出来!哈哈哈!”
狗腿子们也大笑,轻蔑之极:“哈哈哈哈……”
“哼!”
一道重重冷哼,从门口传来。
一位精神矍铄的老头,赫赫气势,走了进来!
他冷着脸,声如洪钟:“原来,穆小姐认为我们武战堂的存在,是一个笑话?武战堂测试的结果,是弥天大谎?”
“哈——哈?”
大笑卡在喉咙口,上不去,下不来,别提多膈应了。
众人满脸惊悚。
穆苼儿目瞪口呆,一脸不可置信,“堂、堂主!不不不……不是!不可能!绝对不是!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凰九歌想了想,摸出一块透明的紫色盾牌,“啪”的放在桌上。
紫金盾牌!
七级武战天赋的证明!
上面还有武战堂的标志!
那道“啪”声,仿佛是一道重重耳光,扇在众人脸上。
脸……火辣辣的疼。
偏偏,凰九歌还茫然的问:“嗯,这个……很厉害吗?”
梁小白捧场王,十分严肃的说,“师父特别厉害!最厉害!”
众人吞吞口水,纷纷小心翼翼的表示:“特别厉害!”
其中几人眼神闪烁,支支吾吾,混合着众人奉承,不敢看穆苼儿的脸色。
穆苼儿满眼嫉妒,满脸愤恨!
这个贱人一定是故意的!
故意装作无知!
故意打她的脸,压她的风头!
故意让她在堂主面前出丑,得罪武战堂!
好一个心机深沉的臭婊·子!
跟在老头身后的青年测试师,眼珠子都发光了,十分不淡定,“啊啊啊!堂主!就是她!七级武战天赋!未来的战皇!堂主,我没在做梦对不对?”
堂主老头一把拍开他指着凰九歌的手,“小兔崽子!没大没小。”
青年测试师摸摸头,眼巴巴盯着凰九歌,脸色泛红:“我我……小人冒失了,黎大人,还请不要见怪。”
凰九歌:“……”耶?什么鬼?
一刻钟前。
武战天赋测试仪光亮散去。
青年测试师一脸僵硬,木然的从柜子最里面,抱出一个古老到起灰的盒子,把里面的盾牌交给凰九歌。
她正要问出疑惑,他拨腿就跑。
她以为,青年测试师是嫌弃她,原来……
是太过震惊,所以呆滞了么?
凰九歌嘴角一抽……
这真是个美丽的误会。
堂主老头走到她面前,笑得跟弥勒佛似的,“黎姑娘,恭喜恭喜,您可是我们芙蓉城千年来第一人啊!七级武战天赋,这是在溪云王城,都难得一遇的天才!”
凰九歌眨眨眼,笑得跟小弥勒佛似的,“堂主大人过奖了,天赋只是对潜力的一种预测,未来如何,谁都无法预料。还是应该重在当下,潜心修炼。如果荒废了天赋,任何潜力都是枉然。”
堂主老头精神一震,深深打量她。
小小年纪,不骄不躁,如此沉稳!
认知如此透彻!
不负他专门跑一趟!
堂主老头笑得越发和蔼,“黎姑娘说的极是!不像一些人,整天把天赋挂在嘴边,没个把门儿的。未来如何,谁又知道?”
说着,他余光一瞥,眼底闪过厌恶。
穆家……近年来,做事越发没有章法了啊……
众人的视线,在穆苼儿身上,若有若无的扫视。
穆苼儿一张白皙的脸,涨的通红,里子面子都没了!
好好好,这个贱人!
故意说出这话,就是为了让堂主羞辱她!
该死的黎汐!
堂主老头笑眯眯的递出橄榄枝,“黎姑娘,咱们芙蓉城分区武战堂,正缺一名客卿,老头子觉得,黎姑娘正好合适!”
穆苼儿更嫉妒了!
当年,她都没被武战堂邀请过!
那可是武战堂的客卿啊!
九天大陆所有区域的武战堂奉为座上宾的存在!
凰九歌沉思片刻,委婉拒绝:“堂主大人,小女子得潜心修炼呢,而且,小女子希望走遍九天大陆大好河川,天下之大,我想出去走走。”
堂主老头只是笑着递给她一块拇指大小的金色圆石,“这个你拿着,以后有任何困难,可以到任何分区武战堂寻求帮助。”
凰九歌毫不犹豫收下,这位老人的善意,十分明显。
穆苼儿看到金色圆石的时候,眼珠子都红了!
给嫉妒的!
梁小白这个年度最佳捧场王,立即蹦跶:“师父超厉害!哈哈哈,是我梁小白的师父!”
小眼神横了死对头穆丰一眼,特别嘚瑟。
穆丰挂着眼泪,突如其来的转变,把他惊的呆滞,被梁小白这么一横眼,倒是回神了。
“哇!”他大哭,哭声震天:“好痛啊!二姐!小丰浑身都痛,堂主爷爷,你要为小丰做主!小丰被梁小白和这个穷鬼贱……呜,被梁小白和这个女人,给打了!他们欺凌弱小!”
穆苼儿当即一脸心疼,泫然欲泣,柔弱的说:“堂主大人,您要为我们姐弟做主啊!之前在城门口,黎汐对我出言不敬,还对我的宝马下黑手。如今打了我家小丰,实在是嚣张跋扈!”
堂主老头冷着脸,幽幽的问:“此话当真?”
穆苼儿连连点头,小鸡啄米似的,大眼蓄起真挚的水雾,“是真的!”
凰九歌有些失望。
这女人手段太低劣,跟她撕·逼,撕赢了都没成就感。
她随口一句:“穆苼儿,你说这话,敢发誓吗?以你穆家百年声誉,发毒誓?”
穆苼儿被堵得哑口无言。
她余光一黯,猛地朝凰九歌扑去,凄厉嘶吼:“毒誓?黎汐!你欺人太甚!”
凰九歌没想到,有堂主在,她还敢突然发难,条件反射的自卫。
一拳击在穆苼儿腹部!
“啊——”
“嘭!”
穆苼儿倒飞十几米,狠狠摔在厅外大院中。
尘土飞扬,将她鲜艳的红衣,染得灰扑扑的。
“嘶!呜呜……痛……”她蜷缩在地,小脸痛苦的皱着,冷汗直流。
水雾朦胧的猫儿眼,满是倔强和屈辱,眼巴巴的望着院门。
刚刚踏入院门的华贵男人,看着这一幕,脸色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