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九歌心尖一跳,问出疑惑:“为什么你的反噬,一次比一次强,而你对反噬的压制能力,也越来越强?为什么你的神智,没有被逐渐吞噬掉?”
擎苍邪魅一笑,“因为,天魔血,也是我的力量。”
她挑眉,眯着眼琢磨:“既是反噬,也是力量……啧,擎苍啊擎苍,真是小看了你。”
他委屈:“谁叫你不早些关心关心我?哼,我早就准备好告诉你,你却一点都不感兴趣,你不知道很多话我憋着很难受吗?”
凰九歌翻白眼。
#请继续你的表演#
旁边,土黄色光泽大亮。
“他成功了。”凰九歌称赞:“一举成功凝聚玄灵珠,正式踏入玄灵之徒,如此天赋,非凡!”
擎苍不爽:“你都没夸过我,哼。”
凰九歌:“……”
他执拗要求:“你夸夸我啊!”
凰九歌:“……”
#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见她嫌弃,他又委屈道:“你把我晾了辣么久,忽视我辣么久,我都要忧郁了好吗!好不容易用生命换来你的心,你还不承认我的优秀!凰九歌,我很伤心!这感觉,就像你用刀子在我心上扎了无数刀!”
凰九歌:“……”
#来人,放擎苍#
“你很优秀!”她龇牙:“连反噬都能成为你的力量来源,闻所未闻!所以,你已经优秀到要日天了好吗!”
说完,她快步走向何遇。
徒留下风中凌乱的某人,一直琢磨日天是个什么鬼……
最后一缕土黄色光泽融入何遇眉心。
他咻然睁眼,那晕黄光芒,似乎在他瞳孔深处闪耀。
一跃而起,他朝着凰九歌俯首弯腰,激动而充满敬意:“谢主上再造之恩!”
凰九歌突然发现,他已经长得高出她一大截,身形纤长而健壮,不再瘦骨嶙峋。
他的肌肤,因为充盈了玄灵元素,洗去了遮盖原貌的药液,呈现出原本色泽……竟然十分白皙!
他的五官长开,俊逸温润。
加上他刻意穿的棉质白长袍,刻意用灰布巾将头发包成幞头,像极了一名文质彬彬的书生!
凰九歌眼睛微眯,感觉穿越了时光,脱口而出:“向来谋国,万事尽出汝书生。何遇,你这扮相,在佣兵界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太符合我们蓬莱的作风了!”
何遇眼底一亮,暗自琢磨那句富有诗意的话……向来谋国,万事尽出汝书生……
从此,他有了属于自己的标志。
凰九歌摸出一柄折扇,上书“无极”,“喏,配上这柄扇子,今后,你就是我们蓬莱的活招牌!”
何遇抖着手,抓紧这柄普通的折扇,骨节泛白。
给激动的。
擎苍走来,星子湖泊般双眸,酝酿着旋涡般的风浪。
他不紧不慢的瞥了何遇一眼,何遇也不紧不慢的回看他一眼。
两人不咸不淡的对视,没引起凰九歌的注意力。
她放出大熊去收捡战利品。
又召来鼠宝,小声交代:“记住,此事必须尽快,最好在今天天亮之前完成!”
“唧唧。”本大神又不是跑腿的,你老是叫我跑腿,都没体现出本大神最大的价值!
它有些怏怏,一反顽劣常态,扒着她脖子不放,一个劲儿用小脑袋和大颊囊蹭她。
刚才主人差点就死了!
它却没有实力杀掉那个雷系玄灵师,真是太失败了!
太伤它鼠大神的自尊心了!
该死的封印,为什么这么久了,一点松动都没有……
哪怕有一点点松动……它就不会完全受到主兽契约限制!在主人被完全压制的时候,它就能找到一丝法则空隙,抗住压制,援救主人!
该死的!
“别自责了小家伙。”
凰九歌揉它小脑袋,温柔道:“我们被围追截杀,如果不反击,那不就说明我们是软蛋了吗?这绝对不能忍!所以,你这次是去给我报仇来着。更何况,我还要你以最快的速度回来,进鬼玲深渊可少不了你!”
鼠宝浑身一震,觉得鼠心得到了莫大安慰,动力十足。
“吱吱!”保证打得坏蛋落花流水!
凰九歌抱着它小脑袋,在它脑门“吧唧”一口:“没错!我家鼠宝酷炫拽狂炸天!”
鼠眼登时双眼放光,兴奋得浑身皮毛都要炸开了,“唧——吱!”
它如一道闪电,不带一丝残影,猛蹿出去。
“你们休息一下,等鼠宝回来,我们就进鬼玲深渊!”
她拍拍手,拿出工作台,开始制药,认真而专注,旁若无人。
朔月城。
王爵总部。
大丫鬟耳朵一抖,柔声道:“侧夫人,老爷快回来了,大夫人近日动作频频,我亲自去准备夜宵?”
侧夫人苏允兮,妖娆女人美如蛇。
她跟着邹晟弘一路走到现在,早已不是那个眼界窄的女人了。
她柔媚一笑,“顺便给大房作作梗,呵呵……男人啊……终归靠不住。”
大丫鬟应是,连忙去小厨房。
鼠宝蹲在一圈食材中,一手一只鸡腿,啃得满嘴流油。
它斜了大丫鬟一眼,朝她吐了一嘴。
她连忙双手去接……一张透明的纸。
熟练的倒上一瓶蓝色药液,纸上出现蝇头小字,肆意而潇洒,一如凰九歌此人。
看完之后,她瞳孔闪亮,激动之极:“阳溪定完成任务!”
主上对人心的揣摩和调控,登峰造极!
阳溪的崇拜之情,犹如滔滔江水!
一刻钟后,阳溪端着一碗人参汤,到了邹夫人面前。
她的语气,尖酸、炫耀、嚣张,说的话,深深刺激邹夫人的神经:“这是老爷让奴婢送来的,老爷说,侧夫人贤良淑德,从今以后,抬为平妻。”
邹夫人大怒,一把掀了人参汤:“邹晟弘,好你个宠妾灭妻的歹毒男人!苏允兮,好你个会爬床的贱货!”
阳溪冷笑:“宠妾灭妻?”
她凑近两步,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倒是叫大夫人猜对了,老爷本就要灭妻!不过侧夫人拦着,否则……你如今就是一堆白骨!”
“他当真要这么做?”邹夫人癫狂:“我不信!邹晟弘!我嫁给你二十多年!你竟然敢!你竟然起了杀我的心思!你好狠毒啊!”
阳溪幽冷一笑,阴森道,“我家夫人能拦着老爷,自然能让老爷重新做出正确选择!呵呵,特别是,你还流掉了我家夫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