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梦兆前生
作者:神秘女郎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638

胤禛一觉醒后,居然现自己仰卧于一处洞窟的石壁之上,可奇怪的是自己明明是仰卧着,可脸却是向下,且在他的位置可以环顾四周,他现自己被镶嵌于洞内的崖壁之上,这才是他面朝下,而不会掉下的缘由,正恍忽间,忽然四面的石壁具都白雾升腾,且在白雾之中,又有万道金光射出,耀眼的他几乎盲了,于是闭眼,片刻后他缓缓睁眼,却现,金光渐弱,而四周的石壁也生了变化,原本黑却却的顽石上竞现出大幅大幅五彩的壁画?且那画是活动的,只见在那些画上,飘浮着九彩的祥云,祥云中,金殿耸立,有金乌立于扶桑之上,另有无数裸露上身,只在下身穿着七彩纱裙的仙女在云内穿梭飞舞,她们都生着细而柔和的眉眼,脑后亮着一圈彩色的光环,在整块岩石石壁上组成的大壁画中往来不绝,银铃似的笑声不绝于耳,鼻端也是异香阵阵。

胤禛想动动不了,因为他豁然现自己也变成了这大壁画中的一景,他居然是一个矗立于仙宫门口的石麒麟,这个现实不禁令他万般惊骇,他拼命想回忆他睡着之前生了何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此时洞中的风渐渐大了,他可以听见洞中不知明的深外,狂风咆哮着,

那越来越尖厉的声音让他的头痛欲裂,雾又起来了,恍惚又能动了,他行走在一处狭长的山缝中,里面黑压压的,只有石壁上各几步燃着几盏油灯,石缝里有穿梭往来的风,可油灯却没有熄灭,他抬头往上看,只见山缝的上端是黑沉沉的天,却有无数的繁星,那么那么多的星子,正出耀目的光亮。

观赏了半晌,低下头他继续朝前行,不觉就走到了山缝的尽头,复又见一个巨大的岩洞,这岩洞仿佛一个天然的大厅,比先前的那个还要大出十几倍,远处都没入了暗影之中了,且洞内雾气缭绕不绝,他在朦胧中,恍惚看见一个红衣女郎,由于离的远,又浓雾迷布,他看不清那女郎的面庞,只觉得那身形是熟悉的旧人,但见她在上下腾跃着舞蹈,身上缠绕着两条红丝绳,随着她的动作往来翻覆,那种舞蹈是胤禛从来没有见过的,自有说不出的古典高雅的美感在其中,胤禛想看的再清楚些,却现雾大了,她总是半隐于雾中,举手投足都不甚分明了起来。

这时突然听到远处有巨大的呼喊声:“玉京子,你还未能忘却前生么?这又岂是你可以随意窥探的地方?快回去吧!”这声音仿佛是一个老者的,话音一落,胤禛就觉得自己似乎被一股由上而下的巨大力量从上往下带去了,他想挣扎现这股力量的束缚,却现撼动不了对方分毫,随着渐渐脱力,他的思绪渐沉,睡意袭来,只能由它带着往下沉去,沉去,再沉去。

他再次醒来时,却见自己身处在纵贯于宽阔无比的江面上的铁索桥之上,他的对面立着一个白衣的绝色少女,风大的将她长吹得四处飘扬,一双杏子似的黑瞳之中,流动着凄楚的光,她怔怔盯住自己,在对面将银牙咬住苍白的嘴唇,胤禛呆呆地看着她,只觉得熟悉异常,可他越是想想起来,就越是想不起来,只觉得头痛的想要放声狂喊,可他还是强忍住痛,想要开口问她是谁?他抱住头,想要藉此减轻痛楚,开口处却是无声无息,且痛楚在加剧,痛的他忍不住蹲下身来。

双目却还紧紧盯住对面的少女,只见她忽然将秀目微合,仰天长叹道:“玉京子,你也有今日么?我……走了,你要保重!”说完她再深深看他一眼,却是珠泪滚滚而下,咬了咬牙,丝毫也不迟疑地就转身投入身后涛涛的江水之中了,胤禛大骇下,抢步上前看,却见茫茫的江面之上,那里还有那少女的影子?只有浑浊不堪的江水,忽然他见得水下似有一条粗粗的长尾,出淡青色的鳞光一闪而过,虽然只一瞬,他却看清那是条似蛇似龙的长尾。

狂风丝毫也没有减弱的趋势,风眼中,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眼见那少女跳江而救不得还是因为头部的剧痛,眼泪滴滴往下落去,那头痛此时已经不能再忍受,他扶着桥栏的身体渐渐往下挫,一坐到地上,再侧身躺下,他双手抱头,身体紧紧躬在一处,痛的想喊却还是不出任何声音,一急之下,他居然又昏睡了过去。

却没有现自己的身体在起着巨大的变化,他的身体逐渐被不知名的力拉长,变粗,他的皮肤渐渐长出了巨大而锋利的鳞片,且出刺目的金光,随着变化,他的衣衫被不断胀大的躯干所撑破,他的手脚都在变大,且长出尖长金色利刃般的爪,随着那些鳞片渐渐将他全身覆盖,他身体的变化亦停止,只见,离地有万丈的冰冷铁锁桥悬挂在深不见底的江水上,于半隐半匿的雾气之中,赫然见得一只巨大的金甲龙侧卧其上,浑身出灿烂的金光,只如初升骄阳般将周围雾气笼罩死沉沉的世界给穿个透亮。

天阴沉沉的,珠儿盯着床上始终昏迷不醒的胤禛一言不,她的眼神似乎都凝固了,因为从早到晚这样沉默的凝望,心已经由最初的急切渐成死灰。

也许是因为失血过多,也许是因为伤势过重,也许只是因为一直以来他太累了,那么多烦恼,内忧外患,把他团团围住,动弹不得,他只是想好好的歇歇。

三天了,她几乎是不吃不喝,寸步不离地坐在他身边,看着他越来越苍白的脸孔,她的神志也渐渐不清醒起来,经常是睡一阵,醒一阵,睡了后,她就被这家好心收留她们的妇人轻轻盖上薄被,一醒她就又这要呆呆坐着,不哭也不闹。

医生其实当天就被请来了,这户人家也不富裕,且离城过远,男人们都出门做生意去了,所以请的只是村中的一名医术不甚高明的医生,略给他检查了一下,他口中说出令人感到绝望的话:“这位爷受伤太重,老夫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能不能活,就看他的造化了!”

山上的情况她不知道是怎么样了,不敢去,更不敢想,她甚至不敢同人透露她们是何来历,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