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笑话!真的是一个笑话!
作者:神秘女郎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896

妇人当下就讲了几个当地的典故,一听全是小时候听那村妇说的话,尽全是当地的方言,不禁感到十分亲切,往事又再次涌上心头,当下他们在烈日下游了当地几个地方,在夕阳的余晖下,她看着自己的家乡,不禁连眼泪也要流下来。

宝姨见她也恢复了精神,便问她要不要回去,因为段玉郎和她老不回去也成,当下段玉郎又在镇上又雇了辆车,把那在村上的骡车打了回去,临行时他还不忘记吩咐那些仆妇们把那玫瑰多准备一些,等着这次送新米来,就一齐带过来。

三人又在镇上胡乱吃了些东西,就往南京赶,一路从下午四点半钟一直赶到中华门城门的时候,也有半夜时分了,路实在是太难走,小玉只觉得一种给那车颠的昏昏沉沉的,当下车在城门口给拦了,要邀路钱,她也下车来,看到城门口人多,便转到车后,一时居然在灯光昏暗中,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咦,这不是她初来时在桃花林边看到的那个年青的公子么,长的很像是张胖儿,特别是一双眼,黑的亮,此时他可能是刚要出城,可不知道为什么,一脸的愁容,把脸凑在膝盖上,双手环抱着膝,低头想着心事。

她忍不住想上前跟他打个招呼,可又怕惹段玉郎和宝姨不开心,于是就打消了念头,正要转身,却不料他也正抬头看向了自己这边,和上次一样,两个人互相看着,就像傻了一样不说话,小玉这次没有坚持那么久,她把眼睛转了开,躲入了车厢的阴影中,心中暗想,这位公子好生奇怪,为何每次看到他都是一脸的愁容呢?

这时段玉郎在前面开口唤他已经在车里把自己重新打扮成了一名女子,所以这回叫自己的声音是用的假声,小玉不敢再有耽误再回头看那公子一眼,却见他已经低下了头,继续沉思,她便又回到车前,上了车后,车子继续颠沛的前行,她还是把脸凑到窗前知道就在刚把脸凑到窗前的一瞬间,那公子也正好看到了她这边,一时间,四目相接,有着说不出的尴尬,她不知为什么,就像着了魔似的,被那一双漆黑的眼睛看着自己也移不开视线,就这么互看着,两辆马车交错着离开了,一时让人感觉恍然是交错了一个世纪似的。

外面依旧是暗沉沉的街巷,那个时代尚且没有街灯入夜,黑暗便代表了一切了像现代一样,在城门上挂了数盏红灯笼外只有老百姓家偶尔泄露的灯光,可人烟稀薄的地区上人们又睡的早,高门大户的门口尚挂着数盏红灯,马车所经过的,也就大部分都是无灯的街巷,偶尔可以听得几声犬吠,车内很暗,宝姨可能是颠簸了一天,现在也累极了,所以靠着车板睡去了,而她则靠在宝姨身上,看着外面的夜景,不由的就开始怀念起灯光游离,车水马龙的现代社会。

尚记得有一次同张烈在长江大桥上漫步,两个人笑嘻嘻地说要一起去跳长江大桥,在暗夜的大桥上走走停停,桥上的车如过江之鲫,多不可数,就连人行道上也会有电动车或自行车开过去,两人不敢因此不敢比肩而行,而是一前一后,走到正中时,她们停下来,江面上的风很大,吹乱了两个人的头,她指着江面上的一艘江轮道:“你看,你看,那大轮船好大,我们将来结婚后去环游世界吧!”

张烈手扶着桥栏,看着那艘大船着笑着道:“好啊,不过我们没有太多钱,去不了那么多地方的!”她却笑了,拿小手点着他的脑袋说:“你果然是头大笨猪儿,你就不会多学几国外语,到外国抢银行啊!”到时我们就像那个什么完美大盗似的,专门化了妆以后抢银行每到此时,他就会忍不住自内心的赞叹道:“小桃啊,我没看错你,你果然是个大大的匪类啊!没错,没钱可以抢银行,以后这抢银行的事就由您来策划吧,我看好你!”他说完后像个老长似的双手放到她肩头重重一拍。

想到他们的傻样儿,她暂时忘却了自己身处何处,忍不住笑了,却不料段玉郎的声音在此时响了起来,他沉静地道:“你怎么了,一回哭一回笑的?”她转头寻声看去,只见段玉郎的身形隐没在黑暗之中,便再次将眼光转向了外面道:“没有什么,只是,只是想到了一些笑话,自己觉得很好笑。”

这让小玉不知如何回答,她在脑中快的一思索,便讲了一个三个女婿的故事,讲的是有一个财主,很有钱,但很势力,他有三个女儿,分别嫁给了另一个财主,一个官员,只有三女

又没学问。于是他很不待见他地三女儿夫妇两。有生日。三个女儿都和自家地夫婿上门祝寿。

老财主看着前两个乘龙快婿给自己准备地寿礼笑地眼睛都开了花。可一看到三女儿和女婿准备地不过是一篮子寒酸地寿桃。便打心里更加地不高兴了。所以他变着花样想让三女婿不高兴。下不来台。可以自己走。因为前两个女婿都是读书人。所以他老人家眉头一皱便计上心来。他在晚上地酒席宴会上提出了让大家做命题诗才能吃饭喝酒地要求。前两个女婿当然欣然答应。可是三女婿却知道这是老丈人在变相为难自己呐。

老财主看着三女婿一脸地为难。当然知道他肯定答不上来。于是更加得意了。他抚着胡子。说出题目。原来是做诗地规则是。先要是七言绝句。然后第一句地结尾是要是圆又圆。第二句结尾要是缺半边。第三句地结尾要是闹哄哄。第四句地结尾要是静悄悄。

他地题目一出。老财主地大女婿立刻笑着答了出来。只见他慢条斯里地道:“十五地月亮圆又圆。到了初一缺半边。满天地星斗闹哄哄。天一亮了静悄悄。

”当下他被允许进入酒宴。到了财主地二女婿这儿就更不是事儿了。他也对答对流地道:“八月地月饼圆又圆。咬了一口缺半边。饼上地芝麻闹哄哄。全吃完了静悄悄。”他说完又赢得了满堂地喝彩声。家人很快将他也迎到了酒宴上。最后到了三女婿这儿。他地一张脸被涨地通红。因为众人都知道他是个泥腿子。别说做诗了。就是大字也识不得半筐。要不是三小姐身有残疾。怎么可能会嫁给他呢?所以他也知道这是老财主在为难自己。如此他也不用客气了。他于是说了自己地诗:“堂上地老人圆又圆。死了一个缺半边。满堂地儿女闹哄哄。全死光了静悄悄。”

她一说完。不仅段玉郎笑了。连那本来在瞌睡中地宝姨也笑了起来。她一边揉着自己酸痛地脖颈。一边笑着用葱葱玉指点住她。笑骂她:“怪小油嘴儿。多咱听来地这腌段子。我还真睡地香呢。都被你把这睡老爷给搅弄跑了!”说完就在她身上。做势要掐她。她躲闪着。两个女人笑闹了半晌。宝姨才做了罢。眼看着外面要到园子了。她一边伸手理自己因为笑闹而散乱地。一边还不忘记骂她。

车子又转了两个弯,就转到了园子的侧面门口,门上点着两盏白灯笼,领门的小厮本来在门头凑着头打嗑睡,却是急警醒,一听到半点儿响动,便兔子似的弹了起来,见是主人的马车来了,便带着一脸笑向他们走了过来,他半跪在地上,把专门伺候人下车下马的小凳子给摆放好了,扶着女装打扮的段玉郎和小玉还有宝姨一一下了马车,一边笑着请安,并说两位姨可算回来了,从京城里来了客儿了,从下午等到这半晌,小玉看到段玉郎一听到京城的来客身体便一抖,脸色也变的极不自在的样子,还低声呵斥那小厮不要多言。

那小厮本来是要趁着主人游玩回来高兴,想要把贵客降临的事情说一便,想要讨个好儿,谁知道却被主人翻脸骂了,当下也就不敢再多言,闭上了嘴巴,静静退到了一边,宝姨平日里对下人就极其和善,她当下叫段玉郎和小玉先回去,而自己则留下,把那挨熊的小厮叫到了近前道:“不怪你的,只因这几日天气燥热,你玉姨的心情不好,你且同我讲,是甚么贵客从京里来了?”

那小厮本就是个漂亮的孩子,此时被段玉郎一熊,只委屈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他一把抹去了眼泪,抬起头看着宝姨道:“不怪玉姨骂俺,只因为俺这张嘴太不关风,改天再叫我如此,便叫玉姨将俺舌头剪除了,倒也干净!”宝姨看他脸涨的通红,一脸的委屈,也知道他这是气话,当下便又好气又好笑的点着他的脑门道:“好猴崽子,敢在我面前充的这是什么英雄?我看你这张嘴巴是要找人缝缝,这身皮子也要紧紧了,不然怪没长辈的,胡言乱语习惯了,将来还要了得么?”

那孩子被宝姨这番不软不硬的话一戳,也冷静了下来,宝姨看着他一双乌珠儿似的大眼十分可爱,那长长的眼睫上还挂着几颗泪珠儿,便也心软了,她因为自己十分喜欢小孩子,所以也就不再为难他,而是从衣袖内掏出了一小粒子塞进他手中后道:“这且是打赏你的,你不要难过了,把眼泪擦擦,告诉姨,是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