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砸掉的那些东西，应该能卖好多钱吧。

耐心地听完零的话，艾琳第一句就是这个。

如今不管零做出何等雷人的举动，艾琳都能全盘接受，显得波澜不惊，外焦里嫩只是生活中经常生的状况罢了。

“你去砸掉那些东西，除了泄以外根本没有其他好处，希洛也不是你让他醒来他就能醒来的吧。”她平静地解释着。

在此看来，反而是开始最不能接受的人看得最开了，“反正也就只是早晚被异样的眼睛盯着，若你尝试着去习惯的话，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而且，似乎你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那么急躁吧？”

“那，艾琳，我应该怎么办？”零缩回自己的大衣里。刚才磨蹭着洗了个热水澡，头还没有干透，零不时用盖在头上的浴巾搓着梢，“如若有一天你在洗澡的时候被那种眼神**了，你还能安稳地说出这样的话么。”

“这个…”她尴尬了半分钟，“你还是别去想那么极端的东西了。”她转了转眼珠子，脸蛋偏向另外一边，“好处就是神殿的新成员能够很快适应这种高压力的环境，或许以后的工作会轻松一些，总得来说，还是有相当多的好处的吧。”

“反正你比我会说。”零耸了耸肩膀，“你这几天都在忙着一些什么东西，好像很多都不愿意说话了，那些行动的计划做好了吗？”

“感觉你心里的怨恨还没有泄干净的样子，为什么你那么喜欢去打打杀杀的。”嘴巴上这样说着，艾琳转身从身后椅子上的包里抽出几张手写的稿子。

一个很简单很宽大却是相当精细的布袋，单肩挎包的样子，手上拿着的几份稿子，上面的字迹也是相当的清秀，认真捉摸，却不会是想象中那样软绵绵的。

“上面是我的计划，由于今天生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原本打算有一些修改的，但既然你这样正式的把我‘约’过来”，艾琳从来不会认为被零约过来会有说什么正经事，“所以我尝试着和你讨论一下。期间我曾经和爱尔莎大人有过联系，她对你的评价很高，当然，这是我必须要忽略掉其他评价的前提之下。”

零抓过那份文件，以自己不能接受的度飞快地在上面扫了几下，胡乱抓了几个关键字，大概意思是说，按照原来那样一个个端掉小窝点，慢慢消磨掉隐藏在黑暗之中的力量，剩余下来的主力或许考虑一口吞掉。但是，很显然神殿是不能将那十一只裂空一下子吞掉的，算上早上遇见的那只，实际数量应该是十二只。

“所以我有点担心，反过来被吃掉的，会是神殿。如果神殿在这场纠纷中继续保持着这种高姿态的话。”她解释说。

零知道一个小队的裂空能代表什么，在罪恶之城便是有过这样的遭遇，即使有好得不能再好的运气，终究还是会陷入绝望中。最后若非那位自恋的天王及时出现，人畜无害的零现在很可能已经化作大量的水和二氧化碳在空气中飘散着，骨头粉末都不会留下。

所以她并不反对艾琳的小心。原本绝对的强势变成绝对的劣势，这种转变是个正常人都不能平静地接受。

“所以，艾琳你的打算是什么？”零问。

“我们现在的需要做的事情是慢慢找回神殿在天空之城的威望，恩当然，这本身就是属于冥王龙的城市，我想那件事情并不是很困难。而且，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已经达到了目的，现在需要面对的是那个半途中出现的问题。并不需要通过你死我活的争斗，我觉得。”

零很想解释说，那件事情是代理领大人闹大的，或许直接一些，是爱尔莎在背后闹大的，联盟也有参与的份，前者应该什么都知道，而后者似乎更大程度上只是被临时利用的工具罢了。

“恩，你继续说。”零从短暂的失神中回过来，继续搓着自己的梢掩盖掉尴尬。

“应该是你接着说下去了吧。”艾琳皱起眉头，“我已经说完了啊。”

“哦，那好吧，我打算和龙都的神殿联系一下，或许那里的巫女会给我们想一些办法，让我们的实力显得不那么弱势。毕竟我也是那里的一员嘛。”

细想起来，作为龙都神殿的一员，待遇比在这里做主人要好多了。

“还有希洛的事，我还是觉得，必须要讨论一下。”艾琳扯回了话题。

“那再找一个帮手就好了咯，心狠手辣的，办事果断的，那种人肯定有办法搞定现在的情况。”零半抱怨着说。

因为交谈的时候，明显地能感觉到身后敞开着的窗户中闲的无聊经常贴着飞过的冥王龙身影——那就是这段时间来让整个神殿痛恨不已的希洛。

连雪莉都气得连请了好长时间的假，那一串训练者的长长的龙精灵队伍后边少了一个弱小的冥王龙身影。

都是希洛害的。

“冰原那里过来的消息说，过几天会过来，让我们不要过于担心。”电话联系了龙都之后，那里的神殿终于有消息过来了。

苍月告诉找到零的时候，她正在吃早饭。一般情况下零是不吃早饭的，自从到了神殿，开始闹鬼之后，便有了这样的习惯。她说和心态多少有一些关系，因为外界为妙的变化，迫使自己改变了一些本没有列入考虑的习惯，当然，两者看似毫无联系。

不过，龙都能有什么人呢？唯一作为苦力并且喜欢乱跑爱管闲事的领大人已经成为失踪大户，剩下的便是弱不禁风的巫女了。零觉得很可能是巫女过来，接着神殿留给那些没事喜欢绷着脸的老头代管。按照实力和心狠手辣的程度，即使算上那些不明事理的神族，小女孩还是能排到很靠前的位置。

她也并不会拒绝掉零的请求。

“苍月，让艾琳准备一下，这几天的事情。主要还是那几条喜欢在我们头顶挑衅的裂空吧，如果一直这样忍下去的话，神殿在天空之城的形象会一落千丈。”

苍月很明白她在说什么东西。这些天来，女神大人都有忍不住找条龙精灵迎上去痛殴或者被痛殴的冲动，一直是苍月拼命拉住她，才避免了了不必要的冲突。此刻，这个想法又被提了上来，并且在做法上刻意加了渲染。

如果能坐下来商量的话，很明显将苍月扯进去，会是一个更好的选择，对比于神殿中随处可见的血翼飞龙，苍月实在是靠谱多了。零是这样想的。

如果说希洛有点点好处的话，同样是在这几天里有了一些比较良好的表现，而改变的评价。那团黑影会经常幻化成冥王龙的样子，用巨大的身躯去驱赶试图靠近神殿的裂空。还是那种软软的，如棉花一般的感觉，零在地面上看到，希洛承受了很严重的攻击，却终究表现得不痛不痒的样子。

然而希洛还是一个相当不稳定的情况，自然更靠谱的，就是即将从龙都神殿过来的那位援手了。零很期待，出于对爱尔莎的信任，每次经由那个小女孩的的帮助，都给零一种相当可靠的感觉。

同罪恶之城中一样，零也嗅到了一次暴风雨即将到来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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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错别字越来越多了，请尽量忍受…头疼好些以后错字也会减少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