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比沈小北大个一两岁，为人平时沉默寡言，但很能干。但今晚丽娜让沈小北刮目相看，这个貌不惊人的女孩，不仅拼死反抗，还伶牙俐齿。这让沈小北心里有点震惊。

东来倒没表现的像保姆那么强烈，他说：“我又不是第一次被人怀疑，你怀疑你的，我配合你的工作。”他脸上表情寡淡的，但眼神却越发阴郁，阴得能拧出水来。

其中一个高个民警走过来，用胳膊碰了一下瘦民警，说：“对三哥客气点，你刚来的，不知道，三哥原来跟咱们是同行。”他拿了把椅子给东来。

东来用脚尖把椅子划开，说：“这点小案子也牢你邱队的大驾了？”

高个民警说：“今晚我跟巡警走，哪有案子，巡警不到场？”他点燃一只烟，递给东来，东来摆手没要。

瘦民警在一边嘟哝一句：“同行？警惕性不高啊。”转身接着给沈小北录口供。

叫邱队的高个民警和东来在一边聊。

“你啥时候到这的？出来就到这了？”

“这楼是我一个朋友建的，知道我不端那碗饭，就让我到这了。”

“高射炮轰蚊子，大材小用了。你就安心在这干？”

“安心。有什么不安心的？”

“拉倒吧，我还不知道你？你是能安心的人吗？”

“做小半年了，你说我能不能安心？”

邱队忽然很动情地说：“三哥，要不你写个申请，重新――”

东来摆了下手，制止了他的话。

“那事儿其实也不怨你，是有人想袒护他。”邱队说。

“过去的事别提了，你今天怎么这么磨叽。”东来说。

“我是替你不值，那么个女人，你为了她离队？”邱队又有些动情。

“要再说这些，我可就没话了。”东来不高兴了。

“行，那我问你，你今天值班是不是，值班没发现小个子几出几进的有些异常？”邱队翻了东来一眼，显然对他表现不太满意。

“发现异常了，但小个子说是耿先生家的亲戚，还拿着耿先生家的钥匙。你知道，大半夜的，我们做保安的，不能动不动就给业主打电话。但我后来还是不放心，打了一个，耿先生说没事，我就放心了。”东来说着，看了眼沈小北，那意思是说不放心沈小北吗？“监控器里有小个子和胖子的图像，不出三天，这案子就应该能破。”东来说得异常平静，好像这案子在他心目中已经是即将要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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