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1 谁是加害者?(1)
作者:妩冰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767

很快,熟悉的声音自门后传来,“谁啊?”

我吸气,直接从向姗身旁错过身去,看着那个刚走出来低头整理袖扣的男子,挑眉道,“季总,是我。”

他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常,“宁董。”

我笑着坐在一旁的藤椅上,晃头看了看四周,“啊呀,季总这个房间可比我的好多了,大,气派,设施齐全。”

我这话说是真的,我和老妈的那充其量就是个宾馆包间样的房子,只供睡觉及洗浴等一系列功能,可是看人家这季南安的,分明是一个居室。

而且,那边靠着墙还摆着一个大桌子,上面摆着打印机传真机和电脑等一系列办公用品,看来,季南安还将这个家改造成了办公室。

在我左顾右盼中,向姗已经将茶水端了上来,服务之周到,分明是一副居家太太的样子。我抿着茶水看季南安笑,“是不是我打扰你们的什么事情了?”

他看我一眼,只淡淡的回了一句,“没有,”随即继续折腾另一边袖口,但左手弄右边的扣子显然不方便,而且那扣环好像又太紧,他折腾了半天也没弄上。

这时,善解人意的向姗又走到了他旁边,季南安很自然的伸出胳膊,我忽然觉得,这俩人搭配起来就是俩字,奸情。四个字,那就是狼狈为奸。

反正,总也离不了“奸”这个字。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对这样的他们感觉很不爽。向姗微含笑容的唇角和季南安淡然的眸子,在我眸中显现出来,就像是生出了刺,每眨一下,都戳着眼底最敏感的肉,硬生生的疼。

“宁董来是什么事情?”他问。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情,算是个家事。”

他看我一眼,随即摆手向向姗,“向姗,你下去……”

“不用,反正又不是外人,”我喝了口水,“我只是想和我妈搬到闻都那边去,按照遗嘱的规定,那边才是我们的家。”

他倏然抬头看我,仿佛是有些讶异。但是却没有问我理由,只是“嗯”了一声,“向姗,你去处理一下这件事情,闻都那边,一直是有人打扫的,再添置些家具。”

我再一次体验到宁嘉的办事效率,早上提出的要求,下午三点便能落实到位。三点四十分,我们正式搬入了闻都。

与我们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个保姆。考虑到我不会开车出行不便,季南安还让老林跟了过来,一切布置,均落实的相当到位。

后面有个小菜园,妈妈一来就喜欢上了这里。大概是想起来之前在农村的事情,还没坐下几分钟,她便指挥人去附近种子市场买了种子,此时的她,正一本正经的拓荒种田。

我大体将卧室收拾了一下,觉得累了,便躺在床上看着窗外。这是个很大的落地窗,要是不拉床帘,可以看到很高很高的天际线,蔚蓝的天空就像是个罩子,将我们给紧紧的罩了下来。

不知不觉已经到傍晚,日落月升,周围渐渐笼于黑暗寂静。睡了这么一大觉,我依然困意很浓,眼看着上下眼皮又要纠缠到一起的时候,刺耳的手机铃声将我吵醒,我也没看是谁的号,捞起来就放到耳边,“喂。”

“我是季南安。”

瞌睡虫立时无影无踪,我利索的爬起来,“你好。”

“我是想问问,您那还有什么缺的东西么?”他表现的就像是酒店里周到的侍者,“如果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我去叫人置备。”

我环顾一圈,“没有没有。”

“那好,如果想起来有什么不对的,再打电话给我。”他顿了一顿才说出结束语,“那么宁董,再见。”

“稍等!”

“怎么?”

我深吸一口气,“季南安,你现在方不方便见面?”

话筒那边无语。

我的声音渐渐趋于镇定,“我有事想要见你。”

我瞅了瞅老妈卧室,大概是由于白天搬家太累,她早已打起了呼噜,于是蹑手蹑脚的,拿着钱包就溜了出去。

不想惊动司机,我打了个车,直接奔向与季南安约好的地方。我是不知道那地方在哪里,但是一报上路名,司机随即用很异样的眼睛看我。我还纳闷到底是怎么回事,到了之后才明白那目光含义,大概就是说,你穿的和个普通大学生似的,怎么还能来景度。

景度,本市高档会所,富人们的娱乐中心。

进门报上季南安的名字,侍者就把我领到他所在的包间。推开门,便看到他长身立在窗户一侧,背后是这个城市繁华流离的夜景,光怪的光线在他面庞交错,平白的,生出几分冷漠和疏离。

我和他自相识以来,一向都是直入话题重心,这次也不例外。季南安抱肩看我,“有什么事情?”

“旧账,我要一个答案。”

他似乎是不愿意再回想起那件事情,看似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宁蔚,我还是四个字,我不知道。”

“我也是三个字,我不信。”

“那你要我怎么办?去编一个你可以相信的理由来?”他锐利的目光紧紧锁定我,“你希望的不过是我主动包揽下那些事情,承认所有事儿都是我一手安排我捣的鬼。可是宁蔚,你强人所难。我季南安没做的事情,没道理承认。”

“你不承认也可以,但你起码应该告诉我,向姗那番话是什么意思。”我回看过去,“是,在向姗说完那番莫名其妙的话后,过了不久,事情真相就开始大白,而且据别人说,你当晚还辞退了一个保姆。种种事情连在一起,季南安,你怎么能不让我怀疑你的动机?”

他脸色忽暗,窗外的霓虹光色斜斜的映过来,如同刀子一般,将他冷峻的面容分割的可怕的清楚。我清晰的看到了他蹙紧的眉头。他握着精美茶盏的手倏然用力,手指那一分分骨节附着于晶莹的瓷壁上,白的清晰。

良久,低沉的声音才响了起来。我只觉得这包间里的空气一分分压抑,所以就连他的声音,也连带着悲伤和无力,“宁蔚,你想的不错。是有人要害你,但不是我。”

“我下面的话只说一遍,信不信在你。”

“我妈妈确实是自杀的,这点我从没有怀疑。因为,我有她的遗书。而在此之前,她也曾给我说过类似要追随养父走之类的话,我一直以为那是悲伤所致的言辞,便没放在心上。”他看向窗外,目光却似乎充满了迷茫廖远,“没想到,她真的付诸实践。”

“你知道我为什么辞退那个保姆么?你猜的没错,就是她报的案,但是,不是我指使的。我怀疑,指使她的另有其人。而这个其人,就是想要针对你的加害者。”

我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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