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2 拼死挣扎,我是输家(10)
作者:妩冰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437

我任由他拉着我,动都不动,只是一双眼睛看着他,目光平静,“我胡闹什么?”

他眯着眼睛看着我。

“或者,你认为,到了这个时候,我还会胡闹吗?”

抓着我的手终于放松下来。

“我仔细想过了,”我转身,侧头看向窗外,宁嘉总经理办公室位于这个四十六层大楼的顶层,平时在外面看时颇有高耸入云的气势,而今天看来,却更有一种让人心灰的感伤,我伸手触向那蓝色的玻璃,刚要一推,手居然被季南安狠狠攥住,“宁蔚,”真是可笑,他的目光竟盈/满紧张,“你要干什么?”

我笑了笑,“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我……

我看他一眼,又眯了眯眼睛,“季南安,你说从这跳下去,肯定会摔粘了吧?”

他抓我的手如此用力,脸色已经可以用难看来形容。

我心里一酸,不知道为什么,此时那样多的往事竟如同海浪一样灌入我的脑海。“其实我真的想好了,按照这样下去,”我转头正面看他,笑容安静语气和缓,“我怎么也斗不过你。我早该知道自己与你相比不是个东西,还这样一门心思和你扛下去。还是以前那个说法,我知道你想要宁嘉。想要和我联手大败宁茂源和宁洁之后才弄垮我,彻底获得宁嘉。好吧,我便不让你多走那一步,我会将我的三成股份给你,那样你就会有资格与宁家人相衡,至于我那几分……”我眯了眯眼睛,看着他的笑容又深了些,“我如此轻易服输,好歹也替你省心了一步。你会大人大量的容我靠着宁嘉吃顿饭对不对?那七成的股份,就让我留给自己当养家糊口的口粮吧。”

这就是我这几天思考的全部结果,我都没有想到,我会说出的如此平静。

这个世界最难得从来不是头撞南墙然后头破血流,而是提前认输,承认自己分文不值。

他像是不可思议,“宁蔚,你就打算这样走了?”

“那我还要怎样?”我偏头一笑,目光缓缓看了眼四周,这个小内室显然是他平常休息的地方,枕头被子一应俱全,蓝色的床单,一如他平常最喜欢的衬衣颜色,阳光透过窗户倾泻下来,正好铺撒在那柔软的被子上,冷暖颜色相称,融汇出十分惬意的感觉。不知道为何,我居然能从这东西直接想到向姗身上,继而生出一阵恶心,“这个小内室我倒是没见过,是你和向姗……”

我的话没有说下去,因为看到他的眸底深幽寒冽,透出逼人的气势。

我将这样的阴鸷,视为被人戳透心事的尴尬与羞怒。

于是心酸一笑,只想赶紧逃离这个地方,“该说的话我都说完了,所以要赶紧回去。季总,”我走出两步又回身,笑的十分讽刺,“就算是要走,我还是想说一句话,向姗不是个好东西。美人毒心,你得节制。”

“宁蔚,你听我说!”他挡在我前面,那样耀眼的阳光从他头顶洒入我眼睛,仿佛给他织了一层光华的外衣,我不由得眯了眯眼睛,只觉得他声音有些急促,仿佛还带着刻意压低的沉重,“你信我一句话,我告诉你,走到现在,我也是为了你好。”

“向姗在整个事情中关系重大,就算是你对她有意见,看出些什么,现在万万也动不了她知不知道?牵一发而动全身这句话你懂不懂?打草惊蛇这个词你懂不懂?你……”

“终于有话要说出来了,”我抿了抿唇,不由得向后站了一步,“总起来一句话,你还是要保向姗?”

他的目光竟有些焦虑,像是一个急于解释的孩子,“是!你知道她……”

我心里一阵刺痛,“季南安,你高估我了。”

“你该知道,我很小的时候就被赶到了英国,从那呆了这么多年,所以啊,你说的那些深奥的牵一发而动全身,打草惊蛇什么的我都不懂,可我明白一件事,”我顿了顿,“忍不下去无须再忍。你和你的向姗做梦去吧,我不奉陪了。”

说罢,我转身就走,他又抓住我的胳膊,“宁蔚!”

与此同时,外面的门吱呀一声响了起来,就像是事先有预谋的美妙二重唱,我听到那个人的声音一如往日的清脆悦耳,“南安!”

季南安身子一颤,完全僵住。

而外面的声音继续动听悠扬,甚至有些女儿娇态的细弱,“南安,你在么?”

“还不放开?”我冷哼一声,微微晃了晃他抓着我的手,“我倒是无所谓,可是被她看见了,你不怕她多想?”

像是被电触了一样,话落的刹那,他果真把手放了下来。

那样的迅即,简直像是在躲避瘟疫。

“南安,不要骗我啦,我就知道你躲在这里,你……”

我回过头,正好撞到向姗含笑的眼睛,我就像是个超级大冰块,把那样灿烂的笑容都能冰到僵硬,真好,向姗竟有些瞠目结舌的样子,“你……”

随即,目光看向季南安。

我拍了拍手,恶意的挑眉看她,“向大助理,真是可惜,五百块钱就这样没了。”

“宁……”

“如果我没记错,宁嘉集团员工管理条例有规定,就算是私交再好,称呼上还是得注意。我不管你和季总私交深入到什么地步,可是在这宁嘉,这南安啦,亲爱的啦,还是要避避嫌的。”

向姗瞪着我。

“不要这样不服气,我动不了你,可是修理一下你还是轻而易举的,”我摆摆手,慢慢的走出去,“也不要多纷纷难平,你的背景再大,他现在也要管我叫主子。记着,”我眼睛瞟了下季南安,“去行政部交五百块钱罚款。”

说罢,便大步走去。

临关门的时候,还听到向姗略略气急的声音,“南安,她怎么在这里?她在这里干什么?”

“你说你这样做,能不让我多想吗?”

“你……”

而在这样明显的声讨下,那个人终于有了回应,“我对你的心,你还不清楚么?”他顿了顿,似乎是有些无力的,却又声音微扬,“她来找我谈工作,这你也要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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