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重要的公告
作者:

今天在一个情节上遇到让人很纠结的地方,昨天到现在,起码已经在在电脑前坐了五六个小时,一个章节写了四五遍,依旧没能拿出一个让自己感到满意的东西,所以,今天的更新恐怕赶不及了。

我不认为自己是个没责任心的作者,但我对责任心的理解,偏向于作品的质量而不是更新的速度,所以,如果有更新不及时的地方,请大家原谅,但高才并没有偷懒,这是绝对的。

其实最近因为同时在赶一本出版的稿子,并且稿子的风格题材与这部小说完全不同,所以脑子经常陷入故事,人物与时空的混乱,常常坐了半天脑子一片空白。

鉴于今天没办法交差,就把出版的稿子偷偷发一个开头,给大家消磨一下吧。

《可曾记得爱:天变地变婚不变》

作者――高才

在离婚率像房价一样居高不下的时代,很多没离婚的人也是在不完美的婚姻里得过且过,我们的社会,我们每一个成年人,或许都需要一个体现男女真实内心世界,能够揭示夫妻相处之道的纯爱故事,作为慰藉与借鉴。

第一章 婚前十万个为什么

那是个月色暗淡的晴朗夜晚,没什么风,几片浮云若隐若现,懒洋洋摊在湛蓝的夜空里,几颗不知道姓甚名谁的小星星,忽闪忽闪地枕在云端上。

露台上,林落半躺在萧尧怀抱,看似无聊地玩弄着他的大拇指。

“喂。”林落突然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嗯?”萧尧略微低头,轻嗅着林落的长发。

“过两天我们就要结婚了……”林落欲言又止。

“嗯哼?有问题吗?”

“喂,你是不是,真的很想娶我啊?”林落改用指甲刮萧尧的大拇指,挺用劲的。

“这个嘛……你能告诉我,我们现在银行里还有多少存款吗?”

“问你正经事呢,你怎么说起不相干的来了?”林落嘟起嘴,在萧尧手背上用力掐了一下,留下一道刻骨铭心的指甲痕,像极了天际那抹弯弯的月牙儿。

“呵呵,我的答案就在问题里。”

“两万六。”林落不大乐意,在萧尧的手背上留下第二道指甲痕。

“那么少啊,钱都上哪儿去了?”

“哎,你是不是糊涂了?我们本来有十六万,给我妈四万聘金,还买了四万多家具首饰衣服什么的,酒席二十台要也要四万多,你不会自己算算啊?”

“这些都是给我们办婚礼用的吧?”

“当然是了。”

“那不就结了……”萧尧在林落耳旁轻轻呵了一口气:“这辈子到现在,我的积蓄总共是十六万人民币,为了跟你结婚花掉其中的十二万多,也就是说,我用了毕生积蓄的百分之八十来娶你,这要是开玩笑,能这么花钱嘛?”

林落没说话,用手指轻轻抚摸着萧尧手背上的指甲痕。

“那……你为什么要娶我呢?”

“因为你好啊。”

“怎么好了?”

“好到……好到我认为自己这辈子,娶不到比你更好的了。”

“骗人……”林落又掐了萧尧一下,不过这回轻很多了:“世界上那么多女孩子,比我好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嗯,好像也是哦……”萧尧笑笑,在林落掐他之前,及时抓住了她的恶魔之抓:“那你觉得,是西施貂蝉会看上你夫君我呢,还是王昭君杨玉环可能性比较大?”

“呸呸呸,你就想得美了,你以为自己是谁啊,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林落娇嗔笑骂。

“哈哈,那不就结了嘛,我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那么多好女孩凭什么都看上我啊?能遇上你,我觉得自己已经把下辈子的桃花运都透支掉了,接下来的日子,还不赶着做牛做马还息还贷啊,谁有闲工夫搭理我,我还没闲工夫搭理谁呢。”

“嘻嘻……那你以后,会出轨吗?”

“不会。”萧尧这回没耍花招,老老实实回答。

“为什么?”

“你想听老实话不?”

“你敢不老实?”

“世上无所谓忠诚,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低,这世上也无所谓忠贞,忠贞是因为诱惑的力量太小……出轨这种事,基本上是男人都会心痒痒,但对我来说,成本太高,代价太大,我一介草民,着实消费不起啊。”

“哼,你给我仔细说清楚点。”林落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愤愤地抓起萧尧的手指,放在嘴巴里用小虎牙用力磕着。

“行,行,你不嫌?嗦,我就仔细分析给你听。

先简单说说成本吧,这年头,你不大把甩票子,人家会跟你一小气吧啦的有妇之夫眉来眼去勾三搭四吗?这算已知成本吧。

再一个,是未知成本。你跟人家有一腿了,以后那啥有个缺油少盐,跟你要个三毛两角的,你不好意思说自己也揭不开锅了吧?万一是个三长两短,那还不得倾家荡产啊?这成本是我一拿工资的消费得起的么?

再说代价,你整天小心翼翼心惊胆战跟做贼似地,累不累啊?科学研究证明,心理压力太大会严重影响男性在性生活中的*,甚至影响*能力,从而导致性功能提前退化,而万一东窗事发,那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家庭,算不算完了。

你说我好容易遇上你这么漂亮的单身美女,光培养感情就花了多少年,还贴了无数心血金钱,容易吗我?干嘛还为了一时之快,给自己找一辈子的麻烦呢?”

“哼,你现在说得头头是道,那万一出轨了呢?”林落不喜欢这个答案,狠狠在萧尧手上咬了一口。

“什么是出轨?就是偏离了正常的轨道,为什么会出轨,那肯定是有人玩忽职守没按合理的程序去操作,如果两夫妻懂得相互珍惜彼此依赖,我想根本就没那么多出轨的事,这叫苍蝇不叮无缝的鸡蛋。”

“你根本没正面回答问题嘛。”

“我觉得吧,你这个问题缺乏实在意义,如果真的出轨了,就算你拿刀砍了我也于事无补吧,因为那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对不对?与其讨论出了轨要杀要剐,不如把心思放在如何不出轨上,你认为呢?”

“那你说说看,要怎么才能不出轨?” 林落感觉这逻辑有点似是而非,却一时抓不到什么把柄。

“当然是物质精神两手都要抓了。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所以男人有钱应该老婆带;都说男人是条狗,吃不好就乱走,所以老婆买菜要舍得出手,一日三餐要拿手;都说男人饱暖思*,所以老公吃饱了,老婆千万不要装客气……”

“大色狼,你想干什么啊你……”林落抓住萧尧不安分的手。

“老婆,我刚才吃得很饱啊……”

萧尧哈哈大笑,用力把林落整个抱起来,径直走进房里……

第二章 那年那月那日

很多人的很多事,宛如她初生时埋下的女儿红,只有等到它成为“那年那月那日”的时候,才会去打开来,慢慢品,细细尝。

在林落的记忆里,认识萧尧,是在很久很久以前。

那一年暑假的深圳,阳光猛烈得能把路上的行人烤出油来,打小就偏爱阴天的林落,每天睡醒第一件事,就是望着窗外,盼老天爷能给个晴天霹雳,再来个五雷轰顶,哗啦啦下一场大雨。

那个记不清多少点的早晨,半梦半醒的林落,被一阵扰人的电话铃声赶下了床。

是下铺的舍友打来电话,问可不可以带她的一个同乡逛两天深圳。

捧着电话的林落下意识看了一眼亮堂堂的窗户,恰好一阵微风吹开了窗帘,那缕漏网而来的刺眼阳光,晃得她还在神游的脑袋有些云里雾里,本就不善于对别人说“不”的林落,连“同乡”的性别年纪长相啥都没问,就那么不明不白地答应了。

二十出头的女孩子,没有谁对异性,对爱情不充满美丽的幻想,但林落那时候刚好没有。

就在放暑假的前一个星期,林落刚刚接受了一个同班优等生的爱慕与追求,那是她的手,第一次被爸爸与哥哥以外的男性,紧紧握在手里。

在那个还没有 “三鹿奶粉”,没几个人知道“杜蕾斯”的纯大学时代,爱情就像泸沽湖里的水一样纯美,无需繁复暧昧的试探与冗长的闲言赘语,拉拉手不用查户口,爱与不爱就定下来了。

然而,在接下来的假期里,那个会写英文诗的高大男孩,却好像只是林落午夜的一个梦境一般,整整一个半月那么长的时间,竟没给林落来过一个电话一封信,哪怕只是只言片语。

在迷惘、不满与失落的交错中度过大半个暑假之后,林落偶然从另一个同学口里知道,男孩的初恋,是青梅竹马的表妹,两人住的地方距离不到一百米,因为读大学的关系,两人分开了。

这个十分意外又没在预料之外的消息,彻底解脱了林落心里纠结多日的迷惘与不满,剩下的,只有浓浓的失落,浓得像放少了水又煮过了头的咖啡,又苦,又涩。

林落那时候的脑子里,应该还不懂“强扭的瓜不甜”之类的大道理,仅仅是出于自尊自重与自爱的家庭教育,林落没有任何找上门兴师问罪的想法。

时间像永不停步的河流,再浓再苦再涩的咖啡,也会在河水里慢慢淡去。

两天之后,林落的母亲因为手术住院。

极疼惜母亲的林落,作为家里唯一闲置的成年人,理所当然的,林落把全副身心都投入到照顾母亲的忙碌中,每天没日没夜地在医院与家中厨房之间来回奔波,倒暂时没时间去默哀那还没站稳脚跟,就已面目全非的第一次恋情。

舍友打电话来的那个早晨,是母亲出院的第二天,林落终于可以躺在自己床上的第一天。

那天早上,挂了电话的林落,看着纸条上陌生城市的电话号码,发了好一阵子呆。

那天晚上,在隔着深圳几百公里的另一个城市里,萧尧在家中接到一个陌生女孩的电话,并礼貌亲切地跟萧尧约好在深圳见面的时间地点,还有暗号。

那个时候,萧尧对林落也没有半点非份之想。

男性虽然是视觉动物,但在视觉无法发挥作用的情况下,听觉就成了衡量陌生异性的唯一感觉。

而那个晚上,林落因为前期照顾母亲劳累过度,导致咽喉肿胀压迫了声带,说话的声音实在与悦耳无缘。

所以,当萧尧从到站的长途汽车上站起来,看到远处那个举着帽子挥舞的娟秀女生时,还是不大不小有点惊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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