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淑妃的矛头直指自己，德妃不卑不亢道：“皇上也算是让六宫玉露均沾，淑妃莫非是想一人永占鳌头不成？”

没想到温声细语的德妃说话也毫不含糊。

淑妃不免有些气馁，今日是一而再再而三受挫了。

她轻抚着自己的肚子，端起笑容：“一直以为德妃是个知书达礼的人，没想到心眼也是这么小。听说你受宠，我不过是想恭喜你一声，希望……你能够早日怀上龙种啊。”

德妃的脸倏地红了：“如此……我先谢谢淑妃了。”

淑妃看了一眼?婉：“也希望文妃能够早日怀上。”

?婉忙欠了欠身：“承淑妃吉言。”

她与德妃对视一眼，两人都没有说话。

回到乾宁宫，?婉正想回文月殿，一个小内监过来请示：“皇上请文妃娘娘去内殿。”

?婉也不犹豫，便径直进去找朱胜文。

朱胜文正伏案疾书，她行了礼：“臣妾参见皇上。”

朱胜文头也不抬：“听说你今儿个在寿安宫着实出了一回风头？”

“臣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朱胜文轻哼一声：“你装成哑巴这么些年，不都是朕指使你的么？”

?婉瞪了瞪眼：“皇上的消息倒是灵通。”

朱胜文搁好笔，对着自己作的画沾沾自喜：“还不是为了你？顺德派人一直跟着‘眼线’去了寿安宫，这才知道朕的文妃给朕戴了一回高帽子。”

?婉有些诧异：“那个人……是寿安宫的？”

朱胜文笑了笑：“朕一开始也以为是太后的人，经过今天的事才知道，原来不是。”

心下一思量，?婉才想到，或许是窦梓衾将她的事通过眼线禀告给太后的。

假借太后之手来对付自己。

真不简单！

朱胜文淡淡地说：“既是皇后，你自个儿小心掂量着点儿。”

“皇上的意思是不让臣妾动皇后。”

朱胜文有些吞吞吐吐：“现在……还不是时候……”

?婉看着他，紧握着拳头：“臣妾知道了。”

朱胜文自然懂得她的目光，犹豫道：“朕也有为难之处……”

深深吸了口气，?婉意味深长地问：“莫非皇上宠爱德妃，也是万般为难的？”

“朕……”朱胜文看到她眼中带着愤怒，“你什么意思？”

?婉故意不去看他：“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皇上活得真不容易，一面要救臣妾，一面要宠德妃，还得纵容着皇后。臣妾，很佩服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