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黑暗的心,也是心。
他要歌唱,
为了忘却
真实生活的虚伪,
为了记住虚伪生活的真实
——帕斯】
回到房中,温烛着实酒喝多,迷迷糊糊的将全部衣裳脱光,只想睡觉。
白契回房后,唤来黑衣人,要了一瓶上好的伤药,敲响温烛的房门,却没人应答。推门而入,就看到温烛穿着单薄透明的白色短衫、短裤,身形纤薄,长发披散,白玉的肌肤是这黑暗之中唯一的亮色。
温烛听到响动抬头,哼了一声,鼻子发出低音“白少。”
白契不好意思侧身,视线向上,周府财大气粗,客房房梁用料都是好的,然后,脑子里都是那片白。
“什么事啊。”白契侧身挪过来。
“你醉了,学螃蟹走路。”
白契正过身,温烛又不是没穿,就算没穿,都是男的也没什么。但动作幅度大,一缕发从辫子中逃出,飘在鼻头上,它不属于这里,因为遮住了眉毛,挡住眼睛。
温烛盯着那一缕发,手指微动,心想,这发不应该在这,喝多了胆子大,顾虑少,想做就做。
将头发重新束起,还摸了摸“哎,白少,你头发好软啊,头发软心地也软。”
这时丫鬟进来,门没关紧,看到这场景,不由啊的一声。“奴婢,奴婢奉子轩大人命送来解酒茶。”
白契忙挡着温烛“放门下。”
“是,是的。”
白契出去将解酒茶拿来,转身,温烛已经脱个精光,只一瞬,就躺在被窝里,拱了拱被子,找到舒服的位置,发出惬意的音调。
温烛瘦,脱衣后身材充满力量美,屁股翘挺挺的,加上本身白净,白的有种发亮的感觉。
白契看着他那红通通的脸,忍不住戳了戳,意外的很有手感,弹性有肉。
“恩。”温烛的声音沙哑,发不出声音。
白契继续轻轻戳着“喝点水再睡。”
“恩。”
温烛喝下解酒茶,彻底睡过去,白契本想离开,脑海闪现许多醉鬼闹事、摔倒的片段。又留下,在蒲团打坐修炼一夜没睡。
这晚不是那么平静,他没弄明白,怎么没察觉的丫鬟的到来。
早上,两姐弟捧着早餐推开房门“哇,温叔、白神大人,你们好早啊。”
金茗一早上就见到两个自己喜欢的人,原本郁闷的心情转好“凉亭被那个蓝王霸占了,真讨厌。我说跟他打架,谁赢归谁,结果他不肯,还一个人躺着,臭不要脸。”
她遇上蓝王,什么公平都不管,尽情一切惹事搞事。
温烛说,“你的性子,像你娘,一代枭雄!还说要成为一代宗师呢,金皇倒可以,不过,金皇不知道像谁。”
金茗捂嘴笑“像二哈。”
“姐姐,二哈是狗。”
“你看不起二哈呢。”
“当然不是,你怎么能说我。”
“啊呀,我的好弟弟,你最好欺负了。”
温烛很头痛,金茗性子野,金皇性子纯,都让人忧虑啊。
金茗急切“我们吃了赶紧去看花船游行。”
金皇也说“还有赛花舟。”端午赛龙舟,百花赛花舟。赛花舟与赛龙舟不同的是,船是各种各样自制的花型船,谁都可以参加。赢者能得丰富奖品,每年花样多,趣事更多,有些花船还没下水,就沉了。
“白大哥,一起看不?”
白契看向温烛“你去吗?”
“那肯定去的啊。”不等温烛回答,金茗拍着胸脯说。
吃饱后,四人来到镇上。百花节已经开始,镇上繁闹一片。百花节,连遥远的西域都知晓的繁华节日。到了春季,百花盛开,就会制作形态各异的花船,流水筵席,举岛庆贺长达半月。
本想提出离开的温烛,见着两姐弟快乐的不着边,决定再留两天。
镇上节目多多,两姐弟恨不得有分身术。
人来人往的街头,温烛听到有人呼喊,回过头去,原来是衫清,人群拥挤,亏他看得到人。
衫清指着白契“你们这一片,自带仙气,可显眼了,他的存在简直就像定海神针一样!”
温烛打趣道“恩,我就是虾兵蟹将了。”
衫清说“嘿,那也是大龙虾。”
说到大龙虾,温烛咂嘴巴“恩……昨日的蒸龙虾不错。”
白契看着他肚子,那虾几乎被他和不知所云吃光了,怎么吃那么多都不会胖,又想起昨夜那惊鸿一瞥,也不是没肉。
几人先去看精彩激烈的赛花舟,趣事连连的赛事比完,已临近午时,又尝了流水宴,不是红白喜事的流水宴,是真的流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