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后，姜和又收到了方峥夜的微信，还是问腿好了没。

不过一场约架，怎么还关心起对手来了，姜和正为一道函数题发愁，真不想理他。

突然想到黄毛毛说方峥夜是学霸，当机立断拍了张照片过去：题做出来，什么都好了。学霸帮忙看看，怎么做。

不一会儿方峥夜真的传了一张手稿。字还挺漂亮，龙飞凤舞。并附带一段语音讲解。

姜和仔细听过发现，方峥夜看着模样吊炸天，讲题还真有水平，要点清晰思路明确，比他们那个数学老师都要好，还真是学霸。

他瞬间发现了商机，找什么家教，这不有一现成的？方峥夜给自己讲题又能加深他自己的理解，一举两得一箭双雕！大好的资源放置实在可惜。

姜和诚心赞美回复：学霸厉害。可以经常问你吗？

方峥夜：可以，不过有条件。

明明是双赢还讲条件。

姜和：什么条件？

方峥夜：还没想好，以后再说。

怎么好像两人已经很熟了？嘁，随他便吧。眼下提高学习成绩才是关键。

姜和在学习上绝对虚心，方峥夜完全不像他表面那样难以接近，而且丝毫不藏私，真正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后来方峥夜又根据他的学习情况，列了一系列学习计划，包括看什么教材需要什么配套资料，详实而清晰。

一个学得认真一个教得上心，不足两个月时间，姜和感觉在这种题目的交流中与方峥夜培养出了革命般的友谊，发自肺腑感激方峥夜。

在遥远的另外一座高楼上，一个男人静静立在窗前，背影和冰冷的桌椅融在一起，毫不违和，冷硬而分明。

栾朽几乎是跑着出来的，对着背影激动地说：“鹤渊，鹤渊，你的细胞变化在稳定。”

“嗯。”谭鹤渊没有动。

“哎，哎，这可不是什么虚无的希望，这是结果，结果啊。”栾朽唯恐谭鹤渊不明白这代表的意义，“你看看你身上监控传输的数据曲线，有几个时间段异常明显。”

他指着显示屏上缓缓上走的波形图，“这些是之前的，变异细胞一直在稳定增殖。”他咳了一声，“但是这些，你看一下。”

栾朽指着后面间歇平行的波段区间，“增殖在这些时间段被什么抑制了，完全没变。还有，这两个月来，除了停止变异的，整体的增殖速度都在减缓。”

谭鹤渊看着一路上升的线条在某一个时间点后开始规律的趋势变缓，甚至随着时间轴的延长，有几段曲线变成水平，意味着这段时间变异细胞停止了增殖，心脏有一点波动。

他早已经习惯看着这条线一直往上走，在某一个节点陡然上升后继续往上，这条线刻在他的心里，他一直在静等它到达那个最高点——他的终点。

现在呢？是不是……

“我们这么多年的研究只能减缓变异细胞的增殖，从未能阻止。鹤渊，这是一个重大的利好，只要找到诱导因素，合理利用，鹤渊，你的病就有望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