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醉香楼宴会之事 1
作者:造梦的人      更新:2019-11-26 21:08      字数:2310

在动作先与意识之前,楚绮已经奋力去推开一旁要向自己靠近的顾瑾之。

利刃破着疾风划破而来,来着肃杀的寒气。

楚绮是妖身,若被剑刃划破肌肤,流淌出的鲜血,绝非是人类的鲜红。明知会有暴露自己的危险,但是她在这一刻,还是不得不把顾瑾之推开。

拜托,一定要有妖力!

她暗中较劲,再与不断逼近的冷剑做着致命一搏。

“楚儿!”

顾瑾之眼眸冷厉,身侧的手,紧紧攥成拳。

救,或不救——

他此刻上前,便是暴露自己,将出宫的计划全盘否定,一盘关系天下苍生的棋局,可若不救,是攸关她的生死。

幕后黑手果然有备而来,知道怎么做,会将他逼到两难之地。若今日这剑是朝着自己刺来,他定会闭眼受了,可若是她

他发现自己,做不到坐视不理!

手中凝聚内力,顾瑾之沉着墨眸,浑身的冷峻骇人的厉害,再千钧一发之际,他疾步上前,用力挥去一掌,将蒙面人击落。

楚绮再回过神来时,已经被他拥入怀中,她抓住他的衣襟,双眸睁大,“顾瑾之你”

怎么可以,选择暴露。

蒙面人被击落在地,呕出鲜血,对同伴们大喝一声,“这个男子会武,他不是新月派的慕公子!”

完了,他们知道了。

这是楚绮脑海里的第一反应。

顾瑾之抿唇,眼底掠过一缕狠绝的杀意,冷艳逼人。他将楚绮眼眸捂在自己怀中,伸手将她的耳朵也一并捂住,那一刻,楚绮不知道发现了什么事,但是不断有温热的东西溅在身上,像火一样,灼热炽烫。

那是一场烈狱,所有人知,唯独她不知。

一场,为了救她,暴露身份的代价,牺牲的,却是很多无辜的旁人。

在楚绮看不到四周,顾瑾之的暗卫出现,将蒙面人全部击杀,甚至,还有一旁躲在暗处无疑窥视到一切的,无辜百姓。

像是屠城。

“主子。”暗卫再抓到一个只有七八岁大小的孩童时,正要下去狠手,手腕却被一粒石子击中,他一愣,像顾瑾之望去。

孩童只是被无意留在了现场,寻不到爹娘,见到眼前的变故时早已吓得哇哇大哭,见有人抓他,更是吓破了胆。

顾瑾之抬手,在楚绮的后颈某处一按,怀中女子便软软伏在了他的怀中,晕了过去。

他抱着楚绮,走到孩童面前,“怕么?”

孩童虽是年幼,却也知道,眼前血景都是拜眼前男子所赐,苍白着面色像后退去。

他的动作告诉顾瑾之,他怕。

顾瑾之轻笑,眼底似苦,又似狠,他望着眼前一片血洗,“你可知,若今日这些人不死,他日,南元的天,每一日,都会比你如今看到的更要骇上三分。”

南元朝如今外忧内患,墨九灵又藏于暗处穷追不舍,狼子野心,其实南元的天,比这明眼人见到的更是迫切几分。

孩童懵懂着一双眼睛,泪眼中,他不解顾瑾之的所言,却下意识被他的神情所怔仲在原地,愣愣地看着顾瑾之珍之若宝般的抱着怀中之人远走。

这个男子的浑身冷漠,充斥着血煞之气,可偏偏却触及怀中女子时,会温柔。小小孩童不懂,若真会有温柔,又为何会如此狠戾。

也许多年后,他在行军路上,面对敌人,面对百姓,他终于悟得了今日顾瑾之所言。

当然,这是后话。

楚绮再醒来时,是在房间。

她倏地一下睁大眼睛,喊道:“顾瑾之,顾瑾之!”

“我在。”

男子就站立窗边,长身玉立,整个身子却隐在暗处,整个人像是被一团隐晦的黑暗笼罩,如同伸手不见五指的黑狱,孤立得可怕。

他听到她的声音,也没有任何动静,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给予她支字回应。

楚绮一下子就从床上跃下,光着脚向他奔去,身子贴在他的后背,将他抱住,仿佛只有这样,才安心。

她打量着四周,“这是客栈?阿瑾,你有没有受伤?你暴露了吗,沈家的人发现了我们的身份,你的计划,是不是都被打断了?”

她从醒来,一连问了多个问题,都是有关于他的,没有一句,是关于自己。

她的关切,像是在黑渊中照进的阳光,瞬间照进他的心房。

阴霾,散尽。

他眼帘垂了垂,目光落在腰间的手上,“没有。”

“没有吗?”楚绮感觉不敢置信,当时那么多人在场,他动了功,落入有心人的眼中,怎么会没有暴露。

她狐疑不信。

“嗯,当时恰好没有人看到。”他轻描淡写,一笔带过所有的解释,手抬起,将她的双手拉开,“好了,你刚睡醒,洗漱一下,一会要去赴沈家大爷的宴。”

楚绮莫名觉得顾瑾之突然有些古怪,但又说不上来哪些,点点头,正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却已经抬步,向外走去了。

她站在原地,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他好像至始至终,都没有看自己一眼。

抿抿唇,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顾瑾之站到门外,那边韩海已经疾步向他走来,面色微妙,“爷。”

顾瑾之斜了他一眼,他这才压低了声音,稍稍往门看了一眼,轻声问道:“夫人醒了?”

二人移步到稍远的位置,韩海才继续说方才还没禀上的话,“爷,沈媚让人在醉香楼里的酒里,下媚药。”

媚药,下给谁,不言而喻。

韩海低着头,没敢再吭声,气氛沉寂,不知不觉,额上竟已沁出冷汗。

给当朝的天子下媚药,沈媚,果然活的太过胆大。

顾瑾之负在身后的手微微一动,他眼底浮现几分晦暗,似思量一会儿,只说,“一会筵席中场,你与夫人说,她那丫头喊疼,让她先回去。”

“爷?”

韩海诧异,但对上天子幽暗的眼神,终究不敢再说什么。

天子明知这个宴会设有媚药,却仍是赴约,甚至还让皇后先行远走,这代表什么?

这代表,宴会的后半场,是天子不想皇后参与的。

会是什么他不敢想,只觉得,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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