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划水进入山洞，越往里走空气越是稀薄，温度也变得寒冷起来，两人皆是武道高手，这样的事当然可以支撑住，可是也架不住时间太长，萧商在黑暗中往衣袖里掏了掏，拿出两粒要玩丢一粒给了凤尧后自己将另外一粒吃了下去。

凤尧虽疑惑，但是想到萧商医术绝对不是问题，便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

只一瞬，凤尧就觉得全身有一道暖流贯穿着，一下子全身回暖，而且呼吸也没有了一开始的压迫感，只赞那是个好东西。

只是他没想到萧商连这种东西都有准备。

“凤尧，快把火把点上。”突然萧商好似听到什么不一样的声音后，突然出声提示凤尧把两人进洞前做的火把点燃。

在黑暗中看不清四周，这才是最危险的。

火把点燃，两人在一秒间快速将山洞打量一眼，只一眼两人就做出了决策。

只见他们脚尖借力，一个空翻两人稳稳落在山洞墙壁上的一个一人高的洞口前。同时两人还不忘记将竹筏上多余的藤蔓缠绕着竹筏，另一头绑在他们面前的石头上，以免竹筏随着水流消失。

一切不过在几分钟之间完成。他们这才再次打量着山洞。

在他们的正前方，也就是刚才竹筏要顺着过去的地方突然变窄，水流也变得湍急，若是两人进去还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呢。

这个情况之下萧商再也忍不住吐槽这个时代的文明太过落后，若是在新世纪，这点儿困难分分钟秒杀在科技面前。

这是一个还比较宽敞的水潭，除了他们过来的路，就只有那条变窄了很多的路。整个山洞四周的墙壁上都是大大小小的洞口，而河水，却是不正常的幽绿色，散发着阵阵清香。

凤尧朝水底看去，立马大惊失色。叫道：“小商，快看水底。”

萧商闻言，走过去低头一看，一眼就惊呆了。

方才他们站着斜看水面除了幽绿色的水根本什么都看不清，可是垂直看下去，水却甚是清澈，而水底堆满了累累白骨。

从形状来看，可以非常确定，大多数都是人骨。

“我们分开看看，是不是都是人骨。”萧商对着凤尧说道。

“好。”

话落，两人分别朝两个方向的洞口跳了过去，然后低头查看水底，一个洞口看完，两人又迅速跳往另一个洞口，不消片刻，两人就碰了头，萧商和凤尧对视一眼，他们从对方的眼中，都读出了震惊，整整一个潭底，居然全都是人骨。

“什么势力，居然要杀这么多人，还将尸骨抛在这个地方？”凤尧先一步开口道。

这么多的尸骨，非一人之力可以办成，自然是团伙作案。

“骨头都在水底，还不知到这个潭低有多高是骨头铺成的。济城近几年也没有什么军队过大型队伍过，只怕这些，都不是一日两日就有的。说不定，已经累积了五年，六年，甚至十年……”

水潭的面积大概在三十平方米左右，可是人骨有多大？密密麻麻的在一起，还不知道高度，铺满了整个水潭，这要杀多少人，才能有这么一个庞大的数字。

“这些人，简直丧心病狂。”

萧商实在找不到什么更好的形容词了，这一切在她看来居然有点儿像是在做某种实验一样，而且是一种颠覆或者毁灭性的实验。

不然除了战场，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要杀这么多人。

萧商能想到的，凤尧在心里也分析出了七七八八。

只听凤尧道：“这个大的数量，依我看肯定不会是一国之人，如果都是燕国中人，每年失踪一些人本也没什么，可是数量这么多，怎么也会引起朝廷的注意。所以为了避免麻烦，这个势力就在四国中抓人，之所以选在济城，则是因为，济城虽然不是四国交界城市，却离另外三国的边境都很近，非常方便行动。”

“这个势力用到了药物，只怕这些人都是为了试药用的。试药是一个非常缓慢的过程，从尸骨数量，到济城瘟疫的事，这个势力怎么也有十年以上的历史，而且这药到现在都还没有完成。”

只怕是某个环节出了错，让跑出去的人不久就给别人传了病，最后死亡。

由此可想而知，这个实验只怕不简单。

想到此萧商不由想到了她当晚到达城主府的时候，遇上的那么偷书之人。后来追踪他一路也是来了后山，难道他们是在炼制……长生不老药！

萧商大惊之下不由颤抖几分，这个想法，对于这个时代来说，实在太可怕了。

凤尧察觉到她的异样，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他之所以没有问她“怎么了”，是因为若不是什么非常难以接受的事情，萧商绝对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不久前城主府遭遇刺客，你可知那刺客要偷的是什么？”萧商严肃的说。

凤尧不答，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那人的目的是沈妄羡的一本书，江湖早有传言沈妄羡有一本长生的秘籍，这才有了杀身之祸。我之后去追踪那个刺客，可是追到后山附近的时候人就凭空消失了。现在想想，这个势力不会是在炼制长生不老的药吧。”

萧商虽是这么说，但是两人都敢肯定就是这样没错。

凤尧想想，这的确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只是……

他偷偷打量一眼萧商的侧脸，心中暗暗想：你是不是也是其中之一呢？

不怪凤尧有这个想法，实在是他查到的那些历史典籍，萧商和另外几个名字，也太过巧合了。

“如果真是我们想的这样，一个势力强大有隐蔽在时间这么多年都没有人发现，要我们从头查起，难度系数也太大了吧。”对于萧商来说，这事自然不会做不了，而是技术含量要求比别的高一些。

可是凤尧不同，他是地地道道的云萧人，听到萧商这话只觉得她更加神秘，让人猜不透，看不清。

凤尧收起了心中想法，道：“这事一下也急不来，依你看，我们是先原路返回，还是随便选一个洞口进去看看？”

“来都来了，不进去看看也太亏了。走，我们进去瞧瞧去。”萧商昂首道。

一个大迈步就进了身后的洞口，凤尧见此，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