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逼麻子选择
作者:吴老狼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5724

康麻子十二年七月二十八这天,布尔尼起兵谋反的消息终于得以确认,布尔尼借口康麻子拘押其父阿布奈,连同察哈尔草原上的罗卜藏、阿杂里喇嘛、僧额浑津喇嘛和喀尔喀公垂扎布等部落,与察哈尔旗都统晋津、副都统布达里等人,共同起兵反清,纠集贼兵三千五百余人(数字没错,不要以为咱们的麻子教帝和周包衣真有多牛),概况上扬言攻打盛京解救其父阿布奈,实际上则急速南下,直奔草原连接中原的第一咽喉张家口。..

实际上让布尔尼吐血的是,他这点声东击南的幻术,粗浅得实在是够紧,不要他宿命中的克星周培公,就连咱们的康麻子也一眼看了出来一他娘的门g谁呢?攻打盛京救爹阿布奈?要真有这孝心,那还造什么反?喜欢打盛京那种鸟不拉屎的鬼处所去,归正这中原花花江山,我吃糠喝稀玄烨教帝是绝对不让!

所以,咱们英明神武、天表英俊、岳立声洪、精算术、会书画、能天文、通外语、修明政治,疏浚河运,文略武功直追晋惠元顺、开疆拓土远超钦微敬塘、全挂子本领全都吹法螺叉教帝康熙,康酋长!”接不上气了,喘一口先。总之,咱们的麻子酋长也只好咬着牙齿赌上一把,决定派出刚刚组建的三万包衣军,以表兄佟国纲为主帅,以周培公、费扬古为副手,北上张家口,平定布尔尼叛乱!

除此之外,为了预防万一,康麻子又含着眼泪抽调驻扎热河的八旗骑兵三千人,交给佟国纲统率做为精锐战兵之用真的是含着眼泪,壮盛时期数量跨越三万的热河驻军,现在已经只剩下八千了,再抽走这三千,螨清京畿正北面的防御也岌岌可危了。同时,为了加年夜胜算更为了提防意外,康麻子又严旨勒令科尔沁、翁牛特、敖汉、巴林、土默特、扎鲁特和喀喇沁等门g古诸部出兵,与包衣军联手征讨布尔尼。

年夜概是否极泰来吧,十天后”距离京城最近的喀喇沁与翁牛特等门g古诸部纷繁送来回音,暗示自己们服从康麻子调遣”起兵征讨察哈尔,攻打布尔尼侧翼:同时张家口那边也传来凶讯,布尔尼的军队攻占了张家口正北的鄂西御马厂,杀死马厂官员并抢着全部战马。康麻子闻讯又喜又忧”赶紧命令佟国纲的年夜军出征,携带刚刚铸造出来的红夷年夜炮和子母炮五十余门”水连珠一百支,浩浩dàngdàng杀向张家口。

包衣军终于出征了,接下来就是耐心等待他们奏捷或者全军覆没的消息了,然而就在这个期间,南方却又有凶讯传来,被康麻子派去南方抵抗耿军北上的满州正黄旗副都统玛哈达,竟然在台州湾吃了一个年夜败仗,一口气丢了近五千军队,被迫抛却宁海与象山撤回宁波奉化,耿精忠军乘势北上”兵临奉化城下”宁波与绍兴两府同时告急。

玛哈达这个败仗吃得实在是很冤,因为军力不足和措手不及被迫投降耿军的清军黄岩总兵阿尔泰决心归正,与玛哈达取得联系,又设计准备在阵前倒戈”奇袭耿军旗阵,斩杀耿军北伐军主帅曾养性”不曾想阿尔泰派出的密使竟然在路上无意中被耿军标兵截获,写给玛哈达的密信也被按了出来。

拿到密信后,一向脾气浮躁的曾养性破天荒的动了一次脑筋,绞死阿尔泰后又模仿阿尔泰的字迹,给玛哈达写了三封血书假意献出台州城,唆使玛哈达兵分两路,一路正面强攻台州城,一路从海路在黄岩东面的海门登岸,与阿尔泰的军队会师,假做救援台州诈开台州城门,与陆路军队前后夹击台州。

玛哈达虽然一向以动谋万全著称,但因为阿尔泰的儿子目前正在玛哈达的麾下供职的缘故,素来智勇双全的玛哈达不疑有诈,立即在浙江水师提督常进功的配合下,兵分两路来取台州,结果陆路水路都走了曾养性这个莽夫的埋伏,在耿军年夜量使出的新式火器沉重冲击下,两路同时遭受惨败,宁海城也被乔装成清军败兵的耿军偷袭到手,不克不及不撤回奉化。(曾养性此计非虚构,载于宁海将军功绩录)

智将竟然中了莽夫的诡计,年夜风年夜浪都闯过来了,到了河沟里竟然也会翻船?这样的不利事都落到自己头上,康麻子怨天尤人之余,难免破口年夜骂起来了现在浙江的形势已经危急到了这境界了,玛哈达还给朕犯这样的初级毛病,是不是收了耿精忠狗贼的银子,想和他联手把朕坑死?

再怎么骂也没用了,如果奉化和宁波再失守,杭州和绍兴两个浙江最重要的州府可就危如累卵了,康麻子气恼担忧之余,从湖广战场抽调军力南下的念头,难免也再一次浮上心头。同时也就在这时候,康麻子派去武昌的老丈人噶布喇终于再次送来奏表,向康麻子奏称,吴老汉jiān已经让胡国柱口头开出了三个条件,一是准许吴老汉jiān称帝,二是每年支付给吴老汉jiān五百万两玟银的军饷,三是割让江西给吴老汉jiān。

噶布喇又在奏章中称,胡国柱已经许诺,只要康麻子承诺这三个条件,那么吴老汉jiān就可以和康麻子签定一份永久性的互不侵犯和约,与螨清朝廷约定长江两岸的驻军数目,缓解长江战场的紧张局势,并且隔离对耿精忠军队的火器供应,反过来考虑对螨清军队展开火器贸易,帮忙康麻子平定东南骚乱!

“称帝?每年要五百万两玟银的军饷?还要江西?”看完噶布喇的奏章,康麻子愤怒的一掌拍在伪龙案上,咆哮道:,“想得美!朕不是赵构更不是石敬瑭,会让吴三桂老贼攻其不备?”

“主子,奴才认为,吴三桂老贼很可能是打漫天要价的主意。”螨清朝廷里的主和派领头人索额图心翼翼道:……如果主子有心将吴贼耿贼各个击破,年夜可以着地还钱,与吴三桂老贼讨价还牟,通过和约暂时稳住了吴三桂老贼,孤立耿精忠狗贼,等歼灭了耿精忠狗贼再慢慢着手平定吴三桂老贼不迟。”

康麻子犹豫万分,觉得吴老汉jiān开出的条件实在太you人了,另外不,光是长江两岸约定驻军数目这一条,就可以完全扭转自己目前兴师动众捉襟见肘的窘境,还有隔离了给耿精忠的火器供应后”自己的八旗年夜军平定起耿精忠来自然要轻松许多,等收拾了耿精忠”消弭了广东隐患,剪除吴军羽翼,再集中全国之力对吴老汉jiān,掌控不是更年夜?并且吴老汉jiān的开价摆明了是漫天要价”自己着地还钱,以最的损失换取一份暂时性的和约”也不是没有可能。

“传旨噶布喇。”思来想去的盘算许久,康麻子终于咬着黄牙道:“让他与吴狗讨价还价,军饷可以商量,但土地一分不克不及热,至于吴三桂老贼称帝,可以承诺!”

额图明白康麻子终于心动求和,赶紧一口承诺。

“再拟一道旨意给玛哈达和淅江总督季之芳。”康麻子沙哑着嗓子弥补道:“告诉他们,宁波和金华是朕给他的最后底限,宁波和金华再丢了,他们没必要提头来见”直接就自刎谢罪吧。”

康麻子和螨清朝廷急”吴老汉jiān和卢胖子等在武昌更急,康麻子给噶布喇的谈判旨意送到武昌时,时间已经是康麻子十二年的八月中旬,距离吴军计划中倡议的强渡长江战役时间”已经只剩下了不到五十天的时间。如果在这不到五十天的时间内,武昌北岸的螨清军队再不分兵南下”吴军强渡长江的计划势必遭到打乱,时间再往后推,混乱无比的全国局势究竟会往那个标的目的成长,就是神仙也不清楚了。

急归急,吴老汉jiān和胡国柱、汪士荣等吴军决策层却都很是清楚,再急也不克不及谈判桌上表lu出来,否则的话,不但不会在谈判桌上拿到半点好处,反而会让康麻子识破己方的战略意图,适得其反。所以吴老汉jiān也只得一边指示胡国柱和汪士荣,让他们和噶布喇在谈判桌上锅秣必较的讨价还价,一边派快马知会身在长沙的方光琛和身在嵇茄山的卢胖子,让他们辅佐出一个主意,看看有什么体例you使康麻子在这五十天内下定决心,从湖广抽调军力南下浙江。

相信年夜家也没什么兴趣去看方光琛对此做何反应,总之吴老汉jiān的书信用了两天多时间送到卢胖子面前后,卢胖子立即放下了手里的一切工作,召集两个狗头军师朱方旦和王少伯,与他们商量对策。而年夜概了解了情况后,王少伯和朱方旦都一起苦起了脸,王少伯道:“店主,这太难为人了,从满狗钦差要求谈判这件事可以判断,满狗皇帝已经动心了,可是要促使他下定决心,那可就难了。”

“是,这事还不克不及急。”朱方旦附和道:“这事一旦着急了,满狗皇帝马上就能发现情况不对,更加不会从湖广战场分兵了。”

“所以我才头疼。”卢胖子习惯性的背着手转起了圈子,喃喃道:“,以康熙麻子的jiān诈多疑,一旦发现情况不对,就肯定不会从湖广分兵。可如果时间拖长了,布尔尼被满狗平定了,耿精忠在浙江又有什么闪失,满狗的危急形势缓解,再想you使满狗从湖广分兵,就不成能了。轻不得重不得,急不得缓不得,真是叫人头疼。”

“没体例。”在房间里转了二十几个圈子后,卢胖子忽然停住脚步,咬牙道:“看来只能赌一把正背面了,逼满狗皇帝做一个抉择。

“怎么赌?怎么逼?”王少伯和朱方旦异口同声问道。

“请王爷遣使联系耿精忠。”卢胖子咬牙道:“劝耿精忠上表,要求满狗皇帝模仿西南例,割土赔款,换取耿精忠与满狗皇帝停战!”

“店主,疯了?”王少伯和朱方旦异口同声的惊叫起来,“我们好不容易才把耿精忠逼反,现在又想让耿精忠和满狗停战?”

“我固然没疯。”卢胖子狞笑答道:“我还要请王爷告诉耿精忠,如果他耿精忠和满狗皇帝停战,那么我们平西王府立即扯旗造反,攻打南昌、九江、袁州和吉安,给他耿精忠争取巩固新占土地控制的贵重时间,便于将来再次起兵,再杀满狗一个措手不及。”

“店主,在做梦吗?”朱方旦目瞪口呆的惊叫道:“我们出钱出粮出军队,帮耿精忠从满狗那里争取时间和争取钱粮,王爷责那么傻?”

“是……,等等!”王少伯本想附和,但年夜不一的两颗眼珠子一转后,王少伯迅速醒悟过来,惊喜问道:“店主,想制造我们平西王府和靖南王府车轮战,轮流耗死满狗军队的假象?”

“得对,不愧是贵州乡试第八名的高才生。”卢胖子颔首,又狞笑道:“不过也得太客气了,应该是轮流jiān死满狗皇帝的假象!我们这个计划一旦被满狗皇帝知晓”必定会下定决心做出选择,暂时稳住我们或者耿精忠的其中之一,腾出力量专心歼灭其中之一,把我们各个击破!”

“我明白了,就好象赌铜钱的正背面一样,要么是我们,要么是耿精忠。”朱方旦终于醒悟过来,惊喜道:“耿精忠比我们要弱很多,满狗皇帝自然是柿子捡软的捏,选择先对耿精忠的可能性更年夜。”

“店主”请等等。”王少伯忽然又想起一件年夜事”忙提醒道:“店主,时间还来得及吗?今天已经是八月十六了,距离我们预定计划中的十月初四已经只剩下不到五十天的时间,我们从这里给王爷送信。就算王爷马上批准,马上派人去福建和耿精忠联系,耿精忠再做出反应上表满狗皇帝,满狗皇帝再做出反应,这路上再来来回回的一担搁,五十天时间可是什么都不敷。”

卢胖子呆了一呆,片刻才无力的坐回椅子,抱着肥脑袋哀叹道:,“是来不及了,我真是太懒了,怎么不早些预想到这样的情况,提前制订好应变对策,白白浪费这么多贵重时间?我怎么就早些没想到呢?”

看到卢胖子那痛苦自责的模样,王少伯和朱方旦都是既心疼又可怜,却偏偏心有余而力不足。但许久后,卢胖子忽然又跳了起来,挥动肥胳膊喝道:“,不可,我不克不及抛却,既然是冒险,那我就索性冒险到底,和满狗玩一次蒋干盗书!”

“蒋干盗书?”王少伯又是一楞,疑惑道:“店主,可别告诉学生,让满狗潜入王爷的书房,偷走王爷给耿精忠的书信?那怎么可能?这么老的计策,满狗还会中计?”

“故意让满狗劫杀我们的使者?拿走王爷给耿精忠的书信?”朱方旦提出一个新方案。

“固然不是让满狗潜入王爷书房,盗走王爷的机密书信,那康麻子会上当才怪。”卢胖子摇头,“让满狗劫杀我们的使者,虽然有点希望,但这么一来,满狗即便中计,也会认为王爷对满狗布满敌意,选择耿精忠做首先下手的对象时更加犹豫。”

“那怎么盗?”王少伯好奇问道。

“固然是从身上盗。”卢胖子忽然一笑,用肥手指往王少伯脸上一指。

“从我身上盗?”王少伯指指自己,满脸惊讶的问道:“怎么让满狗从学生身上盗?”

“听好了,我的计划详细是这样的。”卢胖子压低声音,阴阴的道:“,第一,们马上替我拟一封书信给王爷,请王爷传令看守行辕年夜门的卫士,借口我叛变王爷罪该万死,绝不允许我派去的信使进行辕求见,更禁绝通报和传递书信。”

“第二,做为一个戴罪立功的囚徒,我自然得拼命想体例立功赎罪,换取自由,所以们再以我的口气写一封血书,建议王爷依照我之前的计划联络耿精忠,和满狗展开车战,逐步消耗满狗力量和蚕食江南土地。”

“第三嘛,我做为罚做终身苦役之人,自然无法离开嵇茄山,血书也就只好奉求少伯代为送去武昌了,而少伯第一天在行辕门口遭到王爷的卫士拒绝后,第二天又不死心的到行辕门口守侯,终于赶上王爷碰巧出门,在王爷马前拦马哭诉,我这封血书,自然也就终于送到王爷手里了。至于在第一天晚上,应该产生些什么事少伯,以的智慧,相信不消我教了吧?”

“高,实在是高!”王少伯和朱方旦一起树起年夜拇指,年夜拍马屁。朱方旦还自告奋勇道:“店主,事不宜迟,学生这就去找一只鸡来,咱们一边写血书,一边吃干锅。”

“有劳,快去吧。

”卢胖子满意答道。

朱方旦承诺,仓促出门而去,而王少伯坐到书桌旁给吴老汉jiān写约定演戏的书信时,又犹豫了一下,忍不住开口道:“店主,学生觉得这么做是不是太冒险了?这个计策有两个冒险的处所,一是可能被满狗识破,二是计划成功结果却弄巧成拙,满狗皇帝选择先暂时稳住耿精忠对我们,这两处不管那一环呈现过失,都可能致使前功尽弃。”

“任何计策都有风险,何况这原本就是险计。”卢胖子答道。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提前考虑一下失败后的对策?”王少伯又建议道:“未虑胜,先虑败,这是兵家正理。这个计划一旦失败,满狗不肯从湖广分兵,那我们下一步准备怎么脱手,店主是不是先准备一下?”

“不消准备。”卢胖子顺口答道:“王爷已经准备好了。”

“王爷已经准备好了?”王少伯年夜惊,疑惑问道:“那店主怎么历来桌对学生提起过?”

卢胖子难得犹豫了一下,片刻才低声道:“因为王爷也历来没对我提起过,我如果告诉了,我已经发现了王爷黑暗安插的后手,万一那天不心漏了嘴,又不心传到了王爷的耳朵里,那不是马上就招来一场滔天年夜祸?”

“王爷还在黑暗安插了后手?”王少伯更是惊奇,压低声音问道:“店主,能给学生一点点拨吗?”

“云南四座火器年夜营,仅有洱海和怒勒山两座火器搬家到了偏沅,合并成了现在这个嵇茄山火器年夜营。”卢胖子也是压低声音,阴:“剩下的楚雄和新兴两座火器年夜营,却一直没有停产,这两座火器年夜营生产出来的火器到那里去了?除少部分卖给了耿精忠以外,广西的吴世综一支偏师,消耗得了这么多火器吗?余下的火器那里去了?”

“余下的火器那里去了?”王少伯稍做盘算,很快就答道:“谢店主指点,学生明白了,到底还是店主心细如发,能从这方面发现王爷的黑暗安插。”

“明白了就好。”卢胖子颔首,又警告道:“少伯,既然是黑暗安插,那就最好藏在心里,否则的话,不但可能坏了王爷的年夜事,还肯定会让人头落地。”

王少伯赶紧颔首,把嘴闭上。卢胖子则在心里哼道:“吴老汉jiān,我都表示得这么忠心了,王辅臣的事,竟然从始至终都没在我面前吐lu一个字,看来对我还不是安心。不过没关系,做得了初一,我自然就能做十五了,将来我有机会自力的时候,也不会对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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