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莎，你不用去了，他不要你了！他嫌你脏！你干嘛还要死缠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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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莎，你这个贱人！你这个不干不净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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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东西！不许你这么说颜！”不等无心颜发火，阿湛已经怒不可竭，很有冲动掐死眼前的这个疯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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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思想决定行动，在阿湛想着掐死欧阳语的同时，他的手也不由自主地向欧阳语的脖子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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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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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议的是，在寒呼喊的同时，一条红绸已经率先缠住阿湛的手臂。轻轻往后一拉，阿湛一个踉跄便要倒下。无心颜手腕一翻，将力转移到阿湛的手臂，一个回旋，阿湛终于站住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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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莎，干什么救我！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欧阳语双手紧握牢门上的铁杆，将半个头凑近牢门，用尽全力朝着无心颜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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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让我去杀了她！”阿湛解下手臂上的红绸，站到了无心颜面前，用了一种十分坚定的语气向她说道，“那个女人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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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位小公子，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好人，你的颜就是好人呢？”欧阳语忽然平定了情绪，对着阿湛微笑着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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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湛低头不语，这是秘密，这是一个只属于他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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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于好人坏人的概念并不清楚，他只知道，在他最无助的时候，是颜，也只有颜给了他温暖和帮助，因此，他认定颜是好人，最起码对于他来说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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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阿湛是吧，想来我和你很投缘，我就把慕容莎做过的那些龌龊事说给你听听。”欧阳语微带了挑衅的眼神看向牢门外的四人，看到他们都没有反应后，用了颇高昂的语调说了她认为“龌龊”的事，“阿湛啊，慕容莎这人不要脸的很，我和南宫跃是青梅竹马，她嫁给那个二皇子不是挺好的嘛，还那么不要脸地要悔婚嫁给南宫跃！嫁了就嫁了吧，我把正室的名分让给她还不知足，还硬要破坏我和跃感情！你说她龌不龌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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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说越激动，欧阳语的额前已渗出了汗珠，看到阿湛还没有反应，她冷笑着擦干额上的汗水，然后把手指伸到牢门外，似乎想抓住什么，又似乎想掐住什么，“最后，最后她还杀了我的孩子，你说她龌不龌龊？你说她该不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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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最后一句话，阿湛的心徒然一缩，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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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颜不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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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湛使劲的摇头，想要把欧阳语的话甩出脑袋。可越这样做，欧阳语的话越发清晰，越发往他的心口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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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还杀了我的孩子，你说她龌不龌龊？你说她该不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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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她龌不龌龊？你说她该不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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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她该不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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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住口！你给我住口！”阿湛蓦然丢开他紧握手上的红绸，飞快地奔到牢门前，狠狠扣住欧阳语的手腕，眼里有说不出的阴狠严厉，“你胡说！你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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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是不是胡说你去问慕容莎啊！你问她啊，你去问她啊！”虽然感觉被阿湛扣住的手腕就要碎了，可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凭什么所有人都认为慕容莎是好人？凭什么？凭什么她就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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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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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湛又是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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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不可以问颜！颜不是这样的人，他一定要相信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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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加重手上的力道，已经能够听到欧阳语的手腕碎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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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湛眯起眼，一字一顿地向欧阳语说道，“你骗人！我不会相信你！就算颜真的像你说的这样，那也是你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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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的一声，夹杂着欧阳语痛苦的呼喊，一截白骨刺破了皮肉，混着鲜血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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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湛，住手。”正当阿湛想废了欧阳语另一只手的时候，无心颜蓦然开口阻止，“我们走，不要理这个疯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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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颜来到牢门前，牵起阿湛的手就走，没有再看欧阳语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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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莎，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不然等我出去，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虽然一只手受了很严重的伤，但她的语气没有丝毫的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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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姬，照顾好欧阳语，如果她死了，你也要陪葬。”毫无感情地吐出一句话，无心颜顿了一步后，拉起阿湛和寒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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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杀欧阳语，杀她，还怕她弄脏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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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在潜意识里，她记住了欧阳语的话——他嫌你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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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就是肮脏的人，为了配得上他，她不要再弄脏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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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城主这样的话，怜姬不禁打了个冷战。现在的城主，比以前的王后更加可怕。以前她做错了什么事，王后不会怪她，只是叫她以后小心。自从那次火烧冷宫事件后，尽管她向她解释过，但她却再也没有相信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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倐而苦笑一声，暗叹城主真有魅力。她原是北朔王上培养的人，奉命潜伏在南炀王宫，不想阴错阳差认识了慕容莎，现在竟然随着她来到无城，背叛了自己原先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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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几步后，阿湛又回头看了一眼欧阳语，心底总觉得怪怪的，好像自己和她有什么渊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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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阿湛回头，寒也猜测着心颜打得什么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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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摇头失笑——看来他一点也不了解心颜啊，不知道这次主动提出去南炀是对是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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