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结识荀彧
作者:拉美白杨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695

苏佩一行人于三月中旬末回到洛阳,而裴壮士带领甘宁、太史慈、虞翻、张辽等人于二月下旬便返回了洛阳正在等候苏佩等人。回到洛阳,苏佩等人便听说两件奇事,第一件是去年岁末,朝廷首次在西邸卖官,二千石品秩的官员价码为二千万;四百石品秩的官员价码是四百万;其以德行应选的半价,或三分之一;并在西园立库以装钱。富者则先交钱,贫者先作官然后加倍收利息。皇上又私令左右卖公卿,公千万,卿五百万。原来灵帝为侯时常苦贫,即位后,总悲叹桓帝不能作家居,没有私钱,因此卖官聚钱作为私房钱。此事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第二件是刚刚和大仇人段炯交换了官位的太中大夫桥玄幼子游玩,被人劫持勒索,桥玄不给。司隶校尉、河南尹围守在桥玄家,不敢紧逼劫匪。桥玄瞪着眼睛瞋大喝:“奸人无状,玄岂以一子之命而纵国贼乎!”强令攻之,盗贼死了,桥玄的儿子亦死。桥玄因上书言:“天下凡有劫质,皆并杀之,不得赎以财宝,开张奸路。”苏佩听得大为振奋,这可是比老美对劫匪不妥协不谈判早了近一千八百多年,可以想见经此翁用行动坚持,往后想要劫持人质勒索钱财都得想想能不能得逞。

苏佩让大家相互认识后先在洛阳修整。由于洛阳是天下的大都会,物产丰富为一时之冠,而张辽、张郃、赵云等人都是初次到洛阳,因此借此机会自然要到洛阳各处游玩一番。苏佩干脆让大家一起上街去玩,有高顺、图鲁西、关羽、甘宁、太史慈带领,小些的张郃、张辽、赵云、苏佩包括文弱的虞翻等人自然不虞有人来招惹。而此十人一行也着实惹人眼,由于高顺、关羽、图鲁西等人的威猛,张辽、赵云、苏佩等人姿容出众,每到一处便找来许多眼球。再加上苏佩等人对物品交易的贡献,不几天洛阳市集上便传出了苏佩等人的名声。由于此时苏氏商会在洛阳已有些根基,知道苏佩乃苏氏商会的主人,各商家都大力巴结。再加上有人认出来苏佩就是当时获得宝马的小孩,苏佩的大名便不胫而走。

这一日苏佩和高顺等人逛城东的马市,在高顺和图鲁西的法眼下,苏佩等人又买进了几匹上等的马。逛完马市后快到中午,苏佩差人将买下的马匹让人送回南边的宅邸,自己和高顺等人来到马市附近的龙门酒楼吃午饭。

坐在龙门酒楼二楼上,恰好可以看到洛阳城上东门,本来酒楼老板是要让他们坐靠东的尊贵的包厢,但是苏佩执意坐了西边的包厢,因此可以看到洛阳的东城。看到洛阳东城墙迤逦于眼前,苏佩更清晰地感受到这座城池从实体到人文方面的厚重。

十人正在饭桌前酣战,侍者来禀报有人求见。苏佩接过帖子,上面赫然写着“颍川荀彧荀文若”,苏佩看看众人,大声咳嗽了一下:“大家注意仪表,颍川大才子到了,不要失态。”众人听得苏佩郑重,都觉此人定有来头,于是整理衣冠,站起身来。

苏佩迎至门口。荀彧进得门来,原来是一个身高七尺多的文士,相貌堂堂,脸颊白皙。荀彧见苏佩等人庄重礼迎,惊异了一下,因为他打听到此行人的来历,但见都是豪杰之姿,因此有意来认识一下。但看到此一行人豪迈态势,以为听得是一个书生来拜见恐怕会遭到冷遇,也作好了被拒的准备。但看到苏佩等人到门口迎接,而桌上也无高踞案头之人,因此小小地惊异了一下。

苏佩见荀彧愣了一下,便趋步上前一揖:“庐江苏佩见过颍川大才子。”

须知拜见的礼节本来是客趋步拜见主家。苏佩这么反主为客,荀彧更是不好意思,忙一揖到底:“颍川荀彧见过苏少爷才是!”

苏佩一笑:“看来你也打听过我的来历了,不用客套,请上坐!”

苏佩让在左上首和赵云之间加了一个座位,添置餐具,固请之下荀彧才入座。苏佩先给他引见了坐中的诸人:按照尊卑长幼序左起为赵云、关羽、甘宁、虞翻、,右起为高顺、图鲁西、太史慈、张郃、张辽。由于赵云是苏佩的义兄弟,因此坐了左手上席,而高顺和图鲁西让张辽坐上首,但是太史慈等人坚持让长者上坐,因此便成了现在的座次。

每介绍一人,荀彧便拱手作揖,并目注其眼,点头微笑,很是优雅。介绍完毕,荀彧忽出声问图鲁西道:“看图兄相貌,再听声音,似乎不是我汉朝之人,不知能否请教来历?”

图鲁西回礼道:“吾本鲜卑族人,仰慕汉朝文化,因此习得华夏族语言。蒙苏少爷不弃,忝列其武师教席。”此正是苏佩等人为图鲁西所编造的身份。

荀彧颔首致意后,转而对苏佩道:“苏少爷府中卧虎藏龙,实让人心生惭愧之意。”

苏佩笑了笑:“荀先生此语实让人不好回答,我若逊谢,实有伤众人的锐气;若我腆着脸受了这等恭维,荀先生定然以为我等愚昧自大。”他咯咯一笑,正色道:“我观在座诸人,包括荀先生您在内,若干年后定然是一时俊杰。然美玉生于璞中,实仍需琢磨才是。”

荀彧细想想,也不觉得苏佩的话有过当的地方,只是问到:“苏少爷以为如何能将美玉琢磨成器?”

苏佩道:“人非生而知之者,不学,不知礼义;不练也无可强健。琢磨自然得借教化之力,除此之外,荀先生可有其它捷径?”苏佩当然不能告诉他自己有一半的力量和知识是靠内传承的方式获得。

荀彧离席敛容拜道:“荀某方明白为何众人以苏少爷马首是瞻,果然名不虚传,荀彧领教了。”

苏佩忙起身逊谢,再邀荀彧入席,重新摆上酒菜,宾主尽欢。

原来荀彧家在颍川颍阴,离洛阳很近,此常常到洛阳来游历见识。这次他在南门外太学听说苏佩等人的形迹很是好奇,因此打探得他们的行踪便来拜访。苏佩让关羽、高顺等可以饮酒的好好陪着荀彧饮酒,自己和荀彧海阔天空侃大山。荀彧家学渊源,所识甚广,而苏佩凭着自己的前世意识和周游所领略的见识堪堪接得上荀彧的话头。荀彧见苏佩如此年少便有这样的学识,心下惊骇,但脸上并不表露,沉静应付。

饭至中途,忽然外面一片昏暗,原来是发生了日食。苏佩等人下楼和站在街边的人一起观看日食,过了约摸一刻钟,日食才结束。

苏佩倒不觉得有什么,但是荀彧若有所思。苏佩问起发生日食会如何,荀彧才提起发生日食三公都要自劾思过。苏佩暗想段炯此时正是位列三公,看来也要自己弹劾了,于是一时无言。

临到宴末,荀彧忽问苏佩:“听得卢植大人曾提起贵府的学堂并提到其中有一王先生学究天人,彧不揣冒昧,想见识一下,不知是否有此荣幸?”

苏佩怔了怔,暗想卢植到底还是憋不住话把这些东西泄露出去了。转而对荀彧笑道:“卢大人肯定过誉了,不过如先生您去观摩,苏佩无任欢迎。”

荀彧见没有被拒绝,很是高兴,复又问了庐江苏府位置、苏佩等人何时回庐江等事宜,让苏佩觉得荀彧马上就想见识庐江学堂。

遇到这种情形,苏佩又喜又忧。喜的心情如眼见池中有大鱼在网边逡巡;忧的心情如情知网太柔弱,不堪太多鱼入内。苏佩知道自己如果冒头太早,定然引起太多变数,倘若因此招来自己无法抵御的力量,尽管自己现在笼络了一帮绝世将才,只要压力足够大,自己这点力量肯定会化为乌有。因此苏佩此次见到荀彧也不招揽,仅仅想结个善缘而已,但荀彧如此自投罗网而来,让苏佩迷惑不解——按说,这些人对历史的潮流都有影响,所以应该不太会为其它因素左右才是,否则历史就不是注定的了。可此刻看看这些人才只要手段得当,看起来都会被网罗过来。

看来一时也没办法想明白,因此苏佩郁郁地招呼大家回府歇息。众人酒足饭饱,而得到马匹的几人正寻思回家试试脚力,因此一窝蜂便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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