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师从恶霸
作者:疯之道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435

<SPAN id=ad_08></SPAN> 游轮毕竟是现代建造的,1500吨的排水在当时的海南来讲还是很吓人的,尤其是其流线型的船体,简直就像是长江上“蓝鲸”号豪华游轮的翻版。为了不引人注意,停靠地点选择在万泉河入海口的谭门镇,此地距离椰林镇的距离大约为五十公里,剩下的一段距离就换乘救生艇沿江而上。

入夜,游轮到达指定地点,停船下锚待机。吴宇和郑海和在海上就商量过了,这次行动由吴宇和李瑟珥带领十四人出击,郑海和和十二名轮机兵在船上等候,一旦发生意外,郑海和可以拔锚先行离开。

戴好野战单兵通讯装备,吴宇和李瑟珥各带领七名战士分乘两条救生艇出发了。虽然前两天刚刚劫持了拖轮和“坚如”舰,可海南国军防御重点一向是以海口为主,况且苦于没有那么多舰艇可以巡逻,只好放松了夜间的警戒,这倒也省去了吴宇他们不少的麻烦。

麻杆这个人除了抽大烟,其他方面还是挺招人喜欢的。用他的话说,当初当兵是想挣点饷银养活老妈,谁知道国军老是用烟土发饷,时间一长再加上弟兄们的熏陶,自己糊里糊涂就上瘾了。不过这家伙还真是个孝子,宁肯多做点事情换点头头们的奖赏,也要将自己的烟土换成钱供养老娘。自打去年老娘过世之后,这家伙又开始存老婆本,只是国军的军饷拖欠越来越严重了,一年下来只存了不到十块大洋。

要说国军拖欠军饷其实也是无奈,这个时期的国民政府的确是动荡不安。1927年11月中旬,张发奎在广州发动政变,12月下旬,黄绍竑率军回师广州,张发奎离城出走。1928年1月4日,李济深回广州复任广东省主席兼第八路军总指挥两职务,1929年3月21日,李济深赴南京开会,因不同意蒋介石的讨伐武汉案而被软禁于汤山。3月20日,国民政府任命陈济棠为广东编遣特派员,前往广东说服粤军将领服从“中央”。但是陈济棠心虚,不敢贸然回广州,只是在陈策陪同下于“海虎”舰上宣布就职,把粤军将领召到舰上谈话。直至31日,陈济棠才离舰上岸行使权力。从此陈济棠主持了广东政务。4月,陈策接受南京国民政府委派,担任由广东海军改编的第四舰队司令,并准备带舰队赴西江对桂系作战。

击败桂军之后,粤军得以扩充,同时陈策也在竭力发展第四舰队的实力。陈策从香港购回了1艘1200吨的商船,改造成为军舰,取名“海瑞”号。又接收了李济深执政时期订造的“坚如”、“执信”、“仲元”、“仲恺”等4艘炮舰,战斗力得以增加。

1931年2月28日,蒋介石将国民党元老胡汉民软禁于汤山,然后又在南京一手操纵了国民会议,通过《中华民国训政时期约法》,以确认自己的独裁地位。但是,蒋介石的独断专行激起了全国的反对浪潮。5月28日,也就是五天后,国民党内的反蒋各派在广州成立了同南京国民政府对立的另一个国民政府,推举汪精卫任主席。6月2日,反蒋各派军队首领成立了广州军事委员会,以陈济棠、李宗仁、唐生智为常委。陈济棠的第八路军改称第一集团军,广东的第四舰队也随之改称第一舰队,以陈策任总司令,广东空军则以张惠长为总司令。

这段时期虽然国民政府各派人世都急于控制部队,可各部队的主官却也在选择自己想要投靠的势力,同属国军编制的部队因为派系复杂都乱成了一锅粥。内地的国军部队还好,因为担负剿共的任务由中央政府拨款养着,可海南岛这个隔着一条海峡的穷地方,只有少数海军部队控制海口,其他小编制部队只好自谋生路。

麻杆所属的江防队其实也就是一地方武装改编的,一开始是由蔡廷锴部于1928年设立了水上检查所,后来海南的守军变成了吴道南的守备团,过了一年又变成了由陈籍率领的海军陆战队一个团(1931年扩编为陆战旅)。这江防队的爹娘老子两年换了三拨,谁也不肯付给他们军饷,搞到后来直接变成国军序列中的地方武装了。

救生艇在万泉河上开了一个多小时,麻杆说到他家了,十六个人将救生艇拖到岸边遮盖起来,先到麻杆家分配任务。麻杆的家在河边不远的椰树林里,是一个有点苗族气息的茅草屋,屋里只有写坛坛罐罐和竹床,连个板凳都没有。

麻杆为自己没有招待客人的东西感到有点不好意思,吴宇拍拍他的肩膀说:“没关系!以后会好的,我保证你两年内能挣到老婆本,就怕你到时候不愿意回来了!”

安置大家先休息,吴宇带着麻杆出去侦查情况,离麻杆家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小山寨,再往西过去三里地就到椰林镇了。吴宇和麻杆先到山寨买了两身当地的衣服换上,到南霸天家对面的一家凉茶馆中要了两碗凉茶,边喝边听麻杆小声介绍南霸天老窝的情况。

南霸天的这座豪宅为典型的海南汉民族类四合院三进院式建筑,堂屋是其主体,也是整个宅子的中心。挨着堂屋的左侧是两个小屋子,靠院墙的为厨房子,另一个为杂房,杂房放粮食或工具等。对着厨房的是小院门,小院门也盖成瓦房式,下雨天可以在那里堆积或凉晒东西。紧靠院门而又靠着院墙的是柴火房,也是厕所,用来放置农具柴火。南霸天宅子的后院很宽大,在院里靠院墙处盖了几间厢房,用来住保镖。一般民居院落围墙旁都种有果树,主要是为了遮挡太阳光,使住宅阴凉一些,南霸天家周围也不例外,而且还种了很多。

靠着院墙的果树枝繁叶茂,吴宇琢磨着干脆趁半夜利用果树翻进南府偷钱财。小声地告诉麻杆让他回去喊人来,吴宇自己呆在这里等大家到了一起动手。

麻杆走了,吴宇又叫上一碗凉茶慢慢喝起来,心里面不停地算计着该如何行动才能万无一失。正想着,十来个背着长枪的黑衣人,推搡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姑娘进了南霸天的院门。大门重重地关上后,耳朵里传来旁边桌上三位茶客的谈话声。

“老林家这下可完了!唉!”旁边桌上的三位边吃边交谈着。

“是啊!这老林家也是的,儿子在外面跑船,有两钱就瞧不起穷亲家了,把孙女订好的婚事退了一心想吊个金龟婿!这下好了,孙女被南霸天抢了,儿子也被打断了腿,以后的日子啊……”

“就是,就是!这人啊!还是不能忘本啊!以前老林家穷的时候我还隔三差五地接济他们,可上次他到我铺子买布料,非但不提以前的事,还说我的布怎么不好、价格怎么高,气的我当时就把门一关,不做他的生意了!报应啊……”

吴宇一边喝茶一边听,心里面想着:似乎是一家姓林的得罪了南霸天,听别人评价,这林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边上的三位又继续聊了起来“要说老林家也是,怎么就得罪了南霸天?南霸天毕竟是镇长,虽然收人头税、保护费,可大家小心着点也不至于让他如此大动干戈啊?毕竟他还念同乡情意,下手的对象也大多是过往商人,这次他怎么就跟老林家对上眼啦?”

“听说是老林儿子惹的祸!你们还不知道?”

“没有啊!怎么个事?说来听听啊!”

“那我就讲讲吧!我也是听一位广州的老板讲的,老林的儿子这几年一直在跑船,经常在广州、香港和崖县三亚三个口岸来回跑,去年还当上了香港一家海运公司的船长。南霸天的团练经常在万泉河和官道上抢劫外地商人的船和货,但南霸天没有大船,劫来的货物出不了海,本地有钱人少也没法出手。知道老林儿子跑船,就让他帮忙带货,这老林的儿子开始不同意,南霸天答应给他一成佣金后,就帮着跑了几趟。上个月,老林的儿子在澳门赌钱,把南霸天5000块大洋的货款给赌输了!回来后没钱还给南霸天,你们说南霸天能饶了他吗?”

“原来是这样啊!真是活该!”两位听众恍然大悟!

“不过听说南霸天这几年杀了不少内地过来的商客,好象捞了不少,就连他的管家老四都娶了三个老婆,老四养在镇东山寨里的三姨太,一身的穿戴就不下2000大洋,为了保护他这位三姨太,光是团练就安排了三十人,都是带枪的,真是威风的紧,不过那女人很刁蛮,在山寨里白吃白拿的从不给钱!”

“我们还是不要惹着这位南爷了!做好自己的小买卖吧,否则也没什么好下场哦!”

吴宇听到这里算了茶钱,赶紧往回赶,如果偷盗南霸天家,必须先要解决掉老四在山寨留下的团丁,否则极有可能被截断退路,到时候被两面夹击可就大事不妙了。

吴宇埋着头匆匆赶路,夜黑风高一没留神差点和对面过来的人撞到一起。

“站住!干什么的?”对面的人拦住吴宇问道。

吴宇定睛一看,只见四个黑衣人抬着一个由两根竹竿和一把藤椅绑成的简易轿子,椅子上坐着一位穿金戴银的妖娆女子,拦住自己的黑衣汉子还挎着一支驳壳枪正耀武扬威地盯着自己。

一看这架势吴宇心想坏了,离着女子还有三米远的距离,强烈的劣质香水味就害得吴宇连打了几个喷嚏,一边擦着鼻涕眼泪一边回答说“走亲戚的。”

“走亲戚?听你的口音不象是本地人啊?有这么晚还走亲戚的吗?老实说!你是不是红军的奸细?”领头的黑衣还真不大好糊弄。

吴宇虽然知道对方不怀好意,可这时候自己一个人还是不要动手的好,当下低头回答道“我不是红军,我是从南洋过来寻亲戚的,路过这里,白天走错方向了,这才连夜忙着赶路。”

“南洋过来的?好哇!没听过南霸天南爷的名号吗?这可是南爷的地盘,到这可是要交税的,你知不知道?”黑衣汉子嚣张地说道。

“兄弟初到贵地,不是太熟悉,改天一定拜访南爷!”吴宇依旧小心地打着哈哈。

后面的女子听到吴宇好象没什么来头,和身边的一个家伙嘀咕了几句,那家伙冲着吴宇叫道“别说那没用的,今天你被我们哥几个撞上了,明天我们就是找你都不知道你在哪儿了?想和我们南爷攀交情,你也不看看你那副德性,你还是乖乖地先把今天的事儿结了再说!”

刚听说南霸天是专欺负外地客商的家伙,这才多会儿功夫就撞上了,看来不出点血是走不了了“这位大哥!您看这要交多少合适啊?”吴宇有点无奈的问。

“看你的样子也不是有钱的主,这样吧,交20块大洋走人!”

靠,抢钱啊!这家伙的口气怎么跟城管那么象啊!难怪都说现代的城管和以前的地痞恶霸一样,原来还真是师从恶霸!这世界啊!到哪儿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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