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0.第440章:败北之人魂归处
作者:雪娘      更新:2020-04-22 15:18      字数:2247

李济综这次可是有备而来,他让人去截杀那些接应隐一的人,自己则风驰电掣地朝着隐一掠过的方向追去,可惜他就算是天生的练武胚子,可奈何年岁不若旁人,总归少了几分积点。

谢谨言赶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李济综阴沉着一张脸,显然是将人跟丢了,而他睨了一下眉宇朝着来路驶去。

只是离开的时候留下了一句话:“日后总归有机会的,现如今还是先将他们安然护送到陕城为佳。”

瞧着谢谨言远遁的背影李济综的眼眸愈发幽深,他若是一路追上去指不定有希望寻到隐一的踪迹,可自己就算寻到人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他若是后面还安排了接应的人,那么自己很有可能会被包饺子,可若是这般轻易退走有心有不甘,所以一时间进不是退亦不是,若不是谢谨言扔下这么一句顺坡下驴的话语来,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叹了一口气,朝着谢谨言离去的方向倒回去。

他赶回来的时候谢谨言正和楚云等人查看此次的损失,虽然说这一次反围杀他们是胜利的一方,可燕王府培养出来的隐杀军显然也不是等闲之辈,他们的损失同样不少。

“藏锋也来了啊!”

瞧着李济综走过来楚云倒是笑着走了过去,他痴长李济综些许又加之沾亲带故的关系,所以这会儿倒是唤了他的表字,而李济综则朝着他拱了拱手:“太子殿下。”

随即由朝着不远处的楚乾元拱了拱手:“韩王殿下。”

李济综的礼节相当的到位,没有过分的热情也不是那般冷淡,就像是普通的下属一般,而不管是楚云还是韩王都没有露出任何的不愉,反而关心了他两句。

“也就是说那个隐一逃了?”

虽然知道隐一并不是那么容易一网打尽的,可听到他逃离楚云还是有些无奈,毕竟那就是架在脖颈上的钢刀,稍有不慎就会整出一个死无全尸的结局来。

别看他乃一国储君,然而他可不觉得自己有应付那人的办法,怕是还要仰仗这二人。

“父皇既然将本殿和皇帝托付给二位,必然是信得过两位,这请罪的话日后莫要再提。”稍稍一顿之后楚云便思索出这前因后果,故而笑着朝李济综说了一句,希望他莫要放在心上。

然而话虽然如此,可李济综却也不敢真的当真,只是他虽然平素混了一些,可知道身份暴露之后倒也恪守本分。

——因为那保护的外衣已经随风而散,如今的他既然踏上了这条道路必然要小心谨慎。

“这里的事情本殿会差人妥协处理,而今最重要的还是赶快奔赴陕城。”楚云顿了一下有些忧心忡忡地道,“燕王府的实力不容小觑,本殿担心迟则生变。”

虽然顾武生是沙场悍将,也是大楚为数不多的智勇之辈,可燕王府的人也不遑多让。

不说尚克勤两兄弟,单单他们手下的人便不是易于之辈。

永和帝收到消息的时候双拳紧紧地握在了一起,虽然一早就知道自己身边有胳膊肘往外拐的人,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自己这御书房的内侍。

虽然他还不确定是哪一个人,可那天决定两个人北上的时候整个大殿里面也没有几个人,一一排查下去不难寻到蛛丝马迹。

“杀。”

或许是愤懑满胸,故而展拳写下那个‘杀’字的时候,他自己就像是一把直插云霄的宝剑,浑身带着湮灭的气息。

这一晚上永和帝的御书房被血洗了一遍,不到半个时辰的时候居然找出四五个内鬼,虽然不确定这些人是不是都是燕王府的人,然而京九卫的军士可不会想那么多,得到帝王格杀勿论的旨意之后,但凡有怀疑的人都躲不过一死的解决。

而御书房的杀伐并未停止,反而蔓延到了整个后宫,一时间但凡有些不正当勾当的人都是人人自危,唯恐这一次大清洗同自己沾染上因果。

平西侯府内,老夫人和言徜二人眉头紧紧锁着,一时间两个人有些踌躇不定。

“英娘她们应该不会有事吧!”

世家大族,谁还在宫廷里面没有两个内应,她们这些人被送入宫廷的时候生死已经不由自己掌控,可英娘却又有不同。

——她是老平西侯认的养女,当初是给公主做伴读的,后来也没有出宫嫁人,反而在宫内当了一个女官。

“难说,这次帝王显然是想要将所有暗子拔掉,虽然说英娘这些年和我们之间没有密切的往来,可终归是出自我们平西侯府,怕是会成为重点审查对象。”

这端得看帝王的心意,若是来一个刨根问底怕是也能查出些许不妥来,毕竟这些年她没少传递消息出来,总归是留下了不少的痕迹,京九卫那一群狗鼻子焉能放过?

“我们言家对不起她在先,断然不能让她因为我们丢了性命。”老夫人盯着次子的眸光愈发的不善了起来,而言徜也颇有些有几分有苦难言,“儿子这就去走动走动,看是否有办法。”

“言徜,你要知道是你对不住她在先。”

“是。”

言家二爷的脸上也充满了苦涩,谁家儿郎没有年少慕艾之时?言徜少年时虽然不及兄长的长袖善舞,却也是京城内外顶顶有名的悄郎君。

他这一生自认为没做多少亏心事,可唯有沈英娘却是它不愿意提及的往事。

“你这孽子。”瞧着他一脸认错的模样,老夫人也懒得和他说下去,“实在不行,你借着小五夫婿的名头亲自去找萧千城。”

萧千城如今已经是京九卫的统领,他的一句话自然顶的上别人十句,可这人平时深居简出很少与人往来,若说和谁走得最近,也唯有谢谨言。

刚开始的时候据说二互不对眼,后来一来二去倒是有了莫逆之情。他们言家虽然和萧千城以及延平伯府没有任何的关系,可谢谨言那里却有几分薄面。

等言徜退下去之后,老夫人脸色愈发铁青,一侧的老嬷嬷轻轻走上前给按了按鬓角。

感觉到那一股柔力四散她这心情才微微好转,只是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力:“除了老三没有一个安生的,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造了天大的孽,这临了临了还要为儿子这点破事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