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芸心慌慌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就给李森发短信，说她看到那个卖东西的女孩了，详细情况见面再说。让李森他们去临江亭休息喝茶，她一会儿就过去。樊丽珍小心翼翼的给仇总做头发，看不出有任何不正常。只见她取上面一束扎好的头发，用手指从中间分开，将头发从中间分开的洞里穿过，翻转过来。将中间扎好的发束翻转，将上边翻转好的发束穿过中间发束，合在一起。将最下边的发束也进行翻转。发束从中穿过，并用皮筋扎好后，往里盘发。用发夹固定，做出发髻妆，稍作整理，看上去有一种古典的端庄美丽，仇总还满意。这时候她的下属赵玉来了，说外面的春宴准备好了。仇总说喝杯茶再出去，就让樊丽珍给高芸做头发。高芸怎么敢让这个女孩给自己做头发，百般推脱。那个女孩倒是不客气，过去就开始给高芸梳理头发。

高芸呼吸紧张起来，说道：

“姑娘，可以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名字吗”

“就叫我珍珍，樊丽珍”

“你，你，你平时是干什么的”高芸又问。

“卖小商品，打工，什么都干，您有点紧张，不用怕，我没有坏心”樊丽珍说。

“我看你是很紧张，脸色不对劲，是不是不舒服”仇总说。

“没什么，可能有些累了”高芸唐塞说。

“你拉拉我的手，这样就不紧张了”

樊丽珍一只手拉住高芸的手，另外一只手抚摸她的脖子和肩膀。高芸屏住呼吸，感到她双手有点粗糙，一点儿不像女孩子的手。高芸想起李莉说，鬼的手最容易露出破绽，或者是尖尖的，或者是粗糙的，或者流着血。高芸闭住眼睛，但很快发现粗糙的手在自己润滑的皮肤上揉动，反而有点儿舒适的感觉。

仇总喝着茶，聊起尼姑平时的生活。其实尼姑平时在尼姑庵是要干活的，种菜、打水、洗衣、做饭，上上下沟，什么都干，非常清苦，根本不像人们想象的那样，尼姑都是很有闲情雅致，什么夜色下面弹弹琴，对着竹林画画吟诗。尼姑清欢一直沉默寡言，仇总看她光光的头，脸上没有化妆，但她苍白的脸庞仍然透出几分女人的端庄。仇总就问道：

“这位清欢这么内向，没听见你说话。你出家多长时间了？”

清欢面无表情的说：

“七八年了，我也记不清楚了”

“为啥出家呢？我看你几年前也是一个大美人”

清欢没说话。老尼净莲赶忙插话说：

“我们每个出家姑子都有一段辛酸的心路历程，以后有时间给仇总细细道来”

“是吗？现在我就有时间，讲讲吧，看我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帮你”

清欢还是沉默，老尼净莲抚摸着她的头说：

“仇总、芸姑娘都是咱们女人中的豪杰，你的事情可以她们说说，女人终究会帮女人的。我这个徒儿命苦啊，她现在有病在身”

“有病？很厉害的病吗？到医院看了吗”仇总忙问。

清欢流泪了，慢慢的说：

“这病，恐怕一辈子治不好了”

“到底怎么病，现在医疗技术很发达，很可怕的尿毒症，白血病什么的，都可以治疗的”仇总安慰说。

老尼净莲叹一口气，连连摇头，小尼姑了尘心直口快，就直接说了：

“姐姐太惨了，几年前，她被流氓强奸了，还差点被那个坏人掐死”

仇总、高芸没想到她经历过这段悲惨的遭遇，一时不知说啥，都沉默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