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背过她用年华的手法,那个时候,她满脑子都是痛经的时候,年华背着她的样子。
他曾专门骑着单车送她去上学,然而他的热情得不到回应,她会时常想起年华,没有几天他就放弃了。
他曾早上给她买那家小摊的包子豆浆,那个时候她才发现,其实她并不是很喜欢一个豆沙一个酸菜,一个豆浆的搭配。
他曾模仿着年华,掩藏骄傲,讨好她。
在她天南海北吹着自己各种现实的不现实的理想的时候,做她最忠实的倾听者。
给她披上的外套不再是年华廉价肥皂的味道,上学的车不再是不值钱的自行车。她可以更蛮横。
和纪子凡在一起,最多的不是爱情,不是亲情,不是友情,是……感动!
一个人讨好一个人七年,那个人怎么可能没有感觉,怎么可能不被感动呢?
该结束了,或许她本就不应该无限期的贪婪他的好,也不应该在给不了他爱情的情况下,答应嫁给他。
最错的那个人,该是她吧!
她打电话给司机。
“我出来了!”
“嗯。”
这声音……
年华回来了?
她没来得及确定,电话就被挂断了。
她走到医院大门的时候,看见了门口插着兜的年华。
他表情淡淡的,她停下来了,他没有催促,也没有冲着她走过来,好像就是站在那个地方,等着她走过去。
她走到他面前,微微仰着看他。
他的笑甚是宠溺,双手捧着她的脸,大拇指轻蹭她卧蚕的位置,轻声细语:“你哭过了?”
她很拿不住,甚至很害怕这样的他。
他如果知道她来医院看他了,不该是这个反应。
“里面那个人死了吗?”
“没有?”
“没有你哭什么。”
他还是笑着,很难得的宠溺,笑容弧度扯得有些开:“这就是你的合作商吗?”
苏初依皱眉,很不喜欢这样的他:“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推了工作,看我能不能帮帮你,帮你多谈几单合作,结果你已经谈完了。我该早点来的,就正好可以碰上。”
他越来越怪。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先回去,回去再跟你解释好不好?”
“难不成这个合作有内幕,还需要跟我解释?”
苏初依说:“算我求你了,我们别在外面说这些好不好,回去我跟你解释。”
她拉他没有动,她就使劲拉他往外走,这一次,他倒是没有反抗,至少没有给她太多的难堪。
说真的,那一刻她其实很害怕他要拉着她冲到纪子凡的病房去,然后闹到所有人都很难堪,都很下不来台。
他不像是没有理智的人,但是那一刻,她就是很担心。
直到上车,他都没有再说一个字,整个空间压抑到不行。
但是他沉默,总好过于他阴阳怪气,更甚爆发。
车子行驶了好几分钟,他才开口:“初依。”
“嗯?”
“以后你就专心做好年太太吧,做生意谈合作对你来说太累了,我不忍心看你东奔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