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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站着不动，皇甫聆芳面上有些不快，声音大了些：“我叫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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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莹知道这是皇后的眼线，无论如何是撵不走的，忙出来打圆场：“这里也需要人伺候，就让她留在里面吧，小秋，你们俩在外间坐着烤火，我和太子妃聊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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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秋怎会不明白自家小姐的意思，立刻就将那宫女请到外间坐下，又把珠帘放下，里间的人做了什么便看不真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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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聆芳眼眶微微有些红，玉莹含笑拉过妹妹的手，轻声问：“在宫里吃的住的还习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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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聆芳低声答道：“早时候不太习惯，现在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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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莹心里一直觉得亏欠了妹妹，这时看她一副苦相，更加觉得不忍，于是叹了口气：“姐姐对不起你，你还这么小，就要担起半个东宫的责任，殿下对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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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待我很好，”说道康敬颉，皇甫聆芳的脸蛋微红，带着一丝少女特有的娇羞，“出嫁前娘对我说，殿下在东宫之中有四五侍妾，未必每晚都会在我处歇息，但这半年来，殿下有大半时候是留在我的寝宫，只有几天去了别的侍妾住处，剩下的时候都是在书房看奏折，独自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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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看样子康敬颉对妹妹确实也不错，玉莹放心了，她一直担心聆芳性子柔弱内向，不爱说话，会不讨康敬颉喜欢，不过看来是自己多心了，康敬颉还用得到皇甫青泰，人前人后都不会亏待聆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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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聆芳似乎很忌惮外间那宫女，并不敢太大声说话，玉莹问了她一些日常生活中的事，感觉得出来妹妹在东宫的境况和自己当年差别并不大，有太子和皇后的宠爱，东宫那些侍妾也不敢犯到她头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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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了几句，外间那宫女忽然大声说：“太子妃别聊得太晚，否则一会儿皇后娘娘到东宫见不着您，可就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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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聆芳微微哆嗦了一下，玉莹肚子里冷笑——没有皇后的默许，太子妃能不在庆春殿守岁，而跑这含福宫来和嫁到敌对阵营的姐姐闲聊吗？这分明是在提醒她该探的情报别忘了，否则过后皇后闻起来答不上来就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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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对姐姐好吗？”皇甫聆芳一脸不情愿，但还是主动拿到了发问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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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莹一笑，故意说得让外面那人也听得到：“王爷待我也很好，别看王爷平时不怎么说话，好像很凶的样子，实际上可温柔了，从来也没对我红过脸，王府里大大小小的事也都是我做主，王爷自己倒很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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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康敬颉的船是一艘漂亮的画舫，那么康敬绎的船，现阶段只是一艘小舢板，随便一个浪头打来都能翻过去，但玉莹并不打算示弱，相反的，自己在武王府越有说话权，康敬颉就越是得敬着皇甫聆芳，否则皇甫青泰要是投奔了康敬绎，问题可就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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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朝中的言官，有一半是太傅皇甫青泰的门生，这群吃饱了饭不干活，专门鸡蛋里挑骨头的家伙，可是太子完美形象的一大威胁，现在大家一个锅里吃饭，倒还和谐，要是不在一起吃了，非得一天三本折子把他这太子给弹劾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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