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黄巾退去
作者:寒松落      更新:2020-02-18 02:58      字数:2168

一干士卒都都在城门口,没有厮杀的声音,也没有打斗的声音,刘辟心生疑惑,两腿轻拍马腹,策马上前去。

一路黄巾见刘辟过来,都纷纷让道。

“元福,怎么回事?”刘辟径直走到周仓身后,没看到被周仓身当了的蒙毅三人,狐疑的开口问道。

“将军。”周仓转头轻声喊了一声,拨转马头,让开了道路。

周仓一让开,一缕刺眼的光线刺了过来,让刘辟眼睛略感不适不禁闭了下去,马匹前走两步,避开了那光线。

睁开双眼,一杆枪尖斜指天空仿佛下一刻就能刺穿天地的银色丈五水纹枪映入眼帘,枪尖冷锐,在阳光下折射寒芒。手持长枪的人是一个身形魁拔,面庞俊逸的青年。

“叔至。”刘辟惊喜的唤了一声,却见他一脸苦涩,用夹杂着几分愧疚的复杂目色看着自己,沉默不语。

默然几秒,刘辟脸上的喜悦渐渐退了下去,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能够拉起一支黄巾,刘辟的胆识谋略自然要比那周仓高出不少,此刻看到陈到见到自己还手持武器,带着敌意浑身防御戒备,就明白了是什么个情况。

“陈到,你要做什么?”刘辟面色阴沉,看着陈到语气森然的说道。

“刘将军……”陈到喊了一声后,避开刘辟的目光,沉闷的说道“在下斗胆请将军撤军退去。”

闻言刘辟一双细目如同毒蛇吐信散发极度危险的光芒直射陈到。寒意四溢的说道:“你说什么?”

陈到钢牙一咬,硬着头皮再次说了一遍,最后还加了一句:如若不然,在下只好得罪了。

“怎么还打算威胁我?”刘辟如同即将爆发的活火山,危险异常。

陈到后面一句话也让他暴怒的心陡然清醒了几分,陈到的身手他是知道的,此刻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他真的暴起要拿下自己,可还真没有人拦得下他,哪怕是在黄巾中武艺排第二的周仓和他也相差颇大。

冷冷的看了陈到两眼,冷哼一声,刘辟把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周仓,周仓与之交好,这种情况下只有让他来劝劝陈到,看到的周仓却是把头偏向一边,明显是不想管这件事。

这让刘辟恼火不已,这都打到城门口了,眼看肉就要到嘴了,却突然出现一把钢刀横在面前,而且自己还无法将这刀子拿开,这让刘辟有一种哔了狗的感觉。

一双手紧握着缰绳,刘辟狠狠的剜了周仓一眼,声音不甘的对着后面的黄巾军喊到:“鸣金收兵,回汝南。”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这紧绷寂静的气氛中却是清晰无比的落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一名士兵接了命令跑去执行去了。

“呜呜呜……”

沉闷悠扬的号角声在城外响起,如同阴雨连天后的天空透过的一缕温暖的阳光,笼罩着城墙头上所有黄巾徐徐退去。

已经是强弩之末的所有守卫的士卒为之一震,即刻浑身颤抖起来,不是因为太过疲倦导致的,而是因为劫后余生的喜悦。

瘫坐在地上,身靠女墙的徐庶随手把手中兵器一扔,也咧嘴笑了起来,神态动作之张狂已经不似一个读书人了。忍不住颤动几下身体,动作拉到肩头的伤口,剧烈的疼痛传来,让徐庶笑着笑着就抽气起来。

虽然不明白城门中发生了何事,但黄巾毕竟是退去了。

……

拉动缰绳,坐下赤鬃马回转刘辟往城外离去,“嗒……嗒……嗒……”马蹄避开遍地的尸体,踏在青石板路上发出声响,声音清脆悠扬,回响空中。

周仓目光复杂的看了陈到一眼,没有说什么默然转身跟在刘辟身后。

所有黄巾眼中的炙热在刘辟说撤军时就被消殆而去,只剩下浓浓的不甘。多数人不甘的看了一眼不远的商铺屋舍后也同潮水般退去。

队伍中,一双怨毒的眼睛透过人群不时扫射着蒙毅三人,看向蒙毅的目光中还隐隐带着点恐惧之意,黄巾退去,目光也转瞬即逝。

何曼大呼一口气,额头上粘稠的鲜血也被汗水和稀了些滴落下来,放下手中的铁棍,心中一懈,阵阵疲倦席卷全身,不管地上的血水,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陈到的目光却并未收回,一直看着周仓等人消失在了视野的尽头。

蒙毅手杵着长刀,嘴角抹上一道胜利的笑容,目光坚定的看着远方。

城门中,两侧墙角边,几乎半米来高的尸体堆叠。

……

据城中人所言,所有的人都并不知道梁宴这个年近半百的老头是个大夫,他平时从未给人看过病,也没有表现出他懂医术的样子。而这一次雍氏城遭劫难,他给蒙毅等雍氏城的英雄治疗伤势时所有人才知道他还是一个大夫。

蒙毅并不知道为什么梁宴要隐藏他会医术的事,但是在这几次给他和何曼等人治病看来,梁大夫的医术之高明,当世出其右者怕也没有几个,甚至从秦时至今也不多。

为何他有一身高明的医术不去悬壶济世,而偏安一隅做个农夫?

梁宴的药药效可谓立竿见影,十分明显,刚擦洗过后又再次血流不止的伤口在那白色药粉撒上后,瞬间止血。

蒙毅看着梁大夫怔怔的想着。浑然不觉梁宴已经把他身上的伤口全部包扎完毕。

最后处理好胸前的伤口,蒙毅整个人被包扎得像个木乃伊一样,梁宴直起身来,想要对蒙毅叮嘱一番,发现蒙毅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心下一惊,如同受惊的兔子般往后跳了回去,动作之敏捷完全不像是个即将知天命的老人。

感受到梁宴的动作,蒙毅回过神来,不解地看着面前这个老人为何用警惕的眼光看着自己。

这时一道声音如同晴空中的一道惊雷,把蒙毅雷得外焦里嫩“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可是正常人啊,是不会喜欢男人的。”

啥米?蒙毅一脸惊愕,可以塞得下一个鹅蛋的嘴巴都未合拢,继而一脸黑线。

原来这老头不止严厉,而且还顽皮,思想天马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