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真指明了地址
“是的！”曾道宏点头说，“我们了解死者的情况，目的就是梳理细节，因为很多时候凶手，就是跟死者有过恩怨情仇的家伙。”
“虽然有无故杀人这种行为。但我们入手的切入点，还是在死者的社会关系上面。”陈意补充了一句，说，“还是让金华跟小方一起过去住所那边展开调查吧。在去的过程中，小方你跟你朋友联系一下，让他设法在写手圈子中，查清楚死者的情况。”
“当然，也可以直接询问给我们提供了重要线索的编辑。不过，编辑对死者存在一定程度的偏见，这是职业相冲，编辑怎么可能喜欢一个抄袭的写手？所以，那个编辑说的东西，要分清楚有用跟气话！”
秦天补充了一句，对小方笑了笑，吩咐金华跟他可以开始行动了。
等金华跟小方离开会议室之后，秦天重新安排了一下工作，会议就结束了，因为重要的不是开会的形式，而是让参与人手对信息进行一次共享，所有人都了解当前的案情进度，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细节。
不过，会议过后，秦天跟凌雨让陈意留了下来。
陈意没明白两人单独让他留下是什么意思，所以疑惑地看着他们。
凌雨首先开口，她绣眉一皱说：“阿意，你有没有感觉，这一次对死者身份的调查，好像有点太过……容易了一些？”
容易？
陈意一愣，然后心中吐槽，容易个毛线啊！要不是有个福将小方在，给陈意一个星期的时间，恐怕也不能进行到如今的程度吧！
“是很容易！”秦天也是皱着眉头，说，“死者身上留着比较明显的职业特征。没有小方在的话，我们采取排除法，可能等到死者亲朋联络我们的时候，都搞不清楚死者的身份。”
“然而，有了小方，他刚好认识一个网络写手的朋友，这朋友的特征，刚好跟死者类似，于是，我们仅仅是花了不到半天的时间，就弄清楚了死者的身份！”
“这仅仅是一个巧合吗？”
啥？
这难道不是一个巧合吗？
陈意一愣，心想，有时候运气也是一种实力好嘛，小方一个治安管理警察加入查案队伍当中，不同的工作经历，让他跟咱们产生了很好的化学作用，这是巧合，可也没有到需要两位领导怀疑的程度吧？
“有些时候，线索都是灵光一闪或者突然出现的，我并不觉得这种巧合，有什么不对劲的。”陈意摇了摇头说。
“的确，巧合有时候，是运气的一种。”凌雨说，“然而，一旦我们将凶手留下的挑衅纸条，跟这情况结合起来考虑，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嗯？纸条……”陈意眉头一皱。
虽然第一张给庞渊的传真，凶手压根就没有将具体的地址给隐藏提示出来，但第二张纸条，陈意他们不太重视，但还是当成一条线索，进行研究的。
不过，这种研究，主要负责的不是陈意这边。
当初在现场，楚队长凌雨他们没有达到，也就是陈意完全不清楚第一张传真存在的时候，他对凶手留在死者口袋中的纸条，还挺重视的。
而根据纸条，陈意当时是得出了好几个猜测。
凶手嚣张，凶手将杀人当成游戏，没人性！
凶手想要跟某人玩游戏，游戏的内容是凶手杀人，某人从纸条中找到信息，阻止凶手杀人。
凶手在纸条上面，留下了足够的信息，说可以从死者身上，判断出凶手第二个目标，以及凶手出手的地点、时间。
甚至，通过纸条，陈意猜测，死者应该是一个名人，一看就能够知道身份。
可后来的结果跟他的猜测相驳，最主要的一点，就是死者的身份不明，压根就不存在他们很快辨认出死者身份的情况。
想到这里，陈意惊讶地抬头看了看凌雨，又看了看秦天。
该死的！
虽然是巧合跟运气，可他们的确是，很快就辨认出死者身份了！
难道那个凶手第二张纸条不是胡扯，的确是藏着某种信息？
“两位领导，你们对此有什么想法？”陈意咽了口水，说，“凶手能够利用抽奖，将维修人员给支开。你们认为，凶手也能够给我们制造运气，让我们快速辨认出死者身份，吗？”
“是的！我们将死者身份报告给庞厅长的时候，庞厅长询问了一下我们情况。在这次会议展开之前，庞厅长就给我们发了一些资料。”
秦天点头说完，将另外一张资料递给陈意，并解释资料说：“这是市局在元旦倒数当天，万众广场的值班安排名单，你看看上面的情况！”
名单还挺长的，但是陈意心中已经猜到秦天让他看名单的意思，所以是直接越过了很多个名字，直接寻找一个人的名字。
然而，没有找到，这个人的名字，不在当初万众广场值班人手的名单当中。
“不会吧！难道是其中某个同事，突然临时有事，让小方代班，所以我在现场的时候，才会看到小方的吗？”陈意感觉这种事情，已经有点神奇了。
“是的！庞厅长跟楚队长要了这份名单之后，很快就吩咐楚队长调查一下，一个没有安排值班的小方，怎么就在当天倒数的时候，去了万众广场值班呢？”凌雨点了点头。
假日值班是很悲催的事情，单位里面可能要排很久，考虑到各方面的原因，互相之间换班或者调换值班时间，都要在之前商量好。
元旦值班定好了一批人一个晚上，小方顶替一个同事过来值班，的确有奇怪的地方。
“楚队长查清楚了吗？”陈意询问。
“查清楚了，这没什么秘密的。是其中一个同事也是小方的朋友，临时有事情，拜托小方顶替他而已。”秦天说，“这同事喜欢的一个作家，当天晚上在龙尾市举行签售活动，他跑过去了，让小方来值班。”
“他们两个关系很铁，小方就答应过来了。所以，引导我们查清楚死者身份的小方同志，其实本来不该出现！”
这……
这应该说还是一个巧合！
但因为有了小方的存在，顺着小方的朋友，陈意他们不到半天时候，就快速搞清楚了死者的身份，这跟纸条的暗示是对的上的。
所以，这应该也可以说不是一个巧合。
如同维修人员被支开一样，这可以看作是凶手的一种故意安排！
“庞厅长还有什么指示？他认为这不是巧合，总得有什么理由吧！”陈意询问。
庞厅长在那么快的时间，就觉得他们借助小方查清楚死者身份，有点可疑，并且马上调查清楚了可疑的点在哪里。
陈意觉得庞厅长动作快速，那就应该是因为某些原因，而下定了决心才是，而且因为这个原因，让他确信这不是一个巧合。
“其实我们都错了。这第一个传真，当真是蕴藏着一个地址！”
秦天这话，却是让陈意感到不可思议，没等陈意疑惑询问，凌雨却是将那张凶手给庞渊的传真，再次拿了出来。
将传真摊开在桌面上，凌雨指了指其中一段话说：“这段话，你我都以为是一个病句吧？”
新年好！庞厅长，久仰大名了。我们来玩个游戏吧？当步入新年的一瞬间，我会选择在你管辖的地盘上，随便挑选一个，来杀一个哦！如果想要阻止我的话，就从我给你的新年问候中，找找答案吧！
凌雨所指的那一个病句，是“在你管辖的地盘上，随便挑选一个，来杀一个哦”。
这当然是一个病句啊，但问题是，这病句怎么就隐藏了大笨钟这个地址了呢？
“这句话有什么毛病，阿意你解释一下。”秦天也是看着传真纸说。
这种时候，秦天却询问陈意这样的问题，陈意本来是不想鸟他的，但仔细一想，秦天不会无的放矢，也就思考了一会。
一会之后，陈意皱着眉头，说：“这句话分成三段。第一段‘在你管辖的地盘上’，第二段‘随便挑选一个’，就出现了问题。”
“是随便挑选一个人，还是随便挑选一个地方不明确。”
“第三段‘来杀一个哦’，更加错误了，没有宾语。如果非要将这句话修改的话，那应该是‘在你管辖的地盘上，随便挑选一个（地盘），来杀一个人哦’。”
“或者是修改成‘在你管辖的地盘上，随便挑选一个（人），来杀哦’。”
“我更加倾向第二种改法，这里缺少了一个人，多了‘一个’两个字！”
“然后呢？这虽然是病句，但或许那个没人性的凶手，还没文化不行吗？”
陈意耐心地将病句修改了一下，然后继续询问。
秦天咳嗽了一声，没有说话，凌雨却是咳嗽了一声，开口了。可凌雨不是说话，她……
她哼出了一个节奏，像是在找感觉，然后竟然开始唱歌了！
“啊，呜……扛起名声没有人，龙渊只有一个大笨钟……啊，呜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