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朝盛直接打断战北：“还有别的问题吗？没有别的问题，就不要在这里耽误主人的时间，你们赶紧回去休息，这些事情，你肉体凡胎，处理不了。”

曹朝盛说这话，意有所指。

前不久，战北问他凭什么一出现就能在宫二爷身边做事。

这，就是原因！

有些事情，战南、战北做不了！

战北艰难的吞咽了口水，小声问：“二爷，我还有个问题，您现在……还吃素吗？”

曹朝盛面色发青：这什么问题？

“主人吃素千百万年了，难道你还担心主人咬了你不成？”

这话……

战北背后再度冷汗直冒，“是，是是，那就好那就好，吃素好，吃素健康……”

战北这喃喃自语没落音，周遭环境已经变回现实模样。

前面的大坑已经消失不在，就是最初那条通往女生新宿舍楼的捷径小道。

曹朝盛低声询问：“爷，我们继续追踪吗？”

“你还能找到他的踪迹？”宫缙辰反问。

曹朝盛仔细搜寻，摇头，没有了，看来是防着的。

战北小小声道：“是不是找那个老头儿？我可能知道他在哪，他是学生图书馆的管理员，应该逃回图书馆避难去了，据他说那座图书馆落成起，他就守在那了，不知道他那坑害了多少学生……”

曹朝盛下意识反问：“什么老头？”

感觉战北这话里，老头儿指的是他曹朝盛。

因为这里，就属他最老，当然，此刻面世的样貌不算，每个人都喜欢把自己代入。

战北道：“当然是刚才那个要杀我的老头，曹……叔，你不会没看见吧？”

曹朝盛下意识道：“是鬼洞侍者？他那么年轻，外形与我此刻不相上下，你怎么说是老头？”

战北张大口，惊讶得发不出声来。

“那、那……那还年轻啊？”

战南扯了下太失态的战北：“爷和这位……朋友，能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兴许，老人形象只是他掩人耳目的人皮面具。”

如同面前这位三十二他爸一般！

这世界，so-crazy！

简直全乱套了，战南只感觉自己假活了一世，为什么一夜之间，现实就颠覆了他的认知？

曹朝盛认同战南的话：“战南说得对，说白了就是幻化出来的形象，也可以理解为人皮面具。”

战北快步往前走，很快走出了小路。

战北站在灯光骤亮的女生宿舍前，等着学生装扮的曹朝盛和西装革履的战南。

他就想看看在这么亮的灯光下，曹朝盛会有什么反应。

曹朝盛同样站在灯光下，战北看着他身后的实打实的影子，又傻眼了。

“奇了怪了，老哥哥，你不是死了吗？为什么你还有影子？”战北问。

曹朝盛瞬间觉得战北弱智，看智障一般看过去。

“我不是鬼我怎么没有影子？我前一世结束了，但主人赋予另一种形式存在这世间，我不是鬼，也不是怪物，只是比你们寿命要长一点而已。五百年后，我与主人的缘分尽去，我也会再次遁入轮回，明白吗？”

战北微微张口，摇头，他明白，但又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