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九将那堆人皮抱到河边，她看着那清澈的河水有些犯难了，来到兽世这么久，自己的衣服和兽皮都是卡洛塞洗的，她不知道这里的人是用什么东西来洗涤，每次洗过之后兽皮上都会飘着一股清香。

正当她不知如何下手的时候，小豹子忽然奔到她面前，大叫了一声，“姐姐！”

凌九被它突如其来的叫声给吓了一跳，转头就看到那头小豹子一脸羞涩的看着她。

它又想做什么？

凌九打算漠视它，她将那些人皮浸入水中再拿起，跟搓衣服一样的搓着。

小豹子见她这么洗兽皮，两排斜形的胡须抖了抖，“姐姐，你就这样洗兽皮？”

“不然呢？”

“你这样洗会洗烂的。”小豹子站到她身边，爪子拿起人皮朝水面上甩去，手掌在人皮上轻轻的擦拭。

凌九一直认为这头小豹子大男人主义，只知道坐着等吃，没想到它还会洗兽皮，这手法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次洗的。

凌九拿起人皮，学着它甩到水里，忽然感觉到一阵风朝自己冲来，她面色一冷，回身朝那阵风给挥去一拳。

“啪——！”

一个耳光狠狠地甩在她的脸上，凌九甚至连扇她耳光人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另一边脸就又被人打了一巴掌。

扇凌九耳光的人力道极重，她双颊很快就变得又红又肿。

凌九眉目清冷的抬起头，她活了三世，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扇耳光！

她看不到人，只有一阵风在她耳边吹拂，这四周除了河对岸的枝头上站了一只浑身通黑得乌鸦外，什么都没有。

那只乌鸦眼中发出阴郁绿光的直盯着她，目光甚至还有一丝不明的嫉恨。

小豹子洗了两张兽皮就没有再继续洗，对于它来说雌性洗兽皮天经地义，它不过是看在她不知道怎么洗的份上教她一把而已。

它转过头就看到凌九脸色阴沉的盯着河岸对面的乌鸦，双颊上的五指印鲜红无比。

“姐姐，你……你的脸怎么了？”小豹子黄褐色的眼眸里带着几分疑惑，它伸出爪子试图摸向她的脸。

凌九身子突然腾空地摔入河中。

小豹子急忙地想要跳入水中救她，脚步却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定住了似的完全动弹不得，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凌九在水中艰难地扑腾，想呼救都呼不出声音。

凌九的头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按着，它抓着她的头发阴冷的将她按进水中，久久都没有把她拉起来，像是要将她置于死地。

凌九水性不错，在水中还能勉强憋下气，但被人这么按着，时间久了根本受不了河水冲进她的口鼻，呛得她喉咙火辣辣的疼。

她双手在水中抓了抓，抓到几颗石头，凭着自己的感觉的朝斜对面掷去。

“砰——！”

石头砸中了乌鸦的眼睛，那只看不见的手抓着她的头发却不见半分松懈。

她拿出自己的骨刀，朝那只抓着她头发的手给刺了上去。

凌九感觉到那只手在颤动，她反手抓住那只手的手腕，急中生智的拉着她从水面上窜起。

她看不到那手的主人，拉着它手的手却能明显的感觉到它的存在，她眼中漫起一片杀戮，手中的骨刀映着水光散发出凌厉的光芒，再次阴狠地朝它给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