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说。”兽世的兽人最敬畏的是兽神，拿誓言来威胁人几乎都是一威一个准，克雷尼当然也怕糟报应。

她略带兢兢的道：“当年七姑和五七的娘同时看上了一个虎族的雄性，虎族的雄性看上的却是雁的一个雌性，她们三人抢得三败俱伤，七姑就和五七娘联手将雁族的雌性打死，之后虎族的雄性跟五七娘结侣了，七姑不甘失败，下手把五七娘给杀了。”

狄西亚还是第一次听到七姑为了抢雄性而下手杀人，当年的事情应该做得很隐秘，基本上除了克雷尼之外再无第三人知晓。

“当年的花翎有多大？”狄西亚问道。

“还未化形。”克雷尼小声的回道。

“他是否知道他娘的事？”

克雷尼想了下，摇了摇头，“当时的他跟他父亲在外历练，对于他娘的事应该不知情。”

凌九嘴角轻嗤的一扯，“若要不知除非己莫为，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七姑为了抢夺雄性滥杀无辜，早该想到她们的崽子会前来报复。”

克雷尼的脸色变了变，微带惊骇的瞪大了眼睛，“不可能的，花翎不可能知道这件事！”

“那你解释解释，在雕族、鹰族甚至秃鹫族这么多年轻的雌性中，他为什么偏偏看上七姑？以七姑的年纪做他的娘绰绰有余，况且，七姑的长相连一般都算不上，他看上她哪一点？”凌九抿了抿唇，给他们分析。

饶是克雷尼再想狡辩也找不到托词，她只能默认了凌九的说法。

五七是自己找上门说喜欢七姑的，不是七姑主动去讨好他，当时她也觉得奇怪，像他这么年轻有为的雄性，怎么会看上七姑？

现在这么一说，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的意思七姑肚子里之所以装了这么多石头，都是五七给她吃的？”

凌九抿唇扫向五七的尸体，虽然表面上看上去他是自杀无疑，但他的双拳紧握，肌肉紧绷，明显是带有不甘。

她看向克雷尼，“那个雁族的雌性可有后人？”

克雷尼愣了愣，她偏头想了很久记忆中似乎都没有那个雌性的任何印象，至于她有没有后人，恐怕只有七姑知道。

“雌性，你怀疑是那个雌性后人搞的鬼？”狄西亚一向浮躁的眸子在这一刻却是出奇的冷静。

凌九点点头，“我怀疑让七姑吃石头的不止五七一人。”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狄西亚再次开口问道。

凌九蹲到五七面前，用力掰开他的手，从他的掌心中看到一颗与从七姑肚子里取出来一模一样的石头。

她指着手中的石头，“这颗石头形状大小和七姑肚子里的一模一样，然而，这块石头却要比七姑肚子里的石头光滑，应该是常年经过河水或溪水的浸泡冲击磨出来的，而雕族是位于高海拔的悬崖，除了水井和雨水之外并无任何河流。”

狄西亚一听很快就领悟过来，“这种石头只有雕族和雁族才有，雕族没有河流，雁族却是临水而居，所以它很有可能出自于雁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