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泽天眼眸底下闪过一些晦涩的光，压抑住心底里像是被蚂蚁啃噬一样的痛楚。

他让钱多多大半个身体靠在他的身上，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手拿着被温水沾湿了毛巾，小心翼翼地擦在钱多多的伤口上，动作轻盈得仿佛此时擦拭着的稀世的易碎珍宝一般。

毛巾走过的地方，除了带起了一阵的疼痛以外，还在钱多多的心里掀起了一阵涟漪。

她拼命地告诉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现在对她好，只不过是觉得她还有一些利用价值，想要把她仅有的尊严都榨干罢了。

她死死地咬着牙齿，不让自己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屁-股上的伤口太多太重，姬泽天不敢用力，只能慢慢地擦。

又为了让钱多多站稳不会摔下去，他得一只手搂着她，弯下腰，一只手拿着毛巾在她的身上仔细地擦拭着。

这样的动作持续的时间长的，对身体来说是一种负担。

他的眉头微微地蹙了起来。

却又像是无所察觉一样，一直在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直到把伤口周围的血迹都擦干净。

他的身体弯下的幅度又大了些，毛巾擦过钱多的大腿，膝盖，小腿。

他一只手把毛巾放到洗脸盆里面，单手搓了一遍，把毛巾搓干净，拧干上面的水，把钱多多转了身，他拿着毛巾开始擦拭钱多多的前面。

从大腿根部开始，触碰到那个地方的时候，他的身体几不可查地颤动了一下。

钱多多闭着眼睛咬着牙，努力去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让自己想着现在发生的事情。

哪怕现在的场面让她很难堪。

反正对于她而言，再难堪再不可忍受的事情都发生了，现在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姬泽天擦拭着那个他以前碰触过无数次，给他带来过欢愉的地方，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地缓慢下来，久久在某处停留着。

他的身体发生了一些他再熟悉不过的变化。

当他再有进一步动作的时候，他的脑海里闪过刚才看到的血肉模糊的一片，所有的悸动瞬间消失无踪。

剩下的只有，他眼底的心疼以及自责，还有那些最明显不过的挣扎。

……

为了不碰到钱多多的伤口，光是擦下半身，就已经擦了半个小时。

等到终于擦干净的时候，姬泽天直起身子，抬眸看向钱多多的时候。

看到她紧闭着的眼睛下面，挂着两行经营的泪水，他的身体有片刻的僵硬。

心痛得像是抽起来了一般。

“靠着我站一会。”姬泽天转开了头，刻意地不去看钱多多的脸，他低下头，把洗脸盆里的水倒掉，洗干净毛巾，重新装上一盆干净的水。

转过身来，双手抓在钱多多宽松的病号服衣摆上。

犹豫了一会，他抬起手，把衣服抬起来，穿过头顶，脱掉。

整个过程中，钱多多都跟一个芭比娃娃一样，任人摆布。

毛巾带着温热的气息贴到她的身上的时候，她的整颗心始终是冷冰冰的。

就如那在南极大陆里冰封了许久的冰块一样。